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家周虞有聖人之姿?(第2/3 頁)
,我聽周虞說,這些陰謀詭計都是你的手段。你這種厲害的人物,為什麼這樣無聊呢?
讓我們好好當個凡夫俗子,百年塵土,不是很好嗎?”
“人生來都是棋子,抗拒只會更痛苦。”
周虞從容說道:“你又狗吠。”
劍聖“聶”說道:“汙聖名者當死,你不畏死?不是,我豈能不知,你很畏死。”
“做一枚冰冷無知的棋子,更苦於死。”周虞笑了笑,海上雲不淡風不輕,浪激於狂流之間,他篤定說道,“你又不會殺我,我何畏之有呢?”
“哦?”
“你苟了兩千多年,屢次以大手筆行事,皆不得其果,一定很絕望吧?
我從專業的角度來看,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這種人,早就心在絕境,精神崩潰,是神經病中的神經病。
你在我的身上,又一次下這樣大的手筆,我必定是你要圖謀的某一件大事的曙光所在。你殺了我,首先崩潰的會是你。”
這時候,
聖人“莊”已看了周虞不知幾千幾萬次,以聖人之精神,洞穿荒古,觸控真實,身在“夢中”,去觀現實,隱約發覺到了一些真實。
“你不是要斬祂?我覺得你在吹牛逼。”周虞繼續嘲諷說道,“不過我確實想看看。”
“好。”
於是,
棠棣劍光落下,落在周虞手中。
“斬。”
周虞便不由自主地,抬手,出劍,斬向聖人“莊”。
這一劍,慢極了。
慢得水天都凝滯,山海都失色。
聖人“莊”感嘆說道:“聶,你在真實時光中,確實曾向我出劍,奈何無用。所以,你要在這虛假的世界中,再斬我一劍……”
“對。”
“我固不死,但你的目的將達到。”
“當然。”
“孩子。”
聖人“莊”看向提劍斬向祂的周虞,眼中映著和此刻周虞眼中一樣的琉璃般剔透光明,漫聲說道,
“你有聖人之姿啊。”
周虞不由自主地出劍,口中卻自由說道:“聖人嗎?我也不是很在乎……畢竟,聖人有你這樣的聖人,也有狗一樣的聖人。”
劍光斬到了聖人“莊”面前,落在祂額頭。
沒入祂的身軀,
消失不見。
祂紋絲不動,既不反手,也似無損傷。
棠棣劍光脫離周虞之手,震了一震,說道:“你是真聖啊。”
聖人“莊”悠然說道:“我當然是。”
“我以今日之劍,斬往日之你,切斷干連,此子這一行之中,將再無你出手,是我欠你半個人情,我將於兩千二百三十三年後償還。”
周虞突然道:“我覺得祂不在乎。”
聖人“莊”便高興說道:“對啊,我不在乎。”
劍光再震了震,
終於消失。
周虞的身軀忽然輕鬆下來,前所未有的輕鬆,往後一跌,坐倒在巨鯨背上,仰頭問道:“祂走了?”
“走了。”
聖人“莊”為他確認道。
劍聖“聶”走了,
脫離周虞,從此離去。
周虞伸出手,遞給來拉他的吳清清,微笑說道:“我自由了。”
聖人“莊”俯瞰著海,不去看天,快樂但充滿消極憂愁的情緒說道:“人在天地間,哪裡來的自由呢?”
“若乘鯤鵬,朝暮於冥池之間,扶搖而上者九萬里,算自由否?”
“不算。”
周虞遺憾說道:“確實不算,九萬里也只是出了大氣層,連月球都到不了,自由個屁。”
聖人“莊”目視周虞,一派純真自然,問道:“你究竟是誰呢?”
但他問的不是周虞,也不知是誰。
因為周虞自己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周虞凝眉苦思,說道,“照見真我,其實也是假的吧?我想,人大概只有到死的時候,才會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你父母皆故時,不知此理;
拒楚相位時,不知此理;
書諸篇時,也不是很明白此理。
到老妻去後,方才明白。”
聖人“莊”悠悠地說道,接著再次重複,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聖人之姿。”
“真的麼?”疑問的是吳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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