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郟��故塹P奈藝飧鑾啻荷倥�鋅贍芪��位鞫釉鋇撓衛氳哪抗狻V灰�以諢�舛啻�環種櫻�禿苡鋅贍茉黽右淮尾槐匾�那蠡欏��位鞫釉鋇那蠡椴皇撬稻芫�湍芫芫�模�蠊�嗟毖現亍H綣�憔芫���強隙ㄓ們科仁侄衛創鐧僥康摹T諛蓋卓蠢矗�涎�遣壞貌幻暗奈O眨�彩撬�ㄒ輝市砦胰ッ暗南鍘7叛Ш笱�盎ú葜種簿筒灰謊��鞘且恢稚莩蓿���戀吶��耆�梢圓蝗ッ罷飧魷鍘�
游擊隊員的到來在許多方面改變了我的戶外生活,但讓我沒料到的是也改變了我在家中的生活。在我回來上學上了一個月之後,同父異母哥哥納迪爾有一天突然出現在家門口。自從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參軍去打蘇聯人算起,我已經15年沒見到他了。此刻站在客廳裡的這個男人已經是游擊隊的一名指揮官,他和手下計程車兵負責通向庫夫的軍需路線,確保該地的戰士有足夠的武器和火藥。這對游擊隊員來說是一個相當重要的角色,將軍一般不輕易讓人佔據這個位置。
看到納迪爾,母親非常高興。當然,她也坦率地表示對他工作的不滿,也責怪他在家裡的困難時期沒有幫上一把。身為一名游擊隊員,我哥哥完全有權打她一頓,甚至可以因這麼無禮的言語將她殺死,但他沒有。母親在家庭內部的威望如此之高,以至於他還得向她道歉。他說,現在自己是個男人了,知道孰對孰錯。他眼前最重要的不是打仗,而是如何儘可能為家庭辦事。
他想把我帶到他住的村裡,那樣就可以保護我不受其他游擊隊員的侵犯。他在游擊隊裡的身份足以保障我的安全,但他很明白,如果我和母親留在法扎巴德,即使憑他的影響力也不足以阻止當地的游擊隊員強迫娶我,如果他們真的要強迫我的話。
這也正是我母親所擔憂的。於是,大家決定讓我跟隨納迪爾到他所住的亞富特爾區,去那裡唯一的方式是騎馬。那天晚些時候,他來到家門口,帶了兩匹白馬,都裝有馬勒,上面還帶著流蘇,在巴達赫尚省很常見。從孩提時代開始我就一直沒騎過馬,再說,穿著蒙面長袍上馬鞍更不方便了,對我絕對是個挑戰,更不必說騎馬穿過擁擠的人群。每次喇叭一響或者聽到某一奇怪的響聲,馬就會嚇一跳。後來,我哥哥只好為我牽著韁繩,領著馬穿過市區,而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沒讓自己摔下來。每次馬踢腿或者弓起馬背,他就扯韁繩,而我總以為自己快要摔到路上了。
我覺得自己的生活再也沒有比那天更落後的了——我穿著蒙面長袍,騎在馬背上被人牽著,彷彿倒退到我母親甚至我姥姥的那個時代去了。那一刻,我覺得不但我個人,就連我的國家也都從來沒有進步過。
我們騎馬出法扎巴德,一直朝哥哥的村莊騎去。我們還需要騎整整兩天,路況很差,有時幾乎就是泥濘的小道。令我高興的是,我已經學會馴服坐騎了。蒙面長袍還是妨礙我騎馬,尤其是我拐彎的時候。由於穿了蒙面長袍視野受侷限,我的方向感也差了許多,如果馬踩進小坑,我就很難保持身體平衡。
夜幕降臨了,我們來到了一個村莊,打算停下來休息。儘管我們才騎了一天的路,可我已經覺察出這裡的人們與城市居民的差別了。這些農村婦女非常熱情,迫切想跟新來的人們說說話。在談話的過程中,我注意到她們髒兮兮的雙手,黑乎乎的,上面還沾著塵土,顯然是長年累月的辛苦勞動和不經常洗澡的緣故。她們的穿著也是典型的淳樸的鄉下農民衣服,不過我看了並不驚訝,只是久久揮不去心中那份回到舊時代的感覺。先是蒙面長袍,接著是馬,然後是髒兮兮的農村婦女,她們的生活跟她們奶奶的生活甚至奶奶的奶奶的生活並無多大差別——看到了這些,我彷彿覺得這就是祖國的不幸前景。
第二天醒來,我感到渾身僵硬痠痛,騎馬引起痠痛的部位你想都想不到。儘管如此,我還是很高興,因為在落馬好幾次之後,我終於可以自己騎馬走過崎嶇的山路了。在阿富汗的這個地方,騎馬要有點技術才行,有時候事關人命。
和納迪爾一家住了兩個星期之後,我們去拜訪一位叔叔以及鄰村的一些遠房親戚。我在一名婦女的邊上坐了下來,她剛好認識我母親,就問我哥哥穆基姆遇害時我在不在喀布林。這不啻一個晴天霹靂,我壓根兒就沒聽說過這件事。房間裡的每個人都看出了我臉上的驚恐,才意識到我還不知道這個噩耗。我叔叔是第一個做出反應的,他本能地引開話題,並暗示那位婦女所說的人其實是我的同父異母哥哥馬莫沙哈,他15年前就被游擊隊謀害了。
當年游擊隊襲擊豪汗鎮時,馬莫沙哈和當時村裡的一群小夥子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