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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塊虎形白石的四周,全是人高的野草藤蔓與疏落的樹林。但是,就在三塊巨大岩石及峭壁的中間,卻是異常平坦的地面。不指點無法引人注意,君惟明一說出,馬白水與金薇等人便覺得和周遭的情景有些回異了,為什麼就只那地方是如此平坦呢?
側過臉,馬白水心兒有如小鹿亂撞,表面上故作鎮定:“我們看見了,怎麼樣?”君惟明冷漠地道:“從斜坡下去,到達那三塊虎形白巖旁邊,順著右面那抉岩石細窄部分筆直走到峭壁之前,那裡,即是寶穴秘門了。”金薇啟口道:“如何開啟?”君惟明平靜地道:“用力推進壁根的一條突出石筍即可!”緊接著,金蔽又道:“這一步有什麼機關?”君惟明毫不遲疑地道:“用力推進石筍,洞口石板立刻翻起,推壓石筍的人要馬上俯臥;洞口石板翻開之時,裡面會射出用皮簧暗勾著的強弩三排!”
金薇陰沉地道:
“不假?”君惟明冷然道:
“你可以試!”金薇殘酷地道:
“若你誑我們?”君惟明暴聲一笑,在四周林野的隱隱迴響中,說道:“你許下的報復手段我心裡有數!”金薇點點頭,道:“諒你也不敢先討罪受!”君惟明一仰頭,生硬地道:“在我說來,也不過遲早而已!”怒哼一聲,馬白水道:“你小子少嘴硬!”君惟明不屑地一撇嘴,道:“大鬍子,不要狐假虎威,吆喝得象個人似的!”勃然大怒,馬白水咆哮道:“君惟明,你當老夫就不能先把你廢在這裡?”君惟明點點頭,陰側側地道:“你能,當然能。你與我同樣明白,我姓君的如今只是.個毫無抵抗力,餓了三天三夜的人!”氣得雙目怒突如鈴,馬白水咬牙道:“你還敢利口嘲諷老夫——”不耐煩地哼了哼,金薇向君惟明道:“姓君的,你餓了三天三夜精神這麼足,體力尚這般充沛,夠叫難得。看情形,你似還經得住再餓三天三夜……”君惟明冷冷一笑,道:“只要你們恩賜,我總得接著!”雙眸中寒光隱射,金薇厲聲道:“我沒有這麼多功夫和你拌嘴皮子。用不了多久,你的好時辰就要來了。你慢慢等著吧!”一揮手,她又道:“給我押下去!”
灰巾幫“四鷹”中的兩人答應一聲,用力提起君惟明往斜坡下定去。每奇+shu網收集整理行一步,君惟明兩踝上的腳鐐鐵煉便拖在地下嗆啷磨響,在身體的歪斜坫簸裡,君惟明琵琶骨與腕骨的傷口便象抽筋似的擦動,深深勒嵌進了骨面,這還不說,鋼銬鐵鐐是那麼沉重堅硬,在他的肌膚上不斷磨擦。只是短短的一段路之後,君惟明的勁下,雙腕足踝,已血漓漓的殷紅一片;自然,他現在無法運功相拒,而就算君惟明再厲害,在他不能發揮功能之前,他的肉,也與任何一個常人沒有兩樣礙…金薇簡單而迅速地開始發出了一連串的命令:“胡彪駕車跟下去,小心踩緊煞制板;馬老手下‘四鷹’的另兩位護著蓬車,‘六鬼’散開潛進;韓英你們哥三個打前探路,楊陵和江七跟著我與馬老居中,緊隨君惟明身後動。現在立即開始!”
於是,人影紛紛閃掠,夾雜著馬嘶車移之聲,每個人全依照金薇吩咐展開身形,他們的坐騎訓練有素地緩緩跟在後面走了下來!
前面——
君惟明咬牙忍著身體上這陣陣劑心刮骨的痛苦,每走一步路,琵琶骨及腕骨上緊嵌的鐵絲便火辣辣的,狠毒的磨擦一次。這種穿透血肉,宜接附諸於骨骼之上的磨擦,痛得人腑臟全痙攣了,經脈全曲縮了,鮮血灑灑滴滴地往下淌,載著胩鐐的地方,肌膚被勒破,皮開肉翻,鋼鐵的堅硬磨在紅紅的嫩肉上面,再加全身的軟弱虛乏,和腦袋裡的暈沉窒重,著等罪,就活象進了地獄,上刀山下油鍋好多遍了……眼前是一片迷糊,隱隱有金星冒射,君惟明身子孱弱得拉不動腳步了,沉重的鐐銬,嗆閬嗆閬的連拖帶扯,時時將他勾拌在地下!
現在,君惟明感覺自己像是一頭年邁力衰的老牛——拖著重物,瀕臨絕境!
終於,像是過了千百年那樣長久,君惟明咬著牙喘息著,他被左右兩個大漢挾持著來到那三塊巨大的虎形白石之前。
所有的人全站定了,金薇又立刻給他們分配戒備位置。然後,金薇親自沿著最右邊的這塊白石的細窄尖端開始筆直朝峭壁前行去,走到峭壁之前。
她低下頭來尋找,可不是,果然有一根絲毫不會令人注意的斑剝石筍從壁根斜斜伸展出半尺來長的一截來。
峭壁的根底部分,這樣的粗矗石筍何止上百?它們全奇形怪狀,參差不齊的歪斜伸插著。假若不是君惟明事先說明,誰又能特別找到眼前這根毫無異狀的石筍呢?而這根石筍與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