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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冒呢,因為小福站在她前邊,擋住了她的視線,她還微勾著身子也望著蘇蔣闐那邊,不過,一臉好奇,好像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她純粹就感興趣許杭怎麼在施展高超的應急措施。
小周就站在她這邊,誰也沒看,就低頭看著她。憂慮地看著。眉頭蹙得分不開。
這時候,許味端了一盆熱水進來,走到冒冒跟前蹲下。小周向後退了一步。
小福扭過頭來,把抓住冒冒的雙手往熱水盆子裡放,
冒冒還手握拳頭,不願意,“燙,”
許味自己把手往水裡涮了涮,“哪裡燙?不燙,你看——”抬頭望著她,象哄個毛毛,
冒冒這才把手鬆開,放進去,
許味小心地給她洗著滿是血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輕輕的揉,洗得很仔細很仔細,
這時候,許趣站在桌邊,拿著一塊沾了水的抹布反覆在拭擦那把刀,特別是刀把的位置,
一個神仙姐姐似的人物拿著這樣一把割太監的刀反覆仔細象斷案一樣拭擦,實在詭異。
此刻,只有葉行遠和吳小周完全像個局外人了。葉行遠悠然地坐在原位上,翹著腿,一手輕捏著自己被割開的手腕,按著,止血。興味兒甚至有趣地看著這一幕。
冒冒把蘇蔣闐的一隻食指剁下來時,血都濺在了桌布上,觸目驚心。
可是,
接下來,他們許家孩子的反應,——那才更叫人觸目驚心!
一個個好像習以為常,做出的第一反應,就是各就各位,——善後。真的好像成了潛意識裡的最本能的習慣。
各個兒動作很流暢,各個兒動作很冷靜,
處理“受害人”的處理“受害人”
打水“伺候”兇手的“伺候”兇手,當然,最主要,也是為了毀滅證據。
無疑,許趣現在做的也是這,她在仔細拭擦冒冒留在刀把上的指紋。
兇手呢,
一如本能般的坦然——好像——原本就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
整個現場,
冷靜!
理智!
全體不慌不忙地處理“兇案”現場。
許杭間歇轉過頭來看見許味已經在給冒冒洗手了,眉頭輕蹙,問了聲兒,“放鹽了嗎?”
蹲在那裡的許味好像有點不耐煩,“放了放了,每次都要交代一下,我不知道怕她感染啊——”又一抬頭,看見冒冒胸前也是血,看向藏福,“小福,帶了衣服沒?”
小福搖頭,趕緊跑出去,一邊還在嘟囔,“她說要做人事兒的,誰準備那麼多,我怎麼知道她還是做了鬼事兒——”人已經急匆匆跑出去了。
冒冒這時候瞧見許杭把蘇蔣闐那隻斷指拈起來好像要帶走,她忙叫,“那指頭留給我!”
許杭站起來,蹙眉頭,“這指頭還可以給他接回去。”
冒冒不做聲,半天,氣鼓鼓來了句,“不給接。”
許杭看了下,把指頭面無表情丟在了桌子上。
“可以自己走嗎?”依然面無表情,問蘇蔣闐。
蘇蔣闐一聲不作,自己站起來。十指連心,該有多疼?!他卻紋絲不動,這該有多大的意志力——斷了指的手就垂在身側。微低著頭,誰也看不到他的眼睛,那才是最深的淵源——
只是,走過小周身邊時,
他把起頭看了眼小周,——
兩人男人的對視,——
蘇蔣闐的眼睛裡純的無塵無垢,一種俯視——彷彿他看透了你的一切——
小周淡然移開視線。
此刻小周還想不到,一個許冒冒,一牽,動全域性!
有人,也敢挖他的根兒抄他的底兒了。
藏福給她買來一件玫紅的前開扣帶帽毛衣,她換上了,帽子也戴上了。玫紅裡一張漂亮的清純臉蛋兒。冒冒象個蒙童。
小周把她帶回去了。
從出來,到上車,小周走在前頭,冒冒跟在後面,她一隻手揣在毛衣荷包裡,手裡握著她的“戰利品”:蘇蔣闐的手指。小周始終不言不發。也不看她。
上了車,冒冒自己開啟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她有點小心,她知道,就算之前小周的“不信任”叫她有些氣悶,可是,後來“斬指”這幕可能還是刺激到他了,——但,無論如何,冒冒覺得自己一定要做這件事,就像她說的,自己的事兒,扯著筋,拉著肉,她能咬牙忍下來,能算了,但小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