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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法庭掌握到的有關他的罪證全寫上了,為什麼還要重寫?”
基南畢竟是美國人,他迴避了麥克阿瑟的插手,說道:“廣田歷任日本外務省情報部次長,歐美局局長,駐荷蘭、蘇聯大使,齋藤實內閣外務相和岡田啟介內閣外務相,首相兼外務相,以後又出任近衛文麿內閣外務相,對他的訴因決不止三十二條。請你審問與廣田擔任上述職務時的有關被告,要他們進行揭發。”
“哪些被告與廣田的犯罪有關?”古諾爾問。
基南說:“廣田出任齋藤實內閣外務相時,重光葵是外務省次官,荒木貞夫是陸軍相;他出任岡田啟介內閣外務相時,重光葵還是外務省次官;他出任首相時,永野修身是海軍相;他出任近衛文麿內閣外務相時,賀屋興宣是大藏相。你就讓重光葵、荒木貞夫、永野修身、賀屋興宣四個被告揭發他。”
古諾爾問:“讓他們面對面揭發,還是背靠背揭發?”
基南沉思著說:“還是面對面揭發好,既可以使揭發的事實得到廣田的當面承認,也可以激起被告之間的相互揭發,揭發的重點放在廣田提出的旨在加緊侵略中國的三項原則,炮製華北政務委員會,以及發動盧溝橋事變等三個方面。”
五月十六日上午,古諾爾會同向哲浚和佈雷布納,以及記錄員、日語、英語、漢語翻譯各二人,在第十四審訊室,先讓重光葵和荒木貞夫揭發廣田弘毅。
三個被告想起自己接受預審時都是單獨受審,今天怎麼三個人同時進入一一個審訊室?他們望著三個法官,都有著不明真相的惴惴不安。
古諾爾先作自我介紹,再介紹向哲浚和佈雷布納的身份,然後說:“今天,讓你們三個人同時接受審問,是就廣田弘毅出任岡田啟介內閣外務相時,提出三項原則的問題,查清楚各自承擔的責任,希望你們抱誠實態度。具體說,三項原則是怎樣產生的,其主要內容是什麼,造成怎樣的影響,你們三個人各負有多大的責任,廣田你先交代。”
重光和荒木表情平淡,廣田則誠惶誠恐。入獄以來,不祥的預兆,像難分難捨的影子一樣,總是緊緊跟著他,他抑制著自己的惶恐不安心情,說道:“三項原則是一九三五年十月提出來的,具體內容是:中國應徹底取締排日,並應拋棄依賴歐美政策,採取親日政策;中國終應正式承認滿洲國的獨立,暫時可以對滿洲國作事實上的預設,反滿政策自應放棄,華北與滿洲接壤地實行經濟、文化融通與提攜;來自外蒙和蘇聯的赤化是日滿華三國的共同威脅,中國應依日本排除威脅的希望,在與外蒙接壤地帶做各種合作設施。並附有《附屬文書》,規定外務省、陸軍省、海軍省保持密切聯絡,共同實現三原則,共同操縱華北地方政府,使之昇華為日本附屬地。產生三原則的原因和目的,是針對中國對日本的威脅採取的措施。因為三原則沒有得力的措施貫徹執行,沒有產生什麼影響。如果有問題,其主要責任在我身上。”
向哲浚對廣田的顛倒黑白提出質問:“廣田的交代似是而非!究竟是中國威脅日本,還是日本威脅中國?這裡有必要回顧一段歷史。”
他說,一九三四年秋,日本以保衛偽滿洲國的安全理由,擅自出兵中國華北地區,也就是由被告梅津美治郎為駐屯軍司令官,率領三個師團和一個旅團非法進駐中國華北地區,並不時地與中國駐華北軍隊發生武裝衝突。事實證明,是日本嚴重威脅著中國的安全。在這個問題上,中國為了防止事態發展和擴大,曾經有過妥協,就是一九三五年七月六日,由中國軍事委員會北平分會代理委員長何應欽,與梅津美治郎簽訂協定,史稱《何梅協定》,其主要內容是中國允許日本在華北駐軍,中國政府取消在河北省、察哈爾省、北平市、天津市的黨政機關,撤退駐河北省的軍隊,撤換日本方面指定的上述兩省兩市的中國軍政長官,禁止一切抗日活動。
向哲浚嚴正指出:“廣田提出的三原則,是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之下產生的,其目的就是為了加強對中國的侵略。”
古諾爾問廣田:“你對向哲浚先生的分析有什麼意見?”
廣田說:“可以作這樣的分析。”
重光葵發言:“我完全同意向哲浚法官的分析,廣田君的交代的確似是而非,剛才,廣田君說‘三項原則沒有得力的措施貫徹執行,沒有產生什麼影響。’不對!三項原則產生不久,日本派多田駿君為駐華北日軍總司令,所轄部隊包括兩個軍、三個師團和兩個混成旅團”嚴重威脅中國的安全,這是一。其次,梅津君和多田君於一九三五年十月二十二日,策動了香河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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