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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他又快速起身,將耳朵貼在帳篷上,低聲說道:“過來,聽聽外邊的動靜。如果能打探到一些軍情回去,說不定還能得到大汗的獎賞。”
“嗯,嗯!” 法哈德也終於豁了出去,擦乾了眼淚,將耳朵貼在帳篷壁上偷聽。功夫不負有心人,不多時,便聽見外邊有人打著哈欠罵道,“鬼天氣,越來越冷了。欽差大人不知道要幹什麼,居然到現在還不撤軍?”
“你以為欽差大人不想撤軍啊?”另外一名看守非常不屑地反問,“要我看,欽差大人他老人家現在是騎虎難下,欲罷不能。”
“此話怎講?”雖然捱了罵,第一名看守卻不生氣,反而虛心向同伴討教。
“那還不簡單。咱們就六百來弟兄,卻接連搶了人家兩處營壘。跟俱車鼻施的仇結大了。一旦撤軍,就很容易被人看出虛實來。你想,那俱車鼻施也是一方豪傑,還能不要個臉面麼?知道自己上當受騙後,就是拼了老命,也得把場子給找回來!”
“可就這麼裝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馬上天就冷了?到時候雪一下,想走都走不了!”
“要不說你笨呢?”第二名看守低聲賣弄,“咱們先搶到了足夠的軍糧,又搶到了大批戰馬。把城裡的人也都嚇傻了。哪天趁他們提心吊膽守城的時候,抽冷子一撤。把整座空營都留給他們。等俱車鼻施可汗發現咱們撤了軍,咱們早就進入拔漢那城中了!”
“空營?”法哈德和費迪勒簡直不敢相信自家的耳朵。聯想到白天在營地內看到的情況,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上萬兵馬即便再井然有序,發出來的聲響也跟幾百人不一樣。而無論白天跟著俘虜隊伍被押進唐營之時,還是現在被單獨當做死囚看管之時,外邊都靜得極為可怕!
六百人嚇得上萬兵馬做了縮頭烏龜。這個樂子可真大了!
可如果將訊息傳回城內去,這個功勞,也足以躺在金子堆上打一輩子滾。霎那間,兩個軟骨頭渾身上下熱血沸騰。
第三章 霜刃 (八 上)
想到日後如何飛黃騰達,法哈德和費迪勒心中的恐懼頓時減弱了不少。躡手躡腳地回到床榻前,繼續吃吃喝喝。很快,就將兩個時辰匆匆混過。外邊的看守又冷又累,罵罵咧咧地走進來,隨便往囚犯身上套了根繩子,然後罵罵咧咧地回到帳篷外,相互依偎著取暖。很快,鼻孔裡邊就發出了喊聲。
有道是酒壯慫人膽兒,發現逃命的機會就在眼前,法哈德和費迪勒背靠著背,以平生靈敏的表現解開了繩索,然後悄悄地將帳篷後側挑開一角,緩緩地鑽了出去。
此刻正是人們睡得最沉的時候,整座軍營一片沉寂。兩個立功心切的傢伙先是躡手躡腳挪開數步,走到距離自己最近的另外一座軍帳,慢慢地將耳朵貼了上去。待發現裡邊沒有任何人聲,又一寸寸地將帳篷貼近地面處掀開,探頭探腦往裡邊張望。只見這座帳篷內丟著幾捆稻草,數把彎刀,竟然連任何活物都沒有!二人又驚又喜,快速小跑開數步,悄悄掀開第二座帳篷。依舊是一座空帳,裡邊除了光溜溜的地面外,空無一物!
接連窺探了十餘座軍帳,個個都是空空如也。“這鐵錘王,果真只帶了六百人就敢向一個國家發起進攻!” 法哈德和費迪勒以目互視,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欽佩的光芒。隨後二人便迫不及待哈起腰,沿著帳篷的陰影一溜小跑,三拐兩拐,就貼近了營寨外圍的木柵欄。
沿著營寨外圍的木柵欄,倒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防禦得頗為嚴密。可大部分值夜計程車兵都不會動,手裡舉著的火把都被風吹得快熄滅了,也不去照管。法哈德和費迪勒躲在一座空帳篷後凝神細看,發現每十名值夜的軍士中,活人竟不足一成。剩下的居然全是牧草所扎,外邊套了件舊軍服而已!
見到此景,法哈德和費迪勒已經顧不上再佩服敵將的膽子了。瞅了個空檔鑽到了一個稻草人身下,然後又趁著附近真正的值夜士兵閉上眼睛打盹的功夫,將身體貼近柵欄邊緣,雙手一搭一曲,整個人如狐狸般竄了出去。然後趴在地上半晌不敢動,待確信真的沒有人發現自己逃走之後,又迅速伸開四肢,連滾帶爬向遁向遠方。
好不容易爬出了弓箭射擊範圍,二人直起身,撒開丫子猛跑。軍營內的唐家將士疏忽大意,居然也沒聽見他們惶恐的腳步聲。
堪堪來到柘折城東門外,法哈德和費迪勒跑得連肺都快炸了。先互相攙扶著喘了幾口粗氣,然後扯開嗓子衝著城牆上嚷嚷,“今晚那位兄弟當值,趕緊放下個筐子來!我們打探到了重要軍情,需要當面向大汗稟報!”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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