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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件石破天驚的突變就在這時接著馬白水的狂笑發生——“呼”的一聲,黑黝黝的洞口內飛出來一團亮閃閃的,泛著絢燦紅光的物體,這件物體來勢是如此快不可言,幾乎只在人們的視線甫始發覺,已那麼凌厲的砸碎在右邊的虎形白巖上!
隨著一聲“譁郎郎”的清脆裂聲,無數紅嫣嫣的碎屑四散飛紛,當人們的目光及注意力剛被引到那邊,洞口內,一條鷹隼也似的黑影比閃電更快的狂旋而出。這條黑影彷彿要乘著橫空飛鴻追上逝去的千百年流光,只是那麼一閃,連他的形狀,外貌全不容人看清,挾持著君惟明的包賜恩、尚業成兩人已驀然尖號出口,而就在兩人這慘厲的號叫的同時,君惟明的身體已被那團看上去只是一襪煙霧般的黑影凌空抱起,眨眼回到了洞口之外。這時,包賜思、尚業成的慘號仍未消散,兩個人也正在緩緩倒地,事情發生之快,在不覺中開始,又在末及容人體全過來前使己結束,好象這一切現狀原本已是如此明擺著了!
連金薇與馬白水這等精明老練、久經風浪的人物,也不禁在猛然間全傻了眼,一時手足失措,目瞪口呆,不知如沁應付,這瞬息裡,兩人都象成了泥塑木雕一樣愣窒在那裡!
一雙雙驚恐得幾乎麻木的眼睛被引到洞口之前。而當他們每個人的視線接觸到洞口前的形象時,不由又給他們早已駭震恐懼的心理上再加上重重一擊——洞口前,那團黑影正站在那裡,那竟是一個人,一個瘦骨嶙峋,宛如骷髏似的人!
那人,身材瘦得出奇,像是一根樹竿,他比尋常人稍高一點,以至看起來更顯得枯瘦了;一襲黃土布衣衫套在他身上,就如同掛在一根竹竿上,輕飄飄的又寬又肥,光禿禿的頭頂泛著可怕的青白色,雙目深陷,一雙隱在眼眶中的眸子碧閃閃的像是浮沉在亂葬崗頭的鬼火,顴骨高聳,塌鼻,薄唇,小耳,臉上的肌膚枯黃幹皺,象是貼在骨上,找不出一丁點肉來,額上青筋暴突,一條條有如鑽土的蚯蚓,與他同樣枯瘦的雙臂和臂上的青筋相映。這人的形狀,幾乎和一個白無常毫無二致了……君惟明,如今就正坐在他腳邊喘息。但是,那是一種快樂的,安慰的,滿足而如釋重負的喘息。……在一陣冰寒的冷氣突升下,金薇不禁打了個哆嗦,她已完全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於是,她抑止不住地駭然驚退。
金薇旁邊,馬白水也全身輕顫,面如死灰。他想說什麼,舌頭卻象僵麻了,想轉轉念頭,腦子裡彷彿全成了一片混濁,甚至連四肢都在這眨眼間變得重有千鈞……在後面一點,其他的人們更是恐懼得腿肚子都在打轉。地下,蜷曲著“四鷹”中的包賜恩、尚業成兩人的屍體,兩具屍體的胸膛都開了個血糊糊的巴掌大小的洞,腑臟一半在胸腔內,一半又拖出了胸腔外,又紅又紫,象是砸破了兩條狗的肚皮,血流濺得四周都成了點點斑斑的暗紫!
那個怪人,是什麼人呢?他為什麼會從密洞裡突然出現?又有這樣驚人的武功?他更解救了君惟明,殘殺了這邊的挾持者,英非這人和君惟明還有什麼關係?他怎麼又會知道君惟明今夜將在被脅迫下來到此地呢?君惟明是如何通知他的?
一連串的疑問,像閃電般,一道一道掠過了金蔽與馬白水的腦子,也掠過了每個他們同路人的腦子。但是,疑團雖是疑團,有一件事卻已無庸爭辨——厄運,即將來臨了!
對面,洞口前——
坐在地下喘息的君惟明已緩和了過來。他先朝金薇等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然後,仰起頭來,語聲竟包含著無比的親熱勁:“師叔,未曾按照你老的規定日子時辰前來拜揭,打擾了你老人家的安寧,弟子我委實過意不去,還請你老人家恕罪……”幾句話,說得金薇與馬白水等人個個冷汗涔涔,心寒身顫。老天,這個怪人,竟然還是“魔尊”君惟明的師叔?
怪人低下頭,憐愛之情溢於言表。他溫和之極地伸手輕撫著君惟明頭頂,語聲帶著一股特異的低沉暗啞:“小子,這些人曾經傷害了你麼?”君惟明像是和他這位師叔極其親呢而且不大拘泥形式,他先嘆了口氣,接著苦笑道:“何止傷害?他們簡直要活剝了我啦。師叔,你老就沒看見我身上的這些零零碎碎?全是眼前這些男盜女娼給我恩典掛上的,又給我灌了兩次毒藥,唉,可苦著哪……”怪人的神色仍然是那樣冷木,但是,語氣卻突然寒酷如刃:“他們果真如此待你?”
君惟明道:
“一點不假,師叔。”目光連斜都不往這邊斜一下,怪人又道:“這些人,可是想脅迫你前來奪取洞裡你隱藏的那些珍寶?”君惟明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