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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冷笑一聲:“剛才勒克萊將軍說了,我們也不願意與他爭論呢!我們中國有句俗語:話不投機半句多。”
“英雄所見略同。”大家一致認為應迅速向同盟國戰爭犯罪調查委員會和遠東委員會報告。怎樣使問題及時反映給兩個國際組織?有的主張派代表分別飛往倫敦和華盛頓,有的主張通無線電話,有的主張拍電報。經過短暫的討論,認為拍電報既迅速又穩妥。
布萊自告奮勇,也胸有成竹,只用了十分鐘的時間,就寫出電報初稿。經過討論修改和補充,形成以下文字:
“麥克阿瑟將軍突然提出一個不可思議、也無法接受的問題,即日本戰犯由美國單獨審判。這是否定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各同盟國抵抗並戰勝日、德、意三個法西斯國家的偉大作用,獨吞勝利果實的霸權主義!他正與杜魯門總統電話聯絡,如果這一主張獲得美國政府的支援,不僅東京審判無正義可言,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結成的神聖同盟勢必遭到徹底的破壞。對此,我們堅決反對!懇望我們這一理所當然的抵制能夠得到你們的全力支援。”
這裡值得一提的是,第二句話中的“霸權主義”一詞,布萊的初稿原為“霸道行為”,是按照商震的意見改過來的。
商震說:“改為‘霸權主義’並非我的創造。我在日本留學期間,對希臘歷史產生興趣。‘霸權’一詞最早出現在希臘史書中,原指大的城邦對一些小的城邦的控制。用在這裡,指大國強國欺侮、壓迫和支配小國弱國,妄圖在世界上稱王稱霸。我在這裡加上‘主義’二字,是把它作為系統理論和主張來看的。”
迪利比揚格深有感慨他說:“商震將軍把‘霸權主義’用在這裡恰到好處,也給人有許多啟迪。從美國單獨派出四十六萬軍隊進駐日本,以及從在密蘇里號上舉行日本投降簽字儀式至今,麥克阿瑟的所作所為,並不是什麼大國沙文主義,而是霸權主義在作怪!”
從此,“霸權主義”一詞,得到廣泛使用,幾乎成了帝國主義憑藉軍事和經濟實力稱霸世界、指使和支援地區霸權主義的滲透、顛覆的侵略活動政策的代名詞。
十國軍事代表團團長在電報稿上籤了名。時間是一九四六年二月二十日十二點二十二分。
迪利比揚格又說:“建議各代表團立即向各自國的國家元首或政府首腦報告,以求得更多的支持者。”
除商震以外,其他代表團都這樣做了。與此同時,麥克阿瑟面對無線電收發報機與杜魯門通話:
“我們遵照大總統的指示,將山下奉文和本間雅晴從東京巢鴨監獄引渡去馬尼拉軍事法庭接受審判,並已判處這兩名戰犯的死刑,這本是美國勢力範圍的事,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是,卻引起其他十國駐日軍事代表團團長的非議和刁難,紛紛提出引渡戰犯去各自國家接受審判的要求。不論從維護最高總司令部的絕對權威著想還是從用美國政治模式改造日本進而控制日本和亞洲考慮問題,都是十分不利的。因此,我們乾脆決定,由美國單獨審判日本戰犯,我們的這一主張,懇望得到大總統閣下的批准。”
收發報機裡傳來了杜魯門的聲音:“事關重大,待我與國會幾位領袖和國務卿磋商之後再答覆你。”
麥克阿瑟顯得急不可耐:“十國駐日代表團肯定會向同盟國戰爭犯罪調查委員會和遠東委員會反映,不僅問題的決定要快,而且要有充分的理由答覆這兩個國際組織。”
“我馬上與幾位領袖人物磋商。”杜魯門淡淡他說,“至於這兩個國際組織好對付,戰爭犯罪調查委員會形同虛設,遠東委員會基本控制在我們手裡。”
三個小時後,杜魯門回答麥克阿瑟,美國國會和政府同意由美國單獨審判日本戰犯的主張。
現在,麥克阿瑟更加趾高氣揚了。下午三點五十分,他與薩塞蘭驅車來到美國軍事代表團駐地,把其他十國軍事代表團團長邀集在一起,神氣十足,也十分鄭重地對他們說:
“我提出日本戰犯由美國單獨審判的主張,已獲得美國國會和政府的批准。現在,我奉命宣佈:除美國軍事代表團以外的十國軍事代表團,若願意留在東京,協助我們工作,一切費用全由最高總司令部開支;若不願意留下,請在一個星期內撤離東京。十國法律專家,我們一概不挽留,同樣在一個星期內撤離東京,敬請諸位先生原諒。另外,從明天起,也就是從二月二十三日起,駐日同盟軍最高總司令部改名為駐日美軍最高總司令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改名為美國駐遠東軍事法庭。”
“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們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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