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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忍不住,忍不了。這是她所能想到的,已經是最輕最輕能叫自己心裡舒服的方式了。
不過,對小周,冒冒還是有愧疚,自己都在心裡立誓,從此跟著小周過好日子,
卻——
此時,冒冒對小周還是抱有極大信任與期待的,她覺得自己也有愧,所以,她決定向小周坦白,自己為什麼非要斬掉蘇蔣闐的食指,她願意向他解釋,包括之前,她為什麼要去買那些藥,買那把刀,為什麼要瞞著他——她都願意向他坦白,全部,無保留——
“小周,我——”
卻,才一開口,
小周握著方向盤的右手輕輕一抬,阻住了她的話,
這是第一次小周獨自開車出來找她,
也是冒冒第一次見到小周親自開車,
冒冒也知道小周做事很謹慎,也許,他確實不希望他開車時她打攪他——冒冒只能用這樣的理由先安撫自己,一腔急於想對他傾訴的心,生生被壓抑了下來——
車,卻不是向中南海開去。
而是,駛向大興,駛向——北京監獄——
車在高高的圍牆外停了下來,
厚重的大鐵門,
密密的高壓網線,
威嚴的戰士,——
冒冒震驚地看著窗外這一幕!
他,什麼意思!
冒冒害怕地轉過頭,——玫紅的帽子裡,唇紅齒白,一張多麼純麗的臉龐,眼睛裡都是驚慄!
“你,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小周面朝她,卻是,望著窗外那高牆鐵門,
幽幽地開口,
“冒冒,我下得了這個狠心的,隋陽景樁兒只是把你放進看守所裡嚇兩天,你也習慣了,我不會,”他輕輕搖搖頭,“你再做違法的事兒,我不會姑息你。冒冒,你完全是被寵壞了,壞透了——”
冒冒急促的呼吸,
默不作聲,卻,眼睛嘩嘩地流了下來,
心,
破了個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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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正這幾天很安靜,很安靜,幾乎沒有說什麼話。偌大的中南海,除了自由行走的這雙腿,她真的在坐牢。國內外太不太平了,小周太忙了,忙得——他都不知道,文正確實在,“訓練”她自己坐牢。
文正是冷靜的。她有過長期自我批評的過程,這次,再次進行。
戒毒那段時間,她啟用過這種心態:長久地自我批判,能看透生老病死、名利得失等大事,明白一些大的人生道理,且,絕不病態的糾纏芝麻小事兒。
“死都不怕,還怕劃痕”?那段時間,為了抑制自己,文正曾經有意地長期佩戴一塊被她磕出一處劃痕的手錶,腰裡栓著一塊被她失手摔殘左眼的一等一漢八刀白玉蟬,期望心靈逐漸適應這種不完美,花落,水流,雲去,氣定神閒。
這次,她不需要其餘事物的輔助來達成心靈的平靜,因為她慢慢鼓起的肚子,就是最大的信念!
可是,
文正也是感性的。
她怕小周。
是的,她開始怕小周了。
晚上,經常,一閉上眼,——“冒冒,我下得了這個狠心的,”——“冒冒,你完全是被寵壞了,壞透了——”文正會哭著醒來。然後她會咬著被子不叫自己哭出聲,腦海裡都是那骯髒的牢房,老鼠“吱吱吱”叫的聲音,她和她的小毛毛蜷縮在角落裡。
而這些,小周都不知道。如何評說這件事?冒冒把“怕”隱藏地太深,小周呢,一位領導人,一位心繫天下的領導人,一位“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嚴格自律的領導人,日理萬機間,心上的人反而遠遠地放在了最後——
明天,小福就要回武漢了,她在家裡收拾東西,冒冒下班了,去了她那裡。
小福的東西都打包了,她坐在小板凳上一張張數著單子,都是些水費啊電費啊。冒冒的肚子有點顯形了,不能在坐在小板凳上,她坐在小福已經掀起床鋪的木板床上,腿吊著,小福怕她吊長時間了腿麻,讓她踩著小板凳上。她摸著脖子上兩根手指在發呆。
小福瞟她一眼,“你把兩隻手指頭吊在脖子上不��幕牛俊�
冒冒把蘇蔣闐那隻手指頭也做了核吳好的那隻一樣的處理,栓一起,全掛脖子上。
她點頭,小聲說,
“��幕牛�夂玫拿皇攏�蛭��喬茲恕K戰�俚惱庵淮髯挪皇娣�!�
“不舒服你跟自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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