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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
這裡說的香河暴動,是指河北香河縣五千人槍的漢奸地主武裝,夥同流氓地痞於一九三五年十月二十二日上午強佔香河縣城,成立香河縣臨時維持政府,宣佈脫離中國政府的領導。
重光說:“第三,在廣田君的直接策動下,由梅津和多田二君具體執行,於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又在河北省成立冀東防共自治政府,讓該省薊密區行政督察專員殷汝耕當自治政府長官。”
這個漢奸政府所盤踞的範圍,為冀東臨榆、撫寧、昌黎、盧龍、遵化、豐潤、寧河、平谷、香河、密雲、昌平等二十二縣。下設民政、財政、外交三廳,各廳和各縣都有兩名日本軍人分別任顧問和秘書,一切大權操縱在日本顧問和秘書手中,同時,由梅津和多田供給槍支彈藥,為偽自治政府組建總數為五萬人槍的五個防共自治師。
佈雷布納說:“廣田!重光說的是不是事實?”
廣田心慌意亂,答非所問:“我忘乎所以。”
佈雷布納提高嗓子說:“我問你,重光說的是不是事實?”
“是事實,我有罪,我對不起中國朋友。”廣田兩手微微發抖。
重光接著說:“廣田君的三原則初稿我看過,也提出一些修改意見,對三項原則的產生和造成的影響,我負有一定的責任。”
荒木交代:“岡田內閣會議討論廣田君提出的三項原則時,我作為陸軍相,投了贊成票,我同樣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接著說:“近衛文麿內閣就是根據這三項原則,具體制定全面進攻中國的計劃的。這點,作為近衛內閣外務相的廣田君很清楚。法庭可以審問在押的中村孝太郎先生和米內光政先生,當時他們分別出任近衛內閣陸軍相和海軍相,也可以審問四十六名被告之一的賀屋興宣君,他當時任近衛內閣大藏相。”
廣田臉色慘白,如坐針氈似的不安了,屁股不時地在座位上移動著。忽然,他兩眼一瞪,對荒木發起進攻,而且一語驚四座:“三項原則的產生,荒木君是罪魁禍首!”
“我是罪魁禍首?”荒木驚得毛髮倒豎,“不許你血口噴人!”
古諾爾手向荒木一揮:“請冷靜一點,讓廣田把話說完。”
廣田勁頭來了,臉上露出一絲可憐的微笑:“記得一九三五年八月的一天,荒木君請我和梅津美治郎君吃午飯。飯後,在你家的客廳裡休息時,你對我和梅津君說,中國的東北三省和熱河省已成為獨立的滿洲國,為日本全面控制中國奠定了基礎,全面進攻中國的時機已經到來,遺憾的是,政府還沒有一個明確的決議案。廣田先生是外務相,你有責任提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決議草案來。梅津君很支援你的意見。”
他望著三位法官:“你們可以審問梅津君,他是四十六名被告之一。”
重光證實:“我雖然沒有在場,但廣田君對我說過這件事。”
荒木慌了:“有這麼回事,但我沒有提出具體內容。”
“荒木君你不要狡辯。”廣田說,“來自外蒙和蘇聯的赤化,是對日滿華三國的共同威脅這一條是你提出來的。你還說,日本應在外蒙邊境地帶增派軍隊。當時,梅津君說他已派了一個師團駐在外蒙邊境。你說你的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實際上以加強外蒙邊境防禦為由,日本在華北地區增派部隊。我問你增加多少,你說要增派一個方面軍。你還說,你是陸軍相,應該這樣看問題。不久,由杉山元先生帶一個方面軍進駐華北,為全面進攻中國加強了軍備。”
他把臉轉向坐在他右邊的重光:“第二天,我對重光君說及荒木君的意見,你十分贊成。記得中國終應正式承認滿洲國這一條是你提出來的,我與你交談時,我當時的秘書龜井輝太郎先生在場作記錄。”
他拍了拍額頭:“記起來了,‘暫時可以對滿洲國作事實上的預設’這句話,是岡田首相加上去的。他改動的原稿收藏在外務省檔案館,請法庭查一查。‘廣田三原則’,這個名字,也是岡田先生叫出來的。”
重光被嚇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請廣田君尊重事實。其實,這一條首先是你提出來的,你說滿洲國成立四年了,中國現在必須正式承認滿洲國的獨立。我說,現在不行,只能寄希望於未來。所以,我才在‘正式承認滿洲國’上面加上‘終應’二字。當時在場的龜井先生說,加上‘終應’二字,可以減輕對中國的政治壓力,中國方面容易接受。”
他接著揭發廣田:“三項原則被內閣會議透過,稟呈天皇陛下聖準的第三天,廣田君在陸海空三軍少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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