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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姚立即跟著她跑了過去,隱約聽見,跑著的人兒在喊,
“吳好!吳好!!”
好像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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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如果你不想忘記他,那他就一輩子刻進你腦子裡了,哪怕他的一個背影。
許冒冒不會忘記吳好。吳好對她而言是個‘里程碑’式的人物。
所以,哪怕吳好一個撇嘴的小動作,許冒冒都刻骨銘心!
她看見了什麼?
她看見的只是一個背影。
鞭炮轟鳴,燻煙繚繞裡,
在她所在的墓碑這一排下幾級臺階下,她看見同樣一個大墓,好多人圍著燒紙錢燒香啊,那掛超長的鞭炮就是他們家放出來的。
其中,
一些男人們背對著她這邊,站著抽著煙,交談著,
冒冒一眼就看見正背對著她的那位!——
他垂下的手捏著煙不知為何吊兒郎當站著的姿勢——那就是吳好!!
吳好抽菸喜歡拇指和中指捏著,
吳好站不耐煩了,喜歡腰微扭,類似撐懶腰,一手插在腰間,吊兒郎當又懶紐子樣兒,
往往這時候,冒冒喜歡死他,總像個小無賴就去抱他的腰,吳好又怕癢,她從後面一抱,吳好不提防,像兔子一縮,然後,絕對大怒!直踢冒冒,冒冒就跟鬧,朋友們都說這兩口子真是做劫數。——
冒冒真的哭了。
她現在一心一意就想抱住那個身影,
似乎她一抱,他嚇一跳,一回頭就是那句,“個小雜種,你給老子滾遠點——”其實,在笑,然後,使勁兒揪她的臉蛋兒——
卻,
臺階重重又重重,冒冒根本不可能直接跳下去,她只能不停往平坦的路面上跑,然後彎下去,
金姚看她哭成這樣,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只得後面追,真怕她摔著了,
就見她卻是向底下那座大墓跑去,
此時,鞭炮終於停止了,煙子嗆死個人,
大墓旁還有不少人在挨個兒跟前上香甚至磕頭,
冒冒捂著嘴跑過去,淚眼模糊地一個一個看人,
“吳好,吳好——”
哪裡有吳好呢。咳。
冒冒不信邪,看見的就是吳好!
她甚至開始拉人家的衣裳一個個看仔細,
“誒誒!你誰呀!”
人家已經注意她了,
這估計死的是個大戶人家,特別排場,
冒冒在這塊兒亂跑,肯定有人來阻止,
冒冒卻不放棄,被人拉住了衣裳,眼睛還在四處張望、眼淚,熱乎乎往外冒——
金姚趕忙跑過去推開了拉住她的手人,擁住了她,“你們推她幹嘛!”
“瘋婆子啊!她突然跑進來——你哭你們家死人去!”
冒冒一直捂著嘴,還在看,
金姚也沒理那些人,擁著她就要離開,
冒冒不走,她還在找,
“你找什麼啊,快走,這裡煙嗆死人,——”
說實話,冒冒一直捂著嘴,她的淚直往下流,看上去真是——
金姚硬把她拉了出來。
到了空氣新鮮的地方,金姚放開了她,
她背對著他站著,手還捂著嘴,好像,還在哭,——
“冒冒!”
這時候,她的同事們也都跑了下來,
冒冒轉過身,她一手抹著眼睛,一邊彎唇笑,
“沒事兒,沒事兒,我只是——我只是看見一個,一個熟人,——認錯了,認錯了——”
她在笑,她在努力告訴大家她沒事兒,——
不知怎的,金姚看見她這樣,特別難受。
墓地本身就是個最傷感的地方,冒冒這樣,同事們也能理解,護著她就要上去,
冒冒走了幾步,又回頭,
看見金姚還站在那裡,
冒冒轉回頭,走過去,牽起他的手,“上去吧。”象個毛毛,一個剛哭慘過的毛毛,想起來剛才安慰過自己的人,我不能丟下他——就這麼個意思,我去牽他,我不能忘恩負義,他剛才安慰過我,我不能丟下會子——
冒冒牽他走了幾步,金姚甩開了她的手。
動作很小,
這個掙脫——
金姚的心,掀起波瀾,
她跑過來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