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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一個男生,我跟他提及這一件事,他說,你想太多了,其實房子裡有很多東西跟你一起呼吸,塵蟎……蟑螂……蜘蛛……我聽了笑了。我笑並不是覺得真有這些東西陪著我,而是我喜歡這世界總有新的觀點。世界其實是一直沒有變的,但卻可以用千百種不同的角度去觀察它。
換個角度說,我從來沒有一個人住過。
序二 林亦華(劇場導演)
舞臺劇《半生緣》正式公演的前一天,每個人都因緊張而睡不好。我大清早就到了劇院,劉若英還是如常地比我先到了。在走廊上互相說完早安後,我告訴她:“昨晚我在讀你的《一個人的KTV》。”劉小姐就是劉小姐,頓時饗我兩個白眼,外加一聲譴責:“怎麼(到了這種關頭)還看那種書?”聽那口氣,彷彿“那種書”是由另一個人寫的,簡直完全不值一看。
劉小姐或許早已很清楚,又或許不——在她繽紛多樣的性格中——也是她個人魅力之中,“精於自嘲”絕對是極具吸引力的。而且我不用“懂得”,而是用“精於”來形容她在這方面的功力,可見我是多麼深信,它對“劉若英”來說,除了會主觀地愛護有加,還會輕則苛刻,重則……或極有可能不近人情的時候。因為,所有不懼自嘲,甚至樂於在人前抖出弱點來尋自己開心的人,通常都是經歷了某種程度的先死而後生。她的不介意,當然不是沒把事情放在心上,而是早已提升了對自己的要求,明白自身最表面的缺點必須如死皮般褪去,新的面板才會再生。“自嘲”對於我們心靈的成長,好像果酸之於面板,只要使用得宜,身心就都會受惠。
翻翻劉小姐的文章,不難發現她處處的筆下留情或無情。前者的寬容,通常在她寫別人時可見,而後者則更多用在她本人身上。如她對待長在自己身上的那張“胖臉”,便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服氣、不客氣。反觀她在描述與助理小梅的共患難時,儘管對方也曾令她萬分懊惱,然而一篇文章看下來,作為讀者的我,後來也喜歡上了這位進城的鄉里姑娘,並且在看完後,還十分希望知道她的近況。
所以,劉小姐的“自嘲”功夫,其實也隱含了她對人世間形形色色的小人物的包容和欣賞。如果她不是這樣的人,她便不會有那細微的觸覺和幽默的態度,以至擁有能把他們描繪得使人既憐又愛的文筆。會說故事的人有很多,但不是每一個都能把卑微的事物及人物以寬容來提升。張愛玲是極少數中的一個。最近曾扮演過張的劉小姐,不知道可否是在扮演過程中得到了繆斯的眷顧?
排戲期間,我常常對她說她應該當導演,她總是很大聲地拒絕:“不要啦!”可是黑是黑白是白的眼睛裡卻明顯說著另一句話:“你以為我不知道?”如果劉小姐有一天當導演,我想她會是一個女性的Eric Rohmer——以她的慧黠和對小人物心理矛盾的勃勃興致,她一定會寫下很多既富娛樂性,又具哲理性的故事,只不過到時候她用的將不是筆,而是鏡頭!
讓我們期待那一天會很快地來到。
點一根菸
該點一根菸,還是泡一杯咖啡?
或者根本來點酒?!在等待的時刻……
I do not know way。
等你的時候,想做的事都是我平常不做的。因為我知道“平常”搞不定我此刻的“思念”。
連下了幾天的雨,我也好幾天沒見你了。最後一幕是在電梯裡。昏暗的燈光剛好可以掩飾我的不捨。“不捨”?這字眼對於只是幾天的分別好像太嚴重了,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和你道別的時候,都覺得是“最後一次”。然後當再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是“賺到一次重逢”。
序三 葛大為(文字工作者)
寫給那個常把“眼前的幸福”掛在嘴邊的女生。
如果下輩子老天爺非要我投胎轉世當女生的話,我只希望能夠變成像她這樣的女生。
她有一種近於變態的堅強。雖然我知道那樣的武裝是隻有內心脆弱的人才會選擇的防備。個性太過好強,害怕別人看透自己,害怕自己看不起自己。我懂雙子座的女生總是喜歡把自己活得像一座迷宮,於是習慣她把自己的情緒經過層層反芻之後再消化,只有在她哭的時候我才覺得她像個女生。但那無損於她談起感情時坦率的卑微與專注。她也是一個調色盤裡有著“理性”與“感性”兩種顏料的畫家,用色十分精準洗練。腳踏實地卻充滿想象。於是你在她的文字裡面,經過她習慣性自嘲的口吻,可以看見這世界是那麼諧調且規律地存在著,且從不流失或大或小的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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