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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珍音像製作10張專輯,從唱片批發價的90%(另外10%由唱片公司交付包裝費和破損費)中抽取5%的版稅。由於邁克沒錢,所以我們給他大家都一樣的維珍標準工資——每星期
20英鎊。如果唱片發行了,我們會從以後的版稅中扣除。雖然我和西蒙都喜愛邁克的音樂,但是我們從未想過我們將用它賺錢。
1973年邁克感覺挺好地錄製了唱片《管鍾》,裡面交織了一系列空想的錄音,邁克和湯姆?紐曼在錄音棚裡面反覆潤色——混錄、配音和調整音樂所有不同的層次。邁克演奏了20種不同的樂器,直到做了2300遍錄音後他才滿意。同時我們努力將莊園租給任何樂隊,因此邁克經常被打斷,不得不將他的工具箱搬出錄音棚,讓位給滾石樂隊或者亞當?費思。
弗蘭克是一個有名的原創、創新和玩世不恭的搖滾樂手。他的專輯,比如《我們僅僅為了錢在那裡》和《黃鼠狼咬我》,充滿了尖銳的嘲諷。當他來莊園看看有沒有錄音的可能時,我和他開了一個玩笑。
我親自駕車載弗蘭克離開倫敦,熱心地介紹錄音棚所在莊園裡奇妙的房子。但是我並沒有直接開上去,而是繞道去了鄰近的伍德斯托克。我駕離大路,穿過一個大拱門後,沿著一條長長鋪滿碎石的車道開到一座宏偉房子的門口。
“我去停車,”我告訴弗蘭克,“你可以去敲門,告訴他們你是誰。”
一位穿制服的男僕開啟了門。特別有趣的是,他不認識弗蘭克·Zappa,當被告知這位長髮音樂家要留下來時很不高興。弗蘭克·Zappa是否知道他是在敲布倫海姆宮殿的門,而這所宮殿是馬爾伯勒公爵的祖屋?
弗蘭克回到了轎車,從此沒有在莊園錄過音。
1972年整整一個夏天,我們的鄰居試圖關閉我們的莊園,錄音棚是隔音的,但是我們的一個鄰居老覺得他能聽見音樂無法入睡,一直呼籲拒絕我們晚上錄音的申請。如果我們不能在晚上錄音,那麼同其他錄音棚相比沒什麼優勢,樂隊將不會從倫敦跑過來。
我們同這鄰居展開了秘密的戰爭。在錄音棚裝好一堆錫罐,拴住底部的長繩延伸到馬路,我們就整夜坐在籬笆旁,抓住長繩,感受芳草的味道和獾穿過時發出的沙沙聲。但是我們得注意鄰居,當聽見他過來時,我們猛拉繩子,讓錄音棚內所有的罐子在哐當作響,無論音樂家在做什麼,他們都必須立刻衝進莊園,開始裝作喝咖啡,鄰居所能看見的是一群人圍坐在餐桌旁。或者當他開始報警時,相同的把戲也會產生效果,警車快到時,我們立即拉繩子,幾次錯誤的報警後,警察就不再來了,但是這個鄰居仍然阻止我們晚上錄音的申請。
當保羅和琳達來莊園錄製《被通輯的樂隊》時,我們依舊在玩這套把戲。那已是6月,夜晚安靜卻悶熱,茉莉花香穿過田野。琳達?麥卡特尼一直開著錄音棚的門呼吸新鮮空氣,我在門口放哨,偶爾聽見一點點音樂,我就跑回去關門。當我回到籬笆邊時,我聽見琳達?麥卡尼拉開門大喊:“誰一直在關這該死的門?”幸運的是,我們的鄰居那星期沒有出現。
一天前門鈴響,一對老夫婦站在那裡,他們問我是否和那位鄰居——索特爾先生相處不快,當我們告訴他們索特爾是唯一反對我們的鄰居時,他們告訴我們索特爾當初也是這麼對待他們的。他們當時想改建旁邊的穀倉給老媽媽住,但是索特爾先生一直阻止,直到一天他們給了他500英鎊,索特爾先生就撤回了上訴。
“他就是要回扣,”夫婦倆說,“有人應該教訓他。”
第二天我帶了微型錄音機,把一隻麥克風插在襯衫裡,順便去看望索特爾先生,問他是否能撤銷上訴,否則我將有破產的危險。
“嗯,我這些申訴造成了巨大的開支,”他說,“如果你支付開支,我將考慮收回。”
“多少錢?”我問。
“5千英鎊。”
“這可是個大數目,”我說,“你一定請了個律師事務所打這場官司。”
“是很貴,”索特爾先生說。
“那我是否應該給你的律師開張支票?”
“不,不用。直接付錢給我就行了。”
我答應會考慮他的要求,當天下午就寫了封信給他,裡面有複製的錄音帶,建議他最好撤訴。從此我再也沒聽說過他,莊園也允許在晚上錄音。
1972年7月22日,克里斯蒂和我在小教堂裡舉行了婚禮,我剛滿22歲,克里斯蒂只有20歲,去年5月我們才認識。我仍然還儲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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