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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抗戰勝利後進攻解放區的第一仗打好。可是,事與願違。晉冀魯豫軍區司令員劉伯承、政治委員鄧小平率領軍隊奮起自衛,攻克長子、壺關、屯留、潞城四座縣城,接著圍攻長治。閻錫山急調二萬五千人增援。劉鄧部隊一邊繼續圍攻長治,一邊將主力預伏在屯留與亭之間,於十月二日在預伏圈殲敵大部,並將參戰日軍打得落花流水。十二日凌晨又將逃竄敵軍聚殲於將軍嶺和桃川地區。
這也是蔣介石推遲到今天才接見徐永昌和商震的原因。
“次辰,啟予,唵,還有伯川(閻錫山),這個這個,都拆我的臺,噸!”蔣介石臉色氣得鐵青,“今天清早六點,接怕川的電話報告,這個這個,長治這一仗,第二戰區損失三萬五千多人,唵!第十九軍軍長史澤波和十名師一級的軍官,當了共產黨的俘虜,唵!”他越說越生氣,“尤其是你們兩位仁兄,噸,簡直是在背後捅了我一刀!這個這個,如果沒有盟邦美國從軍事上、經濟上支援我們,能消滅共產黨嗎,噸?這是個重大的原則問題,二位想過沒有,唵?”
徐永昌和商震十分難堪。蔣介石的話,句句是鋼針,刺痛了他們的腦神經,也刺傷了他們的自尊心,感到做一個真正的人真難啊!
發現真理,只需要貢獻出腦細胞;而堅持真理,學金雞報曉,號手嗚金,狂飈鼓浪,颶風掃塵,常常要付出重大的犧牲。如果如實說出麥克阿瑟的專橫跋扈,蔣介石不但聽不進去,還會把問題弄得更糟。徐永昌和商震只好能屈能伸了,只好匿影藏形了,只好韜光養晦了!明知自己堅持的是真理,卻要被迫放棄,是人生最大的痛苦和悲哀。有身份地位,又有正義感的人,這種痛苦和悲哀感也就更甚。
“我們錯了,請委座息怒!”徐永昌違心地說,“我們願意接受委座給予我們以任何處分!”
商震緊接著說:“革職查辦坐班房,我們都甘領甘受,反正我們深深知道自己錯了!”
“你們為什麼要跟蘇聯代表一唱一和,唵?”蔣介石說,“八年抗戰,唵,蘇聯是我們的朋友!這個這個,抗戰一結束,蘇聯就會很快轉化為我們的敵人。這一點,你們認識到沒有,唵?”
“我們想到過,委座。”徐永昌說,“在東京,我和商先生很坦率地與兩個蘇聯代表交談過,問及蘇聯是否會像支援東歐的羅馬尼亞等七國的共產黨成為執政黨那樣,也支援中國共產黨統治中國。”
這話引起蔣介石的極大興趣,心中的憤懣一下子消了許多,鐵青的臉龐也逐漸有了血色。他說:“他們是怎樣說的,唵?”
“他們說絕對不會。”商震將迪利比揚格說的不論從歷史淵源看,還是從地理位置看,中國與東歐這些國家不一樣;在中國八年抗戰中,蘇聯給予中國許多支援,但沒有給中國共產黨以任何援助等情況說了一遍,然後說:“普爾卡耶夫說了,如果國共兩黨發生內戰,他們也只會從道義上支援中共。”
“你告訴他們了,唵,我們會打內戰?”蔣介石一怔,臉色又變青了。
“我們矢口否定。”徐永昌說,“我們告訴他們,目前國共兩黨代表正在重慶舉行和平合作建設新中國的談判呢!”
“嗯,噸,應該這樣回答他們。”蔣介石心中的怒氣全消了,“說說你們去東京的其他情況,噸!關於日本投降簽字儀式,這個這個,不用說了,我己看了中央通訊社的報道,唵!”
徐永昌和商震如獲大赦似的輕鬆下來。
徐永昌將經過各國代表的爭取,美國方面同意中國、蘇聯等六國各派三名法律專家,參加懲辦日本戰犯條例的制訂;同意吸收中國、蘇聯、英國、法國等十國參加國際軍事法庭,除荷蘭以外,其他九國各派一個師的軍事代表團進駐日本,以及已經開始逮捕日本戰犯等情況一一作了彙報之後說:“基南先生說了,三名法律專家務必在十月上旬,最遲不超過中旬赴東京工作,今天已經是十月十二日了。”
蔣介石很興奮,腰桿子也一下硬了許多。
他說:“請健生(白崇禧)兄,唵,與居覺老商量商量,派哪三個法律專家好,唵?爭取在三五天之內去東京,唵!”
他說的居覺老,是立法院院長居正,字覺生,年紀比蔣介石大十一歲,故以“居覺老”相稱。
白崇禧說:“等會兒我就與居覺老商量,定下來了再向委座報告。”
“軍事代表團什麼時候進駐日本,唵?”蔣介石望望徐永昌,又望望商震。
商震說:“麥克阿瑟將軍的意見,十月上旬或中旬進駐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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