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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子不用你推,自己會走!”万俟玉薤一把推開矮胖子,怒氣衝衝起往輜重營方向報道去了。親兵們拖著已經徹底絕望的法哈德和費迪勒繼續向外,才走了幾步,又聽見有一個熟悉的低聲在裡邊說道:“大人,這兩個傢伙其實不著急殺。不如先派人探明瞭藏寶地點是否屬實,然後……”
然後自然是殺人滅口。法哈德和費迪勒不用細聽,也終於明白鐵錘王大人為什麼非要自己二人的腦袋不可了。原來此人根本沒打算將俱車鼻施汗藏在綠洲裡的作為戰利品起出來上繳大唐朝廷,而是下定的決心要跟幾個屬下私分。
可事到如今,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整個唐軍之中,除了先前那個傻大個而,誰肯為了兩名俘虜的死活得罪自家上司?法哈德和費迪勒追悔莫及,被親兵們一路倒拖著,從中軍拖到了後營,隨便找了個破帳篷,丟了進去。連綁繩都不肯給解,更甭提任何干糧飲水。
兩個軟骨頭的傢伙都受不得苦,才餓半天時間,便已經餓得頭暈眼花。正恨不得立刻就死掉的時候,帳篷外突然又傳來白天那個傻大個特有的憨厚聲音,“我給他們兩個送一頓上路酒,請幾位弟兄行個方便。嗨,原本是答應他們投降後不死的,誰料万俟面子薄,在將軍那裡求不下人情來!”
“你也是吃飽了撐的。跟兩個化外蠻夷講什麼信用?”帳外負責看管俘虜的兵士嘆了口氣,帶著幾分同情的口吻回應,“這回倒黴了吧。好好的旅率職位也丟了,變成了一個馬伕!”
“嗨,還都是王十三那倭奴害的。他一直就看我不順眼,總在大人面前說我的壞話。久而久之,大人不信也信了!”
“就是,那倭奴心腸最黑!”看守與万俟玉薤深有同感,冒著被責罰的危險低聲附和,“您進去吧。記得別耽擱太久。免得被人發現了,兄弟我不好交差。”
“行,謝謝幾位兄弟了。這罈子酒,你們拿去暖暖身子!”万俟玉薤滿口答應著,低頭鑽進了帳篷。
他手裡端著一個木托盤,上面放了一隻雞,三個酒碗。此外,身邊還跟著一名親信,雙手拎著一個碩大的酒罈子。見到法哈德和費迪勒兩個還被像活豬一樣捆著,趕緊放下酒菜,上前鬆綁。待二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又輕輕做了揖,低聲道:“不是万俟失信,而是你們兩個不知道為什麼觸了欽差大人的黴頭。唉,万俟人微言輕,救不了你們了。只能給兩位送一份上路酒,讓你們做鬼之後,也不至於恨我!”
說罷,打發親兵離開,然後親自將三個酒碗斟滿。每人面前分了一碗,慘笑著捧起。
法哈德和費迪勒二人餓得前胸貼後背,哪還顧得上什麼是斷頭酒?撲上去,一人扯起一隻雞腿,狼吞虎嚥。待將肚子基本添了個半飽之後,才突然想起來一般,雙雙衝著万俟玉薤拱手痛哭,“將軍,將軍,大,大恩,只能下輩子報,報答了。我們兩個活該倒黴,死後做了鬼,也絕對不敢怨恨將軍!如果,如果……”
“嗨!”万俟玉薤只管嘆氣。悶頭又喝了幾碗酒,然後站起身來,低聲道,“我得走了,否則,又是一屁股麻煩。你們兩個慢慢吃,不用著急。外邊的幾個看守都是不受重用的,此刻有酒有肉,自然不會對你們太苛刻。”
說罷,自管起身出帳。丟下兩名俘虜相對著以淚洗面。
法哈德和費迪勒二人邊吃邊哭,邊哭邊吃。慢慢的,酒意便上了頭。想到自己早晚是個死,慢慢地,膽子就又大了起來。
費迪勒心思比較活絡,壓低了聲音,跟法哈德商量,“你說,如果咱們突然向外衝,有沒有活著離開的可能!”
“恐怕,恐怕沒等跑出營門,就,就被砍成肉醬了!嗚嗚”法哈德哽咽著回應,眼淚成串成串往酒碗裡掉。
“反正是個死。剁成肉醬和砍頭也沒什麼分別!”費迪勒抹了抹眼睛,繼續低聲鼓動,“我剛剛聽他們的說話聲,外邊好像只有兩個看守。如果我們兩個跑得夠快,說不定……”
“可,可往哪跑。回柘折城,大汗如果知道咱們兩個帶頭投降,並且供出了他藏寶的訊息,也得活剝了咱們!”法哈德繼續哀哭,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笨蛋。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咱們是力戰被擒,還是主動投降的?況且藏寶的事情,只有大汗身邊極少數的人知道。即便被唐軍起了去,也沒人會想到是咱們洩的密!”
“嗚嗚,嗚嗚,那,那你說咱們什麼時候跑……”法哈德心思不由一動,哭著讓對方拿主意。
“閉嘴!”費迪勒低聲怒斥,“你想被人聽見啊!”
罵啞巴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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