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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儘管沒有經過任何飛行訓練,亞里克斯仍勇敢地決定與我們同行。如果飛行中一切順利,我們有大約三個星期密切瞭解並相互瞭解。
與我上次橫躍大西洋和太平洋的熱氣球航程不同,除非必要,在這次飛行中我們將不補充熱氣:氣球核心灌注的氦氣會讓我們飛行。佩爾的計劃是在夜間加熱核心周圍的空氣,間接使氦氣保持恆溫,否則氦氣核心遇冷將收縮、變重,以致墜落。
瓊、霍莉和我手牽手緊緊擁抱,出發的時候到了。
早上8:30
沿著泥濘的馬路開車去摩洛哥空軍基地時,我們同時發現,在滿是灰塵又下垂的棕櫚樹林間,一個珍珠般的純白色球體圓屋頂赫然醒目,好像昨夜新冒出了一座清真寺——那就是熱氣球。
它是那麼高傲和廋長,每個人都被空中這個巨大而閃亮的白色熱氣球迷住了。
早上9:15
熱氣球四周是警戒線,周邊的欄杆旁人山人海。機場人員穿著了瀟灑的海軍蘭制服整齊排列;在他們前面是披白色披肩的摩洛哥傳統舞女,她們不斷地歡叫吶喊;接著,一群穿著傳統柏柏人服裝的騎士們揮舞著古董槍,疾馳而來。一瞬間我以為他們會開槍歡呼,然後刺穿氣球。佩爾、亞里克斯和我巡視飛行艙,最後一次檢查了整個系統。太陽快速有力地升起,氦氣核心開始膨脹。
早上10:15
已經完成了所有的檢查,我們整裝待發。最後一次與瓊、霍莉、山姆擁抱,我被瓊的定力所驚呆;霍莉這四天來一直陪著我,她也表現得完全能自持。我想山姆也一樣,但是他終於流出了眼淚,拖住我,不讓我走,我幾乎要和他一起哭起來。我永遠不會忘記他擁抱我時依依不捨的悲傷。然後,我跑過去同父母告別,媽媽塞給我一封信,“六天後再開啟。”她說。希望我們能飛到那個時候。
早上10:50
一切就緒,得進飛行艙了,我突然猶豫不決,不知何時何地才能再踏上堅實的大地。沒有時間考慮了,我從艙口鑽了進去,坐在攝像機邊,佩爾坐在主控臺前,亞里克斯則在艙門旁。
早上11:19
10、9、8……7、6、5……佩爾開始倒計時,我一邊除錯攝像機,一邊飛快地檢查降落傘安全扣,努力不去想這個懸掛在頭頂的巨大氣球和那六個綁在飛行艙四周的大燃料罐。
4、3、2、1……佩爾拉下操縱桿,鬆開錨鏈,我們平靜而快速地升空,清晨的微風吹拂,我們飛過了馬拉可奇。
緊急逃生門仍開著,我們向下揮手,馬拉可奇的每一個細節展現在我們下面:粉紅色的四方城牆,巨大的中心廣場,綠油油的村莊,藏在高牆下的泉水。升到10,000英尺時,氣溫變低,空氣稀薄,我們關上艙門,從此我們得靠自己了。
剛過中午,我的第一份傳真就來了。“哦,天哪!快看看!”佩爾遞給我,上面寫著,“請注意,燃料罐的聯結器是鎖著的。”
這是我們所犯的第一個錯誤。聯結器應該開啟,這樣當我們遇上麻煩下沉時,我們才能拋下一個一噸重的燃氣罐以減負。
“也許我們就犯了這麼個錯誤,還沒那麼糟糕,”我想撫慰一下佩爾。
“沒問題,我們可以下降到5000英尺,然後我再爬出去開鎖,”亞里克斯說。
但是白天下降是不可能的,因為太陽正給氦氣加熱;唯一的捷徑是放掉氦氣,可氦氣一旦放出就沒法兒補回。我們不能失去任何氦氣,只能等到夜晚來臨再說。我們不知道熱氣球夜間飛行狀況,燃氣罐又被鎖住,一切都不可捉摸。
飛行保持平穩,阿特拉斯山脈的景觀令人振奮,鋸齒般白雪皚皚的山巔在陽光下晶瑩發光。飛行艙裝滿了補給,足夠我們用18天。
麻煩又來了,除了沒解開燃料罐,我們還忘了帶衛生紙,所以我們只好用傳真紙來方便,我的摩洛哥腸胃害我得不時的湊在傳真機前苦等傳真。
抵達阿爾及利亞邊境時,我們再次遇險,阿爾及利亞當局警知我們,我們正向其最大的軍事基地北岔飛去,“你們不能,重複一遍,你們不能未經允許進入該地區”,傳真機顯示出以上資訊。
我們別無選擇。
我用花了兩小時用衛星電話同飛行控制人以及好幾位英國大臣談話,最後,在摩洛哥曾幫我們解決所有起飛問題的摩洛哥總督安德烈·阿蘇雷再次成為救星,他向阿爾及利亞當局解釋我們已無力改變方向,而且我們並未攜帶高倍攝像器材。他們總算接受這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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