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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哆嗦了一下,楊陵在君惟明多年的積威下早已自然養成了對君惟明又畏又懼又敬又服貼的習慣,這時他競不敢回嘴,只是一個勁地沉重呼吸著……君惟明凜烈地又,道:“夏一郎被你的毒計誘入陷井了……說說看,舒雲你又是怎麼暗算他?來,告訴我知道,好讓我永生記得你……”唇角強烈地抽搐著,楊陵驚奇而膽怯地呆立著,在這時,充斥崽他心頭的除了慚愧,內疚,惶恐與慌亂外就沒有一丁點別的了,他哪裡還說得出一句話來!紅衣女子冷冷一哼,道,“你含糊什麼?楊陵,別那麼沒有骨氣,你就一輩子讓人家騎在頭上哪?姓君的就真算是一頭虎,如今也只是條發不得威的瘟虎了,沒有什麼值得可怕的……你犯不著這般窩囊……”面孔還一陣白一陣紅,連原來的淡青本色也全被遮蓋得看不出了,楊陵窘迫地搓著手,脖子也漲粗了好幾寸……紅衣女子啐了一聲,道:“沒出息,好,你怕他我可不怕,就讓我來替你回答了吧。姓君的,我們對付舒雲的辦法說出來很簡單,和對付你的法子完全一樣,江七約他出去逛逛,會順便邀請他到青樓館去吃花酒,舒雲只要再一吃下,就會和你現在的情形相同了。我們摻在酒裡的毒藥名叫‘霸王倒’,今天你們在晚飯時所喝的花雕酒裡即放進了這種玩意。如果藥性發作得快,甚至用不著麻煩江七再灌舒雲的酒,他就會整個癱了。我們注意過,今天晚飯時你喝得較多,舒雲比較少,那夏一郎只意思了一下。
“所以我們的安排固然周密,卻也靠了點運氣。你喝得最多,就最先癱倒。舒雲次之,我們已另給他加上一次復飲的機會,而夏一郎喝得最少,小玄洞的‘飛角五豪’卻早已在恭候他去戲耍了”!絕望陰影濃濃地罩在君惟明心頭,他面容痛楚地扭曲著。好一陣,他才低啞地道:“你們告訴童剛我的死訊之後……他準備如何編出一套謊言來欺騙我的手下?”露了潔白如玉的牙齒一笑,紅衣女子道:“君惟明,你還真放不下呢……好吧,我也告訴你,在你死後,童剛會叫楊陵運回你的屍體,並在你的屍體上製造些傷痕,表示你是在外面被仇家暗算而死的。童剛將親自為你披麻戴孝,瀝血盟誓,要找出暗算你的仇家來,然後,你的心上人和令妹再加上被童剛收買過去的手下們一湊合,嗯,他就負起這尋找‘兇手’的重責大任了。
“另一方面,他也等於坐上你的寶座,逐步接承大權。當然,這‘兇手’是一輩子也找不到的。你知道,時光可以磨盡人們的耐性,更可以消蝕人們的意志,這件事上要拖久了,一年,十年,二十年……你那些手下們也一定會慢慢洩了氣,氣一洩,事情就算過去了……”她又狡詭地接著道:“楊陵運送的你的屍體回鐵衛府,他自然也會告訴人們說你與舒夏三人出去查事之際遭到劫難的。如此一來,責任就可推得一乾二淨。當然,‘悅豐錢莊’江七以下所有的人都會證實他說的話。童剛與你心上人,令妹等也會一力支援他。因而,將不會有人出來質疑,也沒有人能想到其中的曲折上去……至於舒雲和夏一郎的屍體,卻沒有你這樣幸運,只怕他們的屍體都拖上山去餵狗了……”咯崩一咬牙,君惟明白齒縫中咕出兩個字:“好狠!”微微一笑,紅衣女子續道:“將來,童剛接承你的大位,對你的手下們他也早有安排,這安排十分古怪,但卻有效,那就是‘順者存,逆者亡’,如此而已。”冷酷地看著紅衣女子,又看著馬白水,君惟明沉重地道:“難道說,在如了童剛心願後;你們就不怕‘狡兔死走狗烹’麼?你們可以保證童剛這陰毒小人必定會履行諾言麼?”輕挑而浮蕩地咯咯笑了起來,紅衣女子道:“姓君的,不要來這一套幼稚天真的挑撥離間手法,這種小小法門,姑奶奶在十年前就用煩了;你想,童剛會愚蠢到這樣做麼?莫論我們俱非省油的燈,我們的嘴巴也不是他一下子就能全封住的呀,只要我們之間有任何一個人突然橫死,嗯,今天的事情就會傳揚天下了。
“自然,你的一批手下們也會知悉其中真像,那時,姓童的就是三頭六臂,他還能混得下去麼?君惟明,你也該明白童剛不會傻得冒此大險了吧?而只要他不毀諾,我們參與此事的各人亦更不會自找麻煩稍露口風的,這,嗯,就叫互相牽制……”閉閉眼又睜開,君惟明沙沙地道:“方才……你曾提過,我另有若干弟兄亦被童剛收買……在我臨去之前,可以告訴是那些人麼?”“金刀一絕”馬白水忙叱道:“姓君的,你問得太多了!”橫了馬白水一眼,紅衣女子微慍道:“馬老,不要大驚小怪,你還伯一個要死的人出去報仇麼?告訴他又有何妨?”柳眉兒一揚,她道:“這裡除了你的人就是我的人,那一個也不會多嘴,在姓君的臨死之前,我們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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