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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頗有幾份文才的廖瑩中依言而行。宋軍眾將卻個個莫名其妙,忙向賈似道詢問原因。賈似道鐵青著臉說道:“誰也不許說話,一會彭雲祥再進來,全都給本相照原樣說笑,不許露出半點破綻。”宋軍眾將見賈似道臉色,立即猜到些什麼,趕緊都把嘴閉上。不一刻,賈似道親兵端來一銅盆清水,又拿來一些明礬,賈似道先是命令親兵把明礬放在硯臺里加水研磨,這才將那信封放進水中。
正如賈似道所料,那個信封上果然用明礬寫有文字,入水之後,信封上浮現出幾排小揩——稟王爺,末將已取得賈部分信任,使賈誤認為我軍將要與其僵持十日,又讓胞弟雲瑞與六十餘名忠誠士兵向賈假投降,王爺大軍夜襲南人同時,末將立即動手,乘亂竊取南人神秘武器,尋機行刺賈。祥字。
“這……”宋軍中有資格和賈似道一起看那封密信的高達和韓震等人個個面面如土色,賈似道的臉色也不比他們好到那裡,一邊詛咒著不要臉的忽必烈又準備偷襲自己,卑鄙無恥之至。一邊向廖瑩中命令道:“照基本意思寫一封,把乘亂竊取我軍神秘武器,改成已經得手,堅定忽必烈偷襲的決心。”廖瑩中點頭,用毛筆蘸上化有明礬的清水,模仿著彭雲祥的筆跡在信封背面寫下假情報,又拿到燭火旁邊烘烤。
信剛烤乾,帳外親兵便又進來稟報彭雲祥已到,賈似道先讓親兵把清水和明礬等物藏好,又將信重新裝好,這才吩咐傳令兵將彭雲祥領進來。和彭雲祥一起進來的是一名蒙古漢軍俘虜,對賈似道磕頭道:“小人吳志遠,給丞相磕頭。”賈似道微笑道:“吳志遠啊,你這一次過江,知道自己是去做什麼嗎?”
“知道,替彭將軍送信,丞相放心,小人以性命擔保,一定完成使命。”吳志遠抬起頭來,很有氣概的回答一句。賈似道點頭微笑,“很好,明白就好,不過本相可警告你,這一次你是去與本相在韃子內部的內線接頭,千萬要小心,如果因為你暴露了本相花無數財力發展的內線,你就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小人明白。”吳志遠又磕了一個頭,回答得非常乾脆。廖瑩中這才將彭雲祥那封信交與吳志遠,又另外取出一封已經封好的書信,交代道:“你過江之後,先到蒙古水營西南方向三里之外,那裡一塊兩人多高的巨石,到子時的時候,會有人過來和你接頭,你要主動問他是什麼人,他回答過路人,你就問深更半夜為什麼從這裡路過,他答為了生計路過,你再問他為了什麼生計,他如果答天下宋人生計奔波,那就是接頭人。你把兩封信一起給他,然後帶回他交給你的信。記住了嗎?”
“記住了。”吳志遠一點頭,朗聲複述了一遍。廖瑩中又說道:“站起來,不是我們不相信你,只是為了謹慎起見,我們得搜一下你的身。”那吳志遠也不反對,徑直站起來平攤雙手,擺出任由搜身的架勢。賈似道卻揮手道:“不用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都快亥時了,讓他趕快去吧,別誤了接頭時間。”廖瑩中點頭答應,忙安排船隻水手送那士兵過江。
先不說吳志遠出帳去送彭雲祥的勸降信,單說吳志遠出帳之後,賈似道先是笑呵呵的讓人把彭雲瑞等願意歸降的蒙古俘虜全帶到大帳外,賞以酒肉,並當場加封彭雲瑞為副統制,讓他擔任彭雲祥的副手,彭家兄弟大喜,忙一起給賈似道磕頭謝恩。賈似道又是親自攙扶又是柔聲寬慰,使彭家兄弟幾乎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稟恩相,下官已將吳志遠已經送上小船,讓他過江去了。”賈似道和彭家兄弟正虛情假意的客套間,廖瑩中從帳外回來稟報道。賈似道大笑,拍著彭雲瑞的肩膀的說道:“雲瑞將軍,你這身蒙古軍衣不能再穿了,快換一套衣服吧。”說著,賈似道轉頭向親兵吩咐道:“來人啊,給小彭將軍換一套衣服,還有順便給大彭將軍也換一套。”
“遵命。”賈似道從呂文德那裡索要來的新任親兵隊長郭靖答應一聲,出帳安排去了,賈似道則大笑著回到自己的座位。不一刻,郭靖領著兩個親兵抬著兩盤衣服進來,彭家兄弟趕緊向賈似道抱拳感謝,這才接過衣服。可兄弟倆接過衣服後不由一楞,一起驚叫道:“丞相,這衣服是不是拿錯了——怎麼是囚衣?”
“沒拿錯,這就是你們的衣服。”郭靖變戲法一樣拿出一把匕首,架在彭雲祥脖子上,其他兩個親兵也是拿出武器架在彭雲瑞身上。賈似道笑得益發甜蜜,“郭靖沒說錯,這衣服是沒拿錯,這幾天本相的軍隊連打勝仗,軍費都快被本相賞光了。本相只好請兩位將軍到臨安天牢一行,請皇上萬歲再給本相撥一些軍費。”
……
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