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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乾渴到了極點時,往往一杯水可以決定生死;人在面臨極大困難時,往往一臂之力可以決定勝負。如果幹渴者到了河邊,即使給他一缸水,其作用遠遠沒有一杯水大;如果一旦擺脫困難,就是助他千軍萬馬,也無濟於事了。
赫爾弗裡希更加激動:“衷心感謝七位先生的支援!”
麥克阿瑟很窩火,真想發洩一通,但還是控制住了。他冷冷他說:“關於赫爾弗裡希先生提出引渡的兩個人,其中的長野佑一郎已關押在巢鴨監獄,山田國太郎計劃在最近逮捕。這兩個人是不是戰犯,等我看了他們的罪證材料再定。”
他又冷冷地問:“還有哪國軍事代表團有引渡戰犯的要求?”
“美國有要求!”索普是一副怪臉,“美國代表團要求引渡戰犯,要求將所有在押戰犯和即將逮捕的戰犯,都引渡去美國接受審判!”
這是什麼邏輯?是發瘋了?
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連薩塞蘭和基南也不例外。大家一齊望著索普,像觀察一個突然神經失常的人一樣。
索普進一步說:“我們美利堅合眾國,不論是對第二次世界大戰做出的巨大貢獻,還是對日本無條件投降所起的決定性作用,都有資格和權利審判所有的日本戰犯!”
又是一陣沉默。大家的憤慨之所以還沒有像火山一樣噴出熾熱的岩漿,是等待著麥克阿瑟怎樣表明態度。
出人意外,麥克阿瑟對索普的無理要求竟然說出這種令人吃驚的話:“我同意索普先生的要求!對於日本戰犯的處理,美國堅持單獨審判!等會兒,我就與杜魯門大總統通無線電話,他會支援我的這一主張的,因為他了解我,如同我瞭解他一樣。”
大家這才明白,他與迪利比揚格舌戰時,連說兩句“很有啟發”是什麼意思。
大家用沉默表示反對,且看杜魯門對麥克阿瑟的意見持什麼態度。
因此,迪利比揚格只說了四個字:“等著瞧吧!”
“等著瞧吧!”大家附和著站起身來。
薩塞蘭只好說:“那就散會。”
各駐日軍事代表團團長和參謀長返回自己的駐地半月樓時,因為各法律代表團團長眼看工作已無法開展,也隨同去了半月樓,共同醞釀一場不可避兔的鬥爭。
現在,喻哲行和梅汝璈都坐在商震的辦公室,三個人悶悶地吸著“盟勝牌”香菸。他們的思緒如同秋天的羊角風旋轉:怎麼辦?怎麼辦?
喻哲行從“盟勝牌”香菸,聯想到麥克阿瑟的橫行霸道,不由得怒火中燒。他將吸了三分之一的一支香菸,狠狠地在菸灰缸裡捏滅,又將半盒“盟勝牌”香菸搓成一團,狠狠地丟在廢紙簍裡。
商震會意,拿起一盒剛開封的“盟勝牌”香菸揚了揚:“我還得把這盒香菸抽完,不管怎樣,同盟國共同戰勝了法西斯德國和法西斯日本是歷史。但吸完這一盒,再不抽這種牌子的香菸,想來慪氣。”
梅汝璈笑笑:“想起麥克阿瑟、薩塞蘭、索普他們的言行,吸這種香菸的確沒滋味。我倒聯想起另一個問題,倫敦不是設有同盟國戰爭犯罪調查委員會嗎?我們應該向這個國際組織報告,以求得他們的支援。”
“也應該馬上向遠東委員會報告。”商震很興奮地起身,“走!去與迪利比揚格將軍他們磋商磋商。”
梅汝璈起身後,又有點猶豫:“二位去吧!我的身份不一樣。”
“那就商先生去吧,我與梅先生在這裡聊聊。”喻哲行說。
“行。梅先生不要馬上走,等我回來,一同吃了午飯再走。”商震說罷,向蘇聯代表團駐地走去。
商震來到蘇聯代表團駐地時,布萊、艾西特、巴特斯克、阿基諾、賈迪、勒克萊已經坐在蘇聯代表團會客室裡了。商震的屁股剛落座,戈斯格羅夫和赫爾弗裡希也來了。
迪利比揚格說:“謝謝諸位將軍對蘇聯代表團的深厚友誼和信任,我權且充當東道主,先徵求大家的意見,是否打電話把索普先生也邀請來?”
布萊馬上接腔:“邀請他來也好,有話面對面說。”
勒克萊持異議:“沒有必要把索普先生邀請來,我們與他無共同語言,他來只會有爭論,與他爭論沒意思。”
賈迪則說:“我看,即使邀請索普先生,恐怕他也不會來。”
“試試看吧!”布萊堅持自己的主張。
“好吧,試試看。”迪利比揚格起身給索普打電話。果然不出賈迪所料,他不願意來,還說他不願意與他們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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