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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陽已經泣不成聲,頭埋進她的肩頭———一個男人,一生最切膚的悔痛哇!
冒冒一手向上框住了隋陽的脖子,一手摸著樁兒的頭,不住親吻他的頭頂,
“咱們都要好好的,都要好好的,好好做人,好好過日子———”
作為一個平凡的女人,她把多少個第一次,且唯一,給了這兩個男人,
這兩個男人,陪著她接近十載,完全走過了她最花季的小半輩子,承載著她對整個人生的夢想,
許冒冒其實是個很專情的孩子,很專情,很專情,曾經,她真以為他們三個人,還有他們的孩子,能這樣依偎一輩子,就像樁兒說的,我們的孩子爬過我的頭頂,先鑽進你的懷裡,再鑽進隋陽的懷裡———
冒冒此時抱著他們哭著想,事實上,也真正直到此刻,她才敢想到這兒:
這兩個人呀,你們不知道,當初,我給了你們什麼!我的一生啊———
只是,再刻骨銘心,都已經過去了,咱們只能往前看,勇敢地往前看!
隋陽小心抱著吳嘎把她送回保育室去時,樁兒一直維持著蜷縮的姿態窩在冒冒的懷裡,冒冒有些出神地輕輕摸著他的發,望著一個點,發呆。
屋子裡很祥和。
可是,
當隋陽送過孩子回來,———隋陽站在門口,那樣驚惶!!完全失魂落魄般———把冒冒跟樁兒真的嚇著了!
“怎麼了?隋陽,”
樁兒坐起了身,冒冒蹙起了眉頭,
隋陽望了眼冒冒,又看向樁兒,人好像在啜,一口氣上不來,
“我,我好像看見許魘了。”
“什麼!!!!”景樁兒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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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男孩兒間的情意,有一味就叫忠誠。這是一種仰視的情感。正如隋陽、景樁兒之於許魘。
許魘是一匹真正的狼。而且是一匹獨狼。
他可以為了內心的一個小小的需求去冒險,也可以為了精神的高貴選擇死亡。
聽說狼的威風其實在於它們的尾巴。狼群中地位高的狼總是高高地翹著尾巴,地位低的狼總是把尾巴低低地夾在兩腿之間。為群狼出去打探獵物的狼,不光要肩負起為整個狼群負責的使命,而且還必須具有冒險精神。所以,這樣的狼在很多時候其實就是獨狼。許魘絕對屬於這類“尾巴總是高高翹起”的孤傲獨狼。
獨狼勇敢、睿智、具有超凡的本領。它找到目標後把嘴插入地縫,發出一聲低緩嘶啞的嗥叫,狼群聽到它的這種叫聲後便馬上匯聚過來。而如果獨狼在外遇到危險,便只能獨自解決;解決了危險,它便能歸隊,若解決不了,它便命歿荒野。所以說,獨狼是狼中間的敢死隊員。男孩兒們多少年的並肩“拼殺”清清楚楚看出,許魘就是這匹領頭的獨狼!
所以,可想,隋陽、景樁兒對許魘有著何等的“忠誠”。細究起來,隋陽、景樁兒天生就不是會一生牽扯“兒女情長”的“情種”類男子,他們有血性,有大志,更適合亂世中“捨得一身剮”“義薄雲天”在純雄性的世界為自己“殺”出一番天地!
事實,要不是許文正是許魘珍視的幼妹,隋陽、景樁兒不會跟她糾纏這樣深。他們的世界裡,可以沒有“愛情”,“建功立業”或許才是一生為之傾命的目標。女人,可有可無。這就直接造成年少的隋陽、景樁兒不會去珍視許文正,他們血液中保有的只是“不計一切後果”的“拼殺”———
但他們敬重許魘。也許,許魘的本性比他們更接近狼。他們羨慕這份“更接近”。狼對大自然中的一些同類是充滿友愛,總是不動聲色地關心著它們的。比如狼在食取獵物時,總要把一些骨頭、皮肉和殘渣剩屑留在路邊,那些在寒冬或陷入無助境地的狐狸、禿鷲、鷹、烏鴉等,往往會把狼留下的這些東西作為救命的稻草。
許魘即是如此,他對幼妹貌似不濃烈的護愛往往叫一旁的隋陽、景樁兒心生暖意,也想學著他這樣去維護一個人,疼惜一個人。可惜,他們沒有許魘的耐心,以及那份堅守的韌性。
可想,這樣一個男孩兒,他過早的離世對於隋陽景樁兒而言是一份多麼重的痛惜與缺失,就像,行進的征途中,失去了旗手,失去了最標杆最耿意的戰友,———然而,突然,冷不丁,他活生生又出現在你的面前———往日,你失去他後的痛惜、茫然、恨,為了他不顧一切的復仇,——隋陽一眼望見走廊上坐在長椅那裡的人,一時竟然不敢上前去確認,竟然倉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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