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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聽此言,行人無不大笑。誰也沒功夫去注意,剛才跟公孫大娘說話的三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經過這麼一場奇遇,王洵等人心中的鬱悶之氣散去了不少。趁大夥不注意,偷偷擠出人群,跳上坐騎。
走在去鬥雞場的路上,張巡兀自怪雷萬春莽撞,不該隨便就向兩位奇女子發出邀請。那雷萬春卻搖搖頭,笑著說出一番歪理,“既然她們都是奇女子,自然不能以世俗之禮待之。況且我剛才聽王兄弟感慨,說京師水深,宇文兄弟得罪的人即便秦家都招惹不起。那公孫大家既然經常出入宮廷,將來萬一咱們要告御狀,難免要請她幫忙!所以,不如儘早混個臉熟!”
注1:行首。古代對歌女或者賣藝女子的尊稱。即某一行的魁首。
注2:;雷海青,歷史上實有其人,為梨園子弟。長安陷落後,不肯為安祿山演奏琵琶,被安祿山車裂處死。
注2:出自《孟子》,此處起調侃之意。
注4:纏頭,給歌女的謝禮。高適曾經在哥舒翰帳下做掌書記,此刻尚未發達,所以被尊稱為高書記。日後做了節度使,散騎常侍。則為高常侍了。
第二章 初雪 (三)
到了“常樂坊”鬥雞場,卻又跟秦氏兄弟走了個前後腳。夥計們說兩位小公爺久等王洵不至,留了封信後,又急匆匆地趕往別處去了。
“拿來我看!”王洵從夥計手中接過信,查驗了封口的火漆,慢慢抽出信瓤。只見上面字跡潦草不堪,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在匆忙中寫就。在信中,秦國楨很是委婉地提醒他,最近有秋寒來襲。建議他沒事儘量不要外出,能到渭水河邊的田莊中視察一下今年的收成最好。若是一時脫不開身,出門時也要多穿衣服,免得被秋寒凍傷的手腳。具體情況,今日酒宴後兄弟幾個私下裡細說。如果今日王洵不能去赴宴,那麼見了信後,就在今晚到秦家把上次落在那裡的貂皮大氅取回來,免得再浪費財力添置新的。
在信的末尾,秦國楨順便提了一句,子達在生意上遇到麻煩的事情,秦老爺子已經知道了。正在想辦法湊錢幫他週轉。但秦家最近在錢財上也比較吃緊,可能運作起來很慢,也可能是杯水車薪,希望王洵能夠諒解。
“果然讓雲姨猜對了,秦老爺子不願淌這趟渾水!”把信紙放下,王洵又忍不住唉聲嘆氣。
剛才他看信時,張巡一直拉著雷萬春躲在遠處喝茶,不肯靠近了張望信上的內容。此刻聽他主動提起,心中立刻了悟,笑了笑,低聲開解道:“秦家世伯這回恐怕也是力有不逮吧!楊國忠、李林甫、王鉷三人鬥法,京師之中,文武百官人人避之不及。國模、國楨兩個冒著老大風險四處找你,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唉!”王洵又發出一聲輕嘆。明知道張巡的話句句在理,卻依舊很不甘心。
雷萬春看不慣他這種遇上點兒麻煩就怨天尤人的模樣,笑了笑,大聲道:“照我說,求人不如求己。宇文小子不是告訴你,他藏了個賬冊麼?雞籠在哪,我去把賬本找出來!”
“雷大哥跟我來吧!”王洵輕輕點點頭,無可奈何地回應。此刻三人已經置身於鬥雞場後院專門留給東家的書房內,出了房門,順著花園的小路走過一個水榭,再往左一拐,便來到了平素蓄養“大將軍”們的館舍。王洵支開伺候鬥雞的夥計,參照宇文至先前的描述,往指定位置伸手一摸,果然從鋪在雞籠裡的稻草底下,掏出一個包裹著油布的厚本本來。
三人將賬冊收起,快步退回書房。關好了門窗仔細檢視,只見上面從半年多以前開始,將宇文至跟朱記掌櫃朱福之間的所有金錢和“業務”上的來往,包括當事人姓名、原話,都記錄得清清楚楚。其中有好幾次王洵一直認為是大夥酒後失德衝撞官員車駕的禍端,實際上都是朱福透過宇文至和其他幾個投靠了楊家的紈絝,暗中故意促成。利用的便是那些官員沒膽子同時跟十幾個世家勳貴為敵的心理,替楊國忠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看到這些,張巡也忍不住幽幽嘆氣。他沒想到,楊國忠身為朝廷高官,皇親國戚,做事風格卻依舊擺脫不了市井無賴的習慣。本來可以在廷議中解決的矛盾,偏偏不肯堂堂正正地解決,反而拿到暗處,用下三濫的手段來處理。他更沒想到的是,宇文至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心機,早彷彿早料到了大夥一旦出了事,楊家一定會棄卒保帥。所以提前留下一本賬冊,為自己搏一個活命的希望。
“嘆什麼?有了這個賬本,宇文小子至少多了五成脫身機會!”雷萬春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