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2/4 頁)
時是海軍相。”
“是派我去的。”永野承認,“當時我向廣田君提出,這種事應由外務省派人去辦,他說他是首相兼外務相,不便出面,外務省次官掘田謙介因病也不能去,我只好勉為其難。我到了北平,剛把事情辦妥;廣田君又打電話給我,要我去蒙古自治軍政府所在地德化市,要德王以自治軍政府首腦名義出訪滿洲國。後來德王去了,並與滿洲國外交部簽訂了‘以共同防共,軍事同盟,互派代表,經濟提攜’為內容的《蒙滿同盟協定》。”
“是你們把一個完整的中國弄得支離破碎!”向哲浚很氣憤,“廣田你交代,破壞中國領土完整的所謂蒙古自治軍政府是怎樣建立的?”
廣田感到明哲保身不行,於是說:“這是永野修身君和賀屋興宣君一手乾的。賀屋君當時是華北開發總會總裁。”
賀屋很惱火:“是你廣田君派永野君和我去幹的。我們有責任,但負主要責任的是你。我們接受你的派遣,先要德王調動二萬軍隊進攻察哈爾省東部地區,再建立蒙古政務委員會,三個月之後成立以德王為首的蒙古自治軍政府,用成吉思汗紀年,懸掛藍底紅黃白條旗幟為所謂國旗。這紀年,這旗幟,是你親自制定的。這個政府成立的那一天你發表宣言,說該政府是獨立政權,脫離中國政府的領導。你還致電德王,對這個政府的成立表示祝賀。”
永野交代:“我補充交代一點,廣田內閣還為建立蒙古自治軍政府透過了一項決議案。這個決議案是廣田君授意秘書龜井輝一郎先生起草的。其中有這樣一段話,至今記憶猶新:‘有了滿洲國、蒙古自治軍政府、冀東防共自治政府和華北政務委員會,就為全面進攻中國創造了財力、物力和地域上的條件。’我在龜井先生那裡見到原稿,這段話是廣田君親筆加上去的。”
古諾爾問廣田:“這段話是你加上去的嗎?”
廣田說:“記不清楚了,可能是我加上去的。”
向哲浚問:“你們還與華北政務委員會有哪些接觸?”
“記得還有一次接觸。”廣田交代,“一九三六年四月間,我派外務省次官掘內先生去北平,要華北政務委員會偵緝中國愛國學生的反日行為,當時,北平有兩千多大學生在新華門前舉行集會和遊行示威,高呼‘反對華北五省自治!’‘取締漢奸組織華北政務委員會’!‘取締漢奸政權冀東防共自治政府!’‘取締漢奸政權蒙古自治軍政府!’‘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停止內戰,一致抗日!’等口號。這自然是對日本全面進攻中國不利,我們非常憎恨,就派掘內先生去北平。幾天後,王克敏、王揖唐等人在日軍的配合下,秘密逮捕愛國學生四百餘人,其中有半數人被秘密處死,其餘的人押往滿洲國挖煤炭。”
他說:“以後就沒有接觸了。第二年就發生了盧溝橋事變,日軍正式佔領華北地區,華北政務委員會的作用就不大了。”
向哲浚順藤摸瓜:“你們三個人對盧溝橋事變各負有什麼責任?”
廣田一陣昏眩,好一會才恢復了意識,只有發青的嘴唇還恐怖得微微顫動著。他想了想,進行狡辯:“交代這個問題的應該是當時的首相近衛文麿先生,遺憾的是他已經自殺身亡了。”
向哲浚說:“近衛畏罪自殺了,他寫的手記還在。你們狡辯不了!”
三個被告變得緊張起來。廣田吃驚地張開嘴,賀屋不安地搔了搔禿頂腦袋,永野惶然地搓著兩隻手。
向哲浚拿出近衛遺下來的五本手記之一的《第一屆近衛內閣與日華戰爭》翻了幾頁,然後說:“近衛在這本手記裡說,昭和十年(一九三七年)七月一日上午九點,我與外務相廣田、大藏相賀屋和聯合艦隊總司令永野交談全面進攻中國的事。”
他放下近衛的手記:“下面的話就不念了,看你們的態度老實不老實!”
廣田一陣驚慌過去,只得老實承認:“交談時,記得我說過這樣的話,全面進攻中國的條件已經俱備,只需找個藉口就行了。到底找什麼藉口好,永野君說了他的意見。”
永野也不得不交代:“當時的北平、天津兩市,已處於日軍的重重包圍之中,北平的東、北、西三面,都由日軍和殷汝耕部控制,僅西南一角尚在中國軍隊駐防之下。位於平漢鐵路上的盧溝橋,成了北平通往中國內地的唯一門戶。我認為,如果日軍佔領盧溝橋,就可以孤立北平和天津。日本全面進攻中國,應以盧溝橋為突破口。我只說了這些話。至於找什麼藉口,是賀屋君說的。”
“是,是我說的。”賀屋害怕得牙齒不停地打哆嗦,“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