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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笑道:“還好,還好,這廝果然上了當。”他在冷大師的廚房後面,發現了魚嘴裡的利劍,及時用梨木棍子換掉。當然,就算他沒換掉這柄劍,冷大師同樣刺殺不了相爺。方才這電閃雷鳴的一戰,才真讓衛雍容看到了相爺左右護衛的實力。
5 局
“我知道岳飛死了之後,他手底下的幫眾無時無刻不在蠢蠢欲動。我不怕,天下,沒有我怕的事。”相爺處變不驚,近年來,江湖人物慾刺殺他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現在,刺殺他的人都已經埋入荒冢,只有他,像大宋朝一杆不倒的旗。當然這場酒是喝不得了,他們一起退入後堂中廳,衛雍容已經真正成了他們的自己人。
“沒的讓這小子折了相爺您的雅興,我倒願意下廚房去做一道洞庭名菜孝敬您,絕對不在他之下。”衛雍容知道冷大師的廚房裡各種材料齊備,突然有了做菜的雅興。作為未來的相府快婿,他已經露了臉,更想來個錦上添花。
相爺看著衛雍容離開的背影,眯縫起眼睛向夫人王氏笑:“夫人,你看我給明珠選的這女婿如何?”衛雍容的文才相貌十分出眾,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已經經歷了生與死的考驗,成了相爺心裡所謂的“自己人”,將以前對他所有的懷疑都打消掉了。
王氏看著明珠小姐笑,明珠害羞地用手帕遮住了臉,連耳朵根子都紅透了。王氏的眉眼笑得彎起來,女兒能嫁這樣的人,自己也放心。
相爺招手吩咐沈白樹:“我已經知道桃花潭千尺林的事,你馬上去安排人手——”他偷偷地作了個狠狠的“殺”的手勢。沈白樹身上霎時驚起了一層冷汗,他明白相爺的意思。殺了蘇枕花,永絕衛雍容的後患。沈白樹稍一猶豫,相爺的眼睛裡已經寒霜密佈,微微挑起眉毛。沈白樹躬身領命,轉身去了。相爺的命令他不敢違抗,對方一句話,何止是桃花潭千尺林蘇枕花,就算是自己的人頭保得住保不住還是個問題。
相爺對自己的安排很滿意,他是做大事的人,任何疑難叢生的問題到了他這裡都迎刃而解。一個晚上,他已經把明珠的終身大事安排得妥妥當當,毫無枝節。當衛雍容的魚端上來時,香氣四溢,於是相爺對自己的安排更滿意,一個擅長廚藝的男兒,肯定會疼自己的妻子,將來肯定是個好丈夫。他捻起鬍鬚笑——
衛雍容看著桌子上的魚,一尺九寸,全須全鱗,尾巴高高翹著,配著二十五道輔料的香氣,色、香、味俱全,絕對已經超越了冷大師做魚的水平。明珠看著未來的丈夫,心滿意足地笑,不過她突然發現他的眼睛竟然是紅的,血紅,而且那雙眼睛裡沒有柔情,只有仇恨。王氏已經舉起了筷子,給魚的香味勾得五臟六腑都要雀躍起來。
衛雍容陡然間向那魚尾上一拍,擎出一把寒光閃閃的七寸短刃,躍上桌子,撲刺相爺胸口。他是文人,這一撲一刺比之武林高手不知道要慢了多少倍,短刃刺出時,有個人猛地擋在了相爺面前,這一刀,直刺進那人胸口裡去,咔嚓一聲,胸骨碎裂。刀尖突破此人的脊背,插入相爺心口三分,疼得他揚聲大叫。
衛雍容要拔刀再刺,刀卻給擋住相爺的那人胸骨夾住,拔了兩拔,無法動彈。門外的侍衛聞聲闖進來,迅速將衛雍容拿下。擋刀的人是明珠,她臉上帶著迷惘的笑已經死去。相爺是她的親生父親,她願意為他擋死,可她不明白為何衛雍容驟然間反目成仇?她喜歡衛雍容做的魚,但一口都沒嘗過就死了,正如她還沒有享受過衛雍容的愛情、柔情,生命就已經終止。
“我是嶽元帥‘五虎八彪三十三郎”裡的第十一義子,他死了,我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復仇。我心裡有蘇枕花,僱慕容笛殺她,意在攪擾你身邊第一侍衛沈白樹的注意力,讓他分心。至於溫小霧跟溫非霧,他們對你忠心耿耿,恨不得要找出為嶽元帥復仇的主力,一舉剿滅。殺了他們,至少也算是剪除了你的兩根羽毛。冷大師也是三十三郎裡的人物,排行十九。這場魚藏劍的刺殺計劃,本來就是以他引出你身邊所有暗藏的侍衛,然後才由我最終完成——”
衛雍容故意換掉了冷大師藏在魚裡的利劍,其一是為了打消相爺對自己的戒心,其二冷大師的刺殺只是打草驚蛇,蛇被引出,衛雍容的刺殺便容易得多。再說,刺殺相爺的行動屢屢折戟沉沙,這次如果不出妙計,肯定連相爺的身邊都接近不了。衛雍容天生不是習武的材料,索性棄武從文,而且若非他一點武功都不懂得,又如何能冰釋相爺的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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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爺胸口的傷不致命,但明珠的死,令他痛徹心腑,吩咐侍衛們將衛雍容吊在後花園裡,千刀萬剮,凌遲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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