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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便足夠了。你入了土,你的一批手下個頂個又全比不上他,加上你的託咐,和平時你們彼此間的交情,那鐵衛府的大權還有別人掌的麼?”
君惟明逐漸冷靜下來,他開始想到自己妹子在自己隨行之前的憂鬱反常,想到未來的愛妻那難以察覺,卻偶爾流露出的怔忡,原在腦海中的一片迷霧,此刻慢慢有些開朗了,他似乎清晰地看到了隱在霧裡獰笑著的魅魑真象。他仍然倔強地道:“就算是童剛,如果我一死,只怕他也沒有那麼容易侵佔我的位置……還有湘湘守著……”紅衣女子驀然發出一陣狂挑、嘲諷、又尖刻的大笑,她花枝亂頓殷指著君惟明的鼻尖道:“姓君惟明都到那裡去了?你多用腦筋想一想,你那位心肝肉費湘湘長得挺美,是不?你愛她,別人也會愛她呀。我就索興全給你點明瞭吧,你那費湘湘早就和姓童的有一手了,童剛在她身上佔的甜頭恐怕比你還要多。姓童的和費湘湘搞在一起,一則是貪意她朗美容俊,再則是可以藉此探知你的秘密,要脅她供給訊息。姓童的知道,你對費湘湘是死心塌地,無話不聽,無計不從的。三則,也是最重要的一則,姓童的接替你的大位,也非要費湘湘從旁圓轉幫腔不可。你一定明白,費湘湘在鐵衛府上下諸人的眼中,已經和準少夫人沒有兩樣了。她如今成了你的淮未亡人,沒過門的老婆,你的手下自然對她就越發尊重,她再用心裝上一裝,扮上一扮,收買你弟兄們的心,到了那時,還不是她提誰當鐵衛府魁首,誰就當了?”
君惟明如遭雷擊,好一段時間,恢復過意識來。片刻之間,他有如跋涉了陰陽兩界般的疲乏與衰倦,又似再世為人般的空茫與陌生。舊日的一切,就這麼全變了,變得如此可怕,如此殘酷,又如此醜惡!虛脫而悽苦地,他啞聲道:“湘湘和童剛有私?……她會是自願的麼?而我們又一向是這樣融洽……”帶著三分悲傷,’五分惋惜,又兩分冷漠,紅衣女子道:“你素來精明毒辣,姓君的,但事情搞到自己身上就一點也弄不出頭緒了。費湘湘當然和姓童的有私,這是千真萬確之事,你若不信,到了陰曹地府你還可以向你的幾個忠心手下打聽打聽——你一死,你有幾個真正忠於你的弟兄會跟著倒黴,這叫斬草除根——另外,至於費湘湘是不是自己甘願和姓童的苟且,我並不清楚,而這也並不重要,重要的事;實,不管怎麼說,她和姓童的總是苟合在一起了,是不?”君惟明麻木地一笑,道:“你好象對童剛與費湘湘的行為不滿?”紅衣女子潑悍而直率地道,“老實說,是的!”心口一悶,君惟明的腦袋又加重暈沉疼痛起來,好一陣,他才勉強忍耐下去,艱澀地道:“那麼……你為什麼幫助他們來暗算我?”紅衣女子一甩頭,乾脆地道:“很簡單,和馬老的原因一樣,我雖不滿他們手段的卑鄙狠毒,但卻看上了他們應允我的酬勞。你知道,江湖上混,一次撈這麼豐碩的一票也並不容易!”抽搐了一下,君惟明低啞的道:“我的妹妹……她知道這些事麼!”紅衣女子微微頷首道:“大多知道。”斜晚了一側沉著面孔的馬白水一眼,她又刁蠻慧黠地道:“就是還不曉得姓童的幫著馬老看中了她!”君惟明恐懼地道:“我妹……她為何會受童剛擺佈而不事先告訴我?莫非……”紅衣女子聳聳肩,自衣袖中取出她那朵大紅的“玉盞”花插在鬢角,慢吞吞的道:“本來我不想說,但就叫你做個明白鬼吧。你妹妹也早教姓童的給砧汙了,還是費湘湘拖她下的水。目的麼,和姓童的對費湘湘一樣。費湘湘還另有一樁,她伯你妹妹將她的事透露給你。有一次她和姓童的在後院幽會,你妹妹恰巧經過,她懷疑你妹妹看見了,因此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一道淌吧。其實你妹妹當時並沒有看清楚,但這種事兒就算冤枉也只好冤枉了。費湘湘和姓童的冒不起這個險。他們如此做,不但可以藉此要脅你妹妹不敢聲張,更多了條臂助,三個人可以聯合起來對付你……”斷腸花……第五章趕盡殺絕第五章趕盡殺絕君惟明驀地震動了一下,一大口猩紅的鮮血“哇”地噴起老高,然後又點點滴滴地灑落四周,他閉著眼,急劇的喘息著,面色泛青,半晌吐不出一個字來……。
紅衣女子神氣微動,她垂下眼光,低聲道:“抱歉使你心靈受創,難過至此。但我知道你縱使忍受不住這種狠酷的打擊,你卻願一清二楚地聽個明白,是麼?”君惟明半睜開眼睛,聲如蚊蚋般道:“當然……”馬白水斜踏一步,低聲道:“金姑娘,你就少說幾句吧,我們還放著正事未辦完呢。童剛還等著回話。君惟明帶來的兩個小子也還不知道擺平了沒有……”雙目暴睜,君惟明瀝血摧肝般狂叫:“老狗子,你說什麼?”冷冷橫了君惟明一眼,馬白水道:“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