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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特殊的東西,翁扎土司家的那把神箭你拿著才真配得上,所以我說你應該是真正的貴族,你……”
“快別這麼說了,傳出去就是殺身之禍了!”堅贊止住他的話,認真地說。
“那是。你聽說過嗎?幾年前,有個叫扎西的年輕人,就因為話沒說對惹下了大禍。”
堅贊馬上對此關注起來,他說:“對他你知道得很多嗎?”
多吉森格點點頭說:“我瞭解他,我們雖不常來往,有時也在一起玩,互相還是比較瞭解。都說他想刺殺的是翁扎甲波爺,我不信。那次大祈禱###的正月十九,他確實是病得很厲害,很巧,前一天晚上我們在一起喝酒,還下了兩盤多眼棋,那天他下得很糟,把手上的戒指輸掉了,他沒堅持下下去,他說他頭疼、全身疼,他就先回去了。跟我們一起的還有頭人們的幾個兒子,都知道的,但後來都說他是裝病。也許他真該倒黴,怎麼偏偏那幾天病得不能參加活動了,那天黃昏是這樣的……”
多吉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述起來,一直講到扎西被剝皮慘死的經過……
堅贊靜靜地聽著。屋裡的燈光很暗,但灶塘裡架在柴火上的幹糞餅卻燃得紅紅的,火光映著兩個年輕人,映著堅贊深邃的眸子,多吉森格明亮的右眼清楚地看到堅贊眼裡有淚光在閃,他的一隻手緊緊勒著自己的膝蓋,一手支撐著下頜沉默了很久。多吉森格的心被震懾住了,眼前這個冷峻的外鄉人,看起來好像對什麼都不會動容,在他冰冷的外表下,他其實有一顆多麼善良的心!他們倆會成為真正的好朋友,他感覺他和他早就認識了一般。
堅贊離開多吉森格家時已是清晨太陽昇起時,走在掛著露珠的草地上,沐浴著晨曦溫情的光芒,堅讚的心卻是沉甸甸的,這時,遠處的帳篷城中響起一個悠揚高亢的男中音歌唱聲:
陽光照在家鄉的雪山上
雪山好似一尊鎏金的佛像
陽光照在家鄉的草原上
草原恰似一幅秀美的唐卡
陽光照在吉祥谷家鄉的河流上
河流啊,就好似——
供在佛前的神聖淨水……
……
堅讚的眼裡忍不住湧出了淚,他感慨的心卻迴盪著這樣一首歌:
家鄉啊,我的痛苦像高山的積雪
我的悲傷如山中的溪流
陽光化不去我的痛苦
流水帶不走我的憂愁
讓我時刻不能忘的誓言啊
就是布隆德
6(一)
“纖細腰姿難撐住雙乳,哪能再把珠玉佩掛;雙腿支不住豐滿玉臀,又何須把那響鈴兒戴,腳兒撐不住修長玉腿,哪裡還須把鐲兒箍:天生體態已使你奪目,裝飾珠玉還往何處戴?”
——《甘珠爾·龍喜記》
堅贊剛回到馬幫營地不久,翁扎土司的兩個美麗女兒就騎著馬來到了桑佩嶺馬幫處。馬幫娃們正忙著清點換取、收購的貨物,幾天後,他們就要把這些豐盈的貨物馱運到茶馬重鎮達折多去銷售。
年輕的馬幫娃見光彩照人的土司的女兒光臨,說不出有多興奮激動,他們都停住了手裡的活兒,好奇地打量著這姐妹倆。其中一個高挑個的小夥子低聲對旁邊的人說:
“我敢打賭,她們不是來買東西的。”
“難道是來找你的?”
“真笨,你馬上就明白了!”他剛說完,果然就見她們向堅贊走去。
“喂,大家正忙啊,辛苦了!”薩都措從馬上下來,對大家招呼著,又對妹妹說,“沃措瑪下來吧。”
沃措瑪搖搖頭,沒下馬。
聰本迎了上去說:“兩位貴小姐是來買什麼嗎?”
薩都措微笑著說:“不,我們是來請堅讚的,可以嗎?你不會不同意吧,聰本。”
聰本有些驚訝地問:“是甲波爺有事嗎?”
薩都措把頭昂了昂,雙手一背說:“不,是我薩都措請他,可以嗎?”
桑佩羅布放心地笑了:“可以,怎麼不可以呢?同意,去跟堅贊說吧。”
堅贊此時正手提著一張狐狸皮毛順著倒著地摸了摸,然後很在行地吹了吹,見毛色不太好就交還給了售皮毛的人。剛抬頭,見薩都措走過來,他卻忙轉過身裝著沒看見,向塔森等人處走去。
堅贊從多吉森格家回來後心緒很不好,一直都沉默不語,聰本已經感覺到,這時又見堅贊冷冰冰要走開,就幾步跨在薩都措前面說:
“大小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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