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2/4 頁)
尖叫一刺,幾個打牌人的生命彷彿被刺了去,靈魂爭琮跳顫。一個個拿著撲克面如黃土,呆若木雞。
我才注意到,我們右邊的隔壁住的是一窩女人,聽尖叫的聲音不像是出自我們班的產品,倒像是七班的,因為我們班的雌性沒發春的嗜好。我們左邊的隔壁則是住著自己班的子細胞,不過盡是一群大老爺們。對我們來說,沒有吸引力。
這他媽什麼賓館,隔音效果這麼差!大鳥終於“活”了過來,怒罵道。
其他三個人也隨著尖叫聲的消失慢慢地靈魂附體,紛紛開口漫罵製造尖叫的生物和這不阻止聲音傳過來的賓館房間。這讓我瞬間想起錢鍾書的話:一般中國旅館的牆壁,又薄又漏,身體雖住在這間房裡,耳朵像是住在隔壁房裡的。
我們的房間和錢老所述的相去無幾。假若隔壁住的是對情侶,我相信我們連他們親熱前解釦子的聲音都能聽到。
我和徐超坐著沒事幹,把電視機開啟,裡面正放著世界盃的進球,看了一會,大呼過癮。當放到中國隊像養豬廠裡的群豬被哥斯大黎加、巴西、土耳其這三位“屠夫”“屠宰”的時候,我立即起身切換頻道——那畫面太殘忍了,會讓人用國產的電器品牌——聯想,聯想到七十年前發生在我國南京的歷史畫面。
切換過來的頻道里,某電視臺一個評論員正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分析著我們國足這次世界盃之旅折戟沉沙的原因,分析得頭頭是道條條是理,無不是為國足開脫的。讓坐在電視機前看節目的國足頓時暖由心生,恨不得馬上衝進電視機裡對那評論員擁抱慰問,然後再熱淚盈眶地千恩萬謝,跪下磕頭;讓看坐在電視機前看節目的我們憤恨不已,恨不得衝進電視對那評論員一頓群毆,然後再讓他熱淚盈眶地千恩萬謝,跪下磕頭——給全中國心理挫傷的球迷道歉。
下午的八分之一幾點啊?徐超問。
兩點半吧。我說。
丹麥對英格蘭!我又說。我突然想起了,這是一場重頭戲。這場比賽牽動了世界億萬球迷的心。
我靠,說什麼得看!徐超說。
什麼時候啊?打牌中的一個人從牌堆裡扔出一句話來。這話被扔出來後就像喝完的易拉罐,飛到了窗子外面的世界。而說這話的人也像是對待易拉罐一樣,扔完便不再過問,繼續打牌。
我和徐超用一顆“愛護環境”的心將這丟掉的“易拉罐”“撿”了回來,對著牌堆說:你們打完牌就開始了。這幾個字就像是一隻小鳥向著隔著一塊玻璃的天空飛去一樣,立即被撞了來回,暈頭轉向、眼冒金星——那群人根本沒聽見這幾個字,這幾個字只能沿原路返回,傷心不已。剩下我和徐超為這幾個字打理後事。
出去逛逛吧?我說。
好,坐屋裡悶人。徐超說。
我把電視機關上,和徐超出了門。
賓館下面三五一堆的人,又蹦又跳。我和徐超看了嚇了一跳,還以為遇到了少數民族“東鄉族”的“會街節”了呢。再一想,不對,“會街節”在是在農曆的九月分。況且我們這裡哪來的少數民族。再仔細一看,是我們自己班的女生在和七班的兩三個男生歡歌悅舞,乍一看確實有點像“納西族”人在過“龍王會”。李鴻基和七班的班主任高鄂居然也在其中,儼然成了“龍王”。這場面我們可以形象的稱作是——雙龍戲鳳。
我和徐超來到了大街上,漫無目的的瞎逛著。太陽正處在我們市“本初子午線”的位置,曬的人想拿個竿子將它打下來。我們不是女人,沒有理由堂而皇之的打把傘在頭頂。這讓我和徐超瞬間感覺到了男女間的不平等,有一種想拉個女人抱在懷裡說“給我撐個傘”的衝動。
徐超對我說:買點東西去吧?
買什麼?我以為這傢伙要效仿女人——買把傘來。
鉛筆。看來我的想法是錯誤的。
我有。
幾支?
一支還不夠啊,我考試從來只帶只支筆的。不過這次得改變原則了,誰叫他們要弄個什麼塗卡試卷的!
跟我去買一支。
()
我和徐超來到一家超市。這家超市是我們這裡最大的一家超市,以物美價廉著稱。進來後,我們找了半天的文具專櫃——沒找到。欲無功而返的時候,徐超跑向一位超市工作人員說:阿姨,您好,文具專櫃在哪裡?
那女人將昏昏欲睡的眼睛像“和平號”空間站張開太陽池帆板一樣緩緩張開,望著徐超,溫柔又含情地說:你看我大嗎?
徐超被她的柔情和這句話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