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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槍噹啷一聲掉在地板上,東條身不由已地倒在藤椅上。
克勞斯對兩個憲兵說:“扶他上車,送他去醫院。”
“要這麼長的時間才死,我真遺憾。我活了六十一歲的所做所為,只能用兩個字來概括,那就是失敗,萬萬沒有想到,連自殺也會失敗。”
東條有氣無力地說:“我不去醫院,我不去醫院!請不要搶救我,我不願意在征服者的法庭上受審。”
“這可由不得你!”克勞斯喝道,“送他去醫院!”
幾天來,中國、蘇聯、英國、法國的代表,先後從名古屋、橫濱打電話給麥克阿瑟提出質問:為什麼他們提出的戰犯逮捕物件,第一批沒有逮捕一個?
麥克阿瑟回答說:“我馬上發第二號逮捕令就是,難道這也值得針鋒相對!”
於是,他於二十日上午下達了第二號逮捕戰犯令,逮捕物件是:日本間諜頭目和駐新加坡第七方面軍總司令土肥原賢二、原關東軍總司令本莊繁、駐華派遣軍第一任總司令西尾壽造和參謀長坂垣徵四郎、駐華中派遣軍總司令和南京大屠殺的首要罪犯松井石根、原陸軍相荒木貞夫、首相小磯國昭、國家主義運動骨幹鹿子木員信、黑龍會骨幹葛生能久、外務相松岡洋右、先後任關東軍總司令和朝鮮總督的南次郎、駐義大利大使白鳥敏夫等十二人。
可是,第二號令尚未發到日本政府,本莊繁接到姨侄女良秀子的報訊,即在東京青山區舊陸軍大學服氰化物自殺了。麥克阿瑟感到奇怪,但他絲毫沒有懷疑到良秀子身上來,這與她的年輕美貌和他特別喜歡她有關。
九月二十八日,各國代表飛離東京回國。
徐永昌、商震和隨員於同一大飛回南京。他們一走下飛機舷梯,冷不防當頭一盆冷水潑來!
前來機場迎接徐永昌、商震一行的國防部長白崇禧悄聲說:“蔣委員長聽說二位在東京與蘇聯代表一唱一和,跟麥克阿瑟針鋒相對,很生氣!”
2。中國團抵東京前後
時令正是寒露,山城重慶的氣候仍處於仲秋季節,天空還是那樣高,雲彩還是那樣淡,太陽還是那樣紅,是一年中最好的時候。遠遠近近的山巒、樹木、房屋和嘉陵江上的船隻,都把最細緻的輪廓,以不常見的清晰,在玻璃般透明的空氣中顯露出來。
十月十二日上午九點,蔣介石板著面孔,由機要秘書陳布雷陪同,在他的雲岫樓官邸辦公室,接見昨天下午從南京來的白崇禧、徐永昌和商震等人。蔣介石面有慍色,準備訓人;徐永昌和商震誠惶誠恐,準備捱罵,房間裡的氣氛緊張極了。
白崇禧想把房間裡的緊張氣氛緩和一下,微笑著對蔣介石說:“一個多月不見,委座顯得消瘦多了,您要注意勞逸結合啊!”
可是,適得其反,蔣介石的話使氣氛更加緊張了。他說:“我是被次辰、啟予二位仁兄氣瘦的啦,唵!這個,這個,上月二十五日上午,唵,杜魯門總統從華盛頓與我通無線電話時,他告訴我,唵,次辰和啟予與蘇聯代表一唱一和,跟麥克阿瑟將軍作對,唵,把他搞得很難堪,噸!對此,杜魯門總統很有意見!這個,這個,簡直把我的肺都氣炸了,唵!半個月來,我一直睡不好覺,唵!”
蔣介石講話,若沒有秘書效勞事先寫出講稿照念,往往說了上句,就習慣地用“這個、這個唵”調整一下腦細胞,才能把下句話連線起來,越是焦急和生氣,越是“唵”個不停。
麥克阿瑟於上月二十四日從東京回到華盛頓,第二天上午,就哪些國家派軍事代表團進駐日本、哪些國家參加國際軍事法庭、怎樣修改日本憲法等問題,向杜魯門作詳細彙報。彙報中,自然會說到兩個中國代表與兩個蘇聯代表反對他主觀武斷的情況。杜魯門很反感,麥克阿瑟彙報結束,就開啟無線電收發報機與蔣介石通話,並措詞激烈地要挾說:“如果中國要聯合蘇聯與美國作對,美國政府不得不考慮修改甚至取消對中國的軍事和經濟援助計劃。但是,作為朋友,我們仍然真誠地希望中國在即將發動的內戰中獲勝。”
不過,蔣介石睡不好覺,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蔣介石一邊於八月底邀請共產黨的毛澤東、周恩來、王若飛等人來重慶進行國共兩黨和平合作建設新中國的談判;一邊又密令第二戰區司令長官閻錫山出動一萬七千餘人,在尚未繳械投降的日軍第十四混成旅團的配合下,進攻八路軍佔領的山西長治地區,因長治古稱上黨,故史稱上黨戰役。為了在軍事上給共產黨方面一點顏色看,蔣介石每天與閻錫山通次電話,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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