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 鍾直右手拎著一譚酒,肩膀上掛著藍色的碎花布包爬上山巔,抬頭看了一下天空,日落西山,晚霞絢爛。心想今日來得過早,前輩怕是還沒來。他尋了個平穩的草地把東西放下。
景色這般怡人,他乾脆一屁股坐到酒壺旁的草地上,看著雲捲雲舒。也不知道安娘什麼時候會來,他也想念起她親手烤的野雉和兔肉。隨手拔了根狗尾巴草含在口中,嚼著下頭的嫩莖,淡淡的生甜的味道。雙手交叉枕著頭就地躺下,回憶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如夢一般。沒想過會離家這麼遠,過著闖蕩江湖的生活。以前家裡要他安安分分的經營著家裡的營生,他就渴望闖蕩的生活,如今過上了,卻和自己想要中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他不後悔,現在不是身邊有這麼多的豪俠朋友。亂想了一通,又發了一陣呆,腦袋一片空明,倦意襲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睜開眼時天色漸黑,月亮已經爬到樹稍了,幾顆星子若隱若現。安娘去了這麼久還沒回,莫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無論她多麼聰慧,總歸是個女兒家的。她說她去打獵,要他在這裡等著,他拗不過她,也習慣了聽她的,就真的沒去。他心中萬分後悔,慌慌張張的就動身去尋。
“要跑哪裡去?”熟悉的蒼勁的聲音,鍾直高興的道:“前輩,你什麼時候來的?”今天的比賽即將失敗的時候是前輩傳音入秘來指點他,此刻聽著他的聲音感覺非常親切。
“是不是我不來,你就偷懶。人笨還惰,就等於沒救。”對方的聲音不苟言笑,帶著一絲薄怒。
鍾直一張口就被劈頭蓋臉的一訓斥,羞得臉上紅一塊青一塊的,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本來攢著很多感激的話的,被這頂頭的冷水一澆,冷凍在喉頭傾吐不出口。
“小丫頭幹什麼去了,怎麼還沒來?”前輩的話語再起,鍾直這次嘴巴學乖了一點,笑道:她說去打野味來孝敬您。去了個多時辰了,我擔心有事,正要去尋。”
信天游不可聞的輕哼一聲。“算她有點良心。”想起昨晚的烤雞,滑嫩多汁,入口即化,那個鮮呀那個美呀,想想就留口水。他極目遠視,那小子在搓手的走來走去。他心裡可盼著那個古靈精怪、心靈手巧的女娃子快點或來,他施展輕功一躥躥到離鍾直稍近的樹中,喝道:“還傻愣著幹啥,這麼晚還沒來還不去尋?還要我親自去不成。”
鍾直心道要不是前輩你打岔,早就去了。世人總說成名的人總會有著怪癖,或在喜好上或性格上,這樣說來前輩還算好的,萍水相逢就肯指教一二,已非常人所想,說到底他還是非常幸運。聽前輩自己開口,他也就不用再解釋了。得了令撒腿就向東邊的林子奔。
“我回來了,你往哪邊跑。”承安看著鍾直的身影趕緊喊住他。“快來幫忙?”
她的頭髮凌亂,髮絲中夾雜著好些枯枝樹葉,臉上雀躍著歡欣,好似小孩子做了件事情等著父母誇獎一樣。語笑嫣然,“看看,我抓到了什麼?”
鍾直藉著柔和的月光打量,原來是一頭野豬,約莫有十餘斤重。她用樹藤把它的前肢纏繞著,就這麼提在手中,那傢伙也不是個認命的,拼命掙扎,上躥下跳。
“它好皮的,你點拿著,累死我了。”承安卸下野豬後,一邊揉捏著肩膀。兩人回到了放酒罈的草地旁。一會,鍾直生起了火,火光上躥冒出噗噗的聲音。
“你生火倒是比我生得好。”她一旁看著,靈動的火光在她烏黑的眸子中跳躍。鍾直好像被她的眼睛蠱惑了,不自主的喃喃道理:“你的眼睛真的好美!”
承安眼睛瞪得圓圓的,靠在火邊只覺得臉上火辣火辣的。說完後恨不得掌自己嘴巴,孤男寡女共處一處,說這話無異於登徒浪子調戲良家婦女。他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我……我沒其他的意思,我去練功去,你自己弄吧。”
藏在附近大樹中的信天游,將一切收入眼底。本來還說這小子不笨,懂點風花雪月。哪知道下一秒就逃離了,要趁火打劫你知不知道,到時候被別人捷足先登了,有得你哭。他咬牙暗咒,心裡那個激動呀!當年若是他先師兄一步認識瑜兮,也許一切就都發生改變了。記憶中那個倔強驕傲得女子說,“二師兄,我先遇到大師兄,命中註定我愛上就了他,我的心已經滿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少年不服氣,撰緊拳頭刻薄道,“他不愛你,一絲一毫也不。你這是再作賤自己,作賤你懂嗎?”女子抬起頭,她的臉上早已淚水氾濫,臉色蒼白,她退狠狠的推開他,“你知道嗎?愛就是愛了。我也情願我少愛他一分,我做不到做不到。即便他不愛我,至少我能把他留在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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