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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蘇羅比需要經過首都之外灰塵滿天飛的平原和巴格拉米空軍基地。如今,巴格拉米依然是美國在阿富汗的主要軍事基地,當年它就已經是一個巨大的軍事設施,曾被蘇聯當做空軍指揮中心。
廣袤的峽谷風光很快變成了陡峭多巖的險山,路也在狹窄的峽谷中繞來繞去。到了蘇羅比,我們的車子直接往北駛向塔哈布。這段路更糟糕,該地區在喀布林東北方向,距離喀布林市區不過150公里,但卻是當時游擊隊和蘇聯軍戰鬥最激烈的地方。道路遭到游擊隊的狂轟濫炸,被炸燬了其中的一部分,以阻止蘇聯紅軍前進。到達塔哈布之後,我驚訝地發現,許多簡陋泥土房如今已經成了廢墟,而許多人就住在瓦礫堆裡,只要還有一處沒倒,人們就隨便安一個家。
哈米德和我非常擔憂。到目前為止,經過塔利班的哨卡還沒遇到任何問題。我們的下一站只會更加艱難,塔哈布是塔利班在這片山區裡的前沿陣地,到處都是軍事設施和彈藥庫,裡面裝滿了供給坦克和卡車的燃油,步槍、火炮、迫擊炮、火箭炮所需的彈藥。面容疲憊、鬍子拉碴的年輕士兵站著放哨,越接近哨卡,車子就越多,排成一支長長的隊伍。哈米德和我繃緊了神經:逃亡能否成功就在這一站。我們擔心哈米德的名字出現在塔利班的監控名單上,而他現在既然在這裡現身,也一定會被他們抓捕回去。
車隊長龍漸漸往前爬行,我看見許多緊張的男人和穿著蒙面長袍的妻子被命令下車開啟行李讓哨兵檢查。狂熱的年輕士兵頭纏黑色頭巾,用步槍翻看箱子和行李包中的物件,將打包得整整齊齊的衣服和珍貴的個人物品拋在地上。有一個士兵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激動地叫了出來,手裡高舉著一卷錄影帶,儼然一副拿著戰利品的姿態,那是違禁物品。一名女子朝這盤盒式錄影帶撲過去,而那個塔利布則把它拿到一邊。那女子穿著蒙面長袍,但可以看得出還很年輕。我猜她剛結婚不久。遭到這樣的不公平待遇,她又生氣又氣餒,而同時她也擔心,自己的抗議只會招來更嚴重的後果。她的丈夫站在身後幾步開外的地方,嘴裡咕噥著要她停下。他並沒有上前阻止妻子,因為他知道她這樣做完全符合情理,而他既不能反抗塔利布,也不能被人看到對自己的妻子無動於衷。
持槍的那個塔利布用力推了下女人的胸部,在她乳防的輪廓下停留許久,乳防在蒙面長袍底下若隱若現。她一下子怔住了,性騷擾讓她怒不可遏,於是就朝那個塔利布衝撞過去。他淫笑著,又摸了她一下,還用肩膀去撞她的下巴,將她撞倒在地。她愣愣地躺了一會兒,接著雙手撐地,膝蓋觸地,爬了起來,可那個塔利布卻將錄影帶扔到她身前,用腳跟踐踏,將其踩得粉碎。那女子沒說一個字,只是抬起頭,好看清他猙獰的面目。他彎下腰,朝她奸笑,又一把抓起散落的錄影帶,一邊往後退,一邊讓塑膠碎片從指間滑落,看她有什麼反應。接著,他轉過臉朝著一棵樹,將剩下的錄影帶碎片扔到了樹枝上,帶子纏住了樹枝。那女人頭往前倒,啜泣個不停。這時,她丈夫過去,彎腰將她拉了起來。塔利布那雙黑色的眼睛流露出得意的神色,很顯然,他為自己所謂的道德勝利高興不已。樹枝上掛滿了類似的帶子,在午間的陽光下閃爍,這樣的遊戲他們肯定是經常玩的。
這時我也想起了留在家裡的照片,暗自慶幸當初沒帶上它們。我趕忙開始從車上卸行李,哈米德悄悄問其他人哪裡可以租到馬匹和嚮導。我們計劃穿過狹窄的山道,從西南方向前往賈布林薩拉熱,這個地方還不在塔利班的統治之下。我們打算從西邊兜個圈子,翻過群山,繞過火線。這樣就不用直接往北,雖然那條路線更直接,但也最危險。
我們擔心塔利佈會拿走護照,撕得粉碎。等輪到我們過哨卡,荷槍實彈計程車兵並沒有多加註意。他們的同夥跟那女子玩的“遊戲”似乎使他們心情大好,匆匆檢查完我們的行李之後,就給我們放行了。排在我們後面不遠處的一個女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很顯然,她來自北部省份,因為她纏的是白色頭巾,典型的阿富汗北部地區風俗。塔利布就因為她穿了這樣的衣服,用棍子和鞭子狠狠抽打她。
我本來並不怎麼想騎馬,但親眼目睹了這一幕之後,恨不得馬上擺脫這些可惡的沒有人性的傢伙,儘快到達遠處相對安全的山中。哈米德好不容易租了一匹馬,我真擔心懷孕7個月的自己還能否上得了馬背。在哈米德的幫助和我強烈的逃生本能之下,我順利地上去了。哈米德在一旁走著,要甩掉塔利班了,可我感到怪怪的,我的生活彷彿進入了一個奇怪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