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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的蒙古軍營中,忽必烈點名要的兩千斤火藥已經全部生產裝箱,黃藥師卻一直沒有機會和外界接觸,把這個訊息透過宋軍細作送過長江,無奈下,黃藥師也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一股勇氣,冒險把四個不定時點火圓筒藏進火藥箱中——要是那些原始的不定時點火器突然發揮作用,黃藥師可是連骨頭渣子都找不到了。
藏點火器只是危險的第一關,第二關更危險,那就是蒙古軍士兵把兩千斤火藥搬上四條小船的時候,一旦搬運途中過於顛簸,點火器裡的石蠟可是隨時有可能破碎的。不得已,黃藥師只能不斷向那些搬運火藥的蒙古兵大喊交代,“小心!小心些!千萬不能顛簸,這玩意要是出了意外,你們的媳婦可是連給你們哭墳的機會都沒有了。”當然了,黃藥師這樣不吉利的話自然招來蒙古士兵的橫眉怒眼。不過也正因為,那些士兵搬運途中不得不益發小心,幾乎是象抬媳婦一樣把火藥抬上小船,驚險的過了第二關。
過了這兩關後,黃藥師總算鬆了一口氣,心說只要這些火藥在渡江的時候爆炸,那南面的宋人軍隊無論如何都會有所提防,讓忽必烈的計劃流產。但他剛準備回帳篷休息時,兩個怯薛卻攔住他的去路,一個怯薛很有禮貌的說道:“黃仙長,王爺有令,請你去中軍大營一趟。”
“有……有什麼事嗎?”黃藥師臉上有些發青,懷疑是他在火藥裡藏了不定時點火器的事情被知情工匠舉報了。那兩個怯薛微笑道:“黃仙長,是四王爺傳你去見他,小人們怎麼能知道呢?”說著,那兩個怯薛架起黃藥師就走,“黃仙長,別讓四王爺等太久了,請快走吧。”嚇得黃藥師大叫,“你們幹什麼?我還沒換衣服,等我換了衣服再去好嗎?”可惜不管黃藥師怎麼叫喊,那兩個怯薛就是充耳不聞,一直把他架進蒙古大帳和忽必烈面前方才放下。
“無量壽佛,四王爺,不知你傳貧道所為何事?”事到臨頭,面對著滿帳的蒙古將領和怯薛,黃藥師跑是肯定沒辦法跑了,只能硬著頭皮向忽必烈打稽行禮,心裡盤算著保命的法子。還好忽必烈的態度還算不錯,微笑著向黃藥師說道:“黃叔父,半天時間讓你生產兩千火藥,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還在叫我叔父?看來沒問題。”黃藥師心中暗喜,忙打稽道:“無量壽佛,多謝四王子關心,貧道不辛苦,這也是為了完成貧道對老四王子的承諾,理所當然……四王子就不要賞賜貧道了。”
“賞,當然要賞。”忽必烈嘴角泛起譏笑,“黃仙長一邊替我軍生產火藥,一邊替宋人消耗我軍軍力,如此辛苦,本王如何能不賞?”
“無量壽佛,四王子,你這是什麼意思?貧道聽不懂。”黃藥師差點沒被嚇得尿褲子,還好他平常冒充神棍行騙時常遇到被拆穿的危險,對此還有些經驗,竟然還硬著頭皮向忽必烈反問一句。忽必烈冷笑道:“聽不明白嗎?那好,本王詳細對你說一遍,宋人派你用一張假的火藥配方獻給本王,想用這些假火藥騙本王集中財力人力,生產新式火藥與宋人對抗,達到消耗我軍財力,並拖住我軍行動步驟的目的對不對?”
“不對!”黃藥師差點就說出他的真正目的是探聽蒙古軍軍情。但也正因為如此,黃藥師才靈光一閃,下意識的看向站在黃藥師右側的光頭禿驢子聰,心說八成是這個臭禿驢搞的鬼。想明白這點,黃藥師的膽氣頓時粗了許多,也不回答忽必烈的問話,而是上前幾步逼近忽必烈,嚇得滿帳蒙古大將腰刀一起出鞘,四名怯薛也向鬼魅一樣攔在黃藥師與忽必烈之間,嚴防黃藥師暴起傷害忽必烈。誰知黃藥師卻將矛頭指向子聰,指著子聰破口大罵道:“臭禿驢,道爺我是挖了你家祖墳還是睡了你的婆娘小姨子?你閒著沒事儘可以戴個眼罩到柴房拉磨,幹嘛要在四王子麵前進道爺的讒言?”
“黃道友,不知你為何對小僧惡言相向?”子聰有些心虛,汕汕的反問道。黃藥師冷笑一聲,手指幾乎指到子聰的鼻子上,大罵道:“為什麼罵你,你這頭禿驢自己心裡明白!貧道與拖雷王子有舊,又向四王子獻上了新式火藥配方,搶走了你的風頭,還有可能被四王爺重用。你這條臭禿驢就妒忌了,加上貧道向來最痛恨禿驢,你就在四王子麵前進讒言汙衊貧道是宋國細作了,想騙四王子誤會和冤殺貧道,免得貧道威脅到你的地位。”
子聰被黃藥師罵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確實是懷疑黃藥師是宋國細作,所以這才向忽必烈建議試探黃藥師,至於對黃藥師心懷妒恨——說實話也有一點。而賈似道等人在派黃藥師渡江之前,也考慮過黃藥師很可能遭到審問試探,極其瞭解蒙古情況的宋京便把忽必烈的幾個重要謀士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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