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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步……君惟明沉緩的走著,當他離著房門尚有三步距離的時候,“呀”然輕響。房門已被拉開!
啟門者,天爺,正是那身材修長,氣質爾雅,生得端秀而白皙的童剛!
握著門栓,童剛宛如見了鬼一樣猛的僵窒在那裡,他突蹬著眼,半張著嘴,兩頰的肌肉在不住抽搐,目光定定的投注在面對他站立著的君惟明身上,剎那間,他像連魂魄都驚出竅了……兩個強仇死敵就這麼面對面的互相注視著,君惟明的眼裡充滿了憤恨,悲忿,鄙夷,不屑,以及血漓漓的殺氣,而童剛則是驚恐的,瑟縮的,慚惶而又羞愧窘迫的了!
好半晌——
君惟明的語聲宛如來自另一個世界,淡幽幽的,冷清清的:“童剛,我可以託心託命的生平摯友,久違了。”
童剛大大的震動了一下,原已蒼白的臉色頓時更形慘白,他額際冷汗涔涔,青筋暴起,脖子上的喉結也在不停顫移著,畏怯的退後半步,他想努力裝出一抹微笑,但這抹微笑卻幾乎與哭差不多了,乾澀澀的,他艱辛的道:“君惟明!”君惟明沉沉一笑,道:“很好,你還認得出我,十分感激你,在我離開此地的期間,承蒙你照顧了,我的妻妹與我的一切基業,尤令我不能忘懷的,是你那隆情高誼,竟然這般周到的安排好送我上西天的途徑,你安排的非常仔細,非常貼切,以至我如今說來,心裡都銘感不已……”童剛喘息著,顫慄著,汗淋淋的叫:“君惟明……你聽我說……”突然狂笑一聲,君惟明暴烈的叱道:“閉嘴!聽你說?童剛,你這金玉其外,蛇鼠其心的畜生,你這陷害摯友,淫人妻妹的禽獸,你那裡還有一點天良?一點羞恥?一點點仁恕?你以這種下三流的鬼蜮伎倆,陰謀毒計,來篡奪我的基業財產,霸佔我的妻子弱妹,更殘害我的弟兄,唆使我的手足,童剛,你可曾將倫常放於眼中?又何曾將德性放在心裡?你是一頭冷血的狗,卑鄙下賤小人,我瞎了眼,竟認你這種奸賊邪徒為友,竟把你這樣一個魔魑視為摯交,我完全瘋了,完全痴了……”被君惟明這陣痛快淋漓的斥罵所震懾,童剛狼狽不堪,一時竟半句話也答不上來,一個字也辯不出口,他窘迫已極的掙扎著,氣吁吁的叫:“你……你……君惟明……你休要……血口噴人……”君惟明冷悽悽的笑了,道:“血口噴人?童剛,今天我君惟明若有一字冤你,叫天雷擊我,神明誅我!你也不用狡辯了,任你舌上生蓮,我也不會聽信絲毫,種下什麼,得到什麼,童剛,你欠了什麼?便將償還什麼,現在,就是這樣了!”猛一咬牙,童剛也被逼得豁將出去了,他頓時撕下臉來:“君惟明,你當我姓童的含糊你麼?你如此欺入目無遺子,難道你,以為我就會向你跪地求饒?呸,你在做夢!”神色斗然變為猙獰,童剛又狂笑道:“姓童的決不推矮,更不掩瞞,君惟明,對,我童剛便如你所說,你又待如何?你老婆我睡了,妹子我玩了,你的基業我接了,你那些不開眼的爪牙我收拾了,全都是我的傑作,怪只怪你有眼無珠,不能駕馭,整個的呆鳥一隻,白痴一個!別人視你為高高在上的‘魔尊’,在我來說,你只不過是個可憐也卻可笑的楞頭青,是個不值一文的冤大頭而己!”君惟明心在瀝血,怒火炙魂,但是,他表面上卻沉靜如昔,淡漠的,他道:“不必你再詳述,童剛,我和你知道的一樣清楚,當然,你也明白,你必須為這些醜惡的行徑付出代價,今夫,此刻,就是時候了。”童剛奸險的撇著唇角道:“我早就等著了,君惟明,我早就在等著這個時候,你逃得了前一次那些飯桶的掌握,今天你卻逃不過這一道生死關!”君惟明冷冷的,道:“那要試過才知道,童剛!”童剛嘿嘿怪笑,險沉的道:“我們彼此明白,君惟明,你我勢不兩立,難以並存,今天不是你,就是我!”君惟明森酷的道:“不錯,不是你,就是我!”
這時——。
輕輕的,一個身著寶藍長袍,面如滿月,眉心生有一顆硃砂痣的中年人出現在童剛身後,他日注君惟明,光芒如冰!
“這位,是‘魔尊’君惟明?”君惟明平靜的道:“不錯,你大約就是‘西疆二鼎’中的‘皇鼎’邱獄了?”中年人微微頷首道:“正是邱獄。”童剛立即讓開門邊,嗯,另一個臉龐削瘦,膚色泛青,雙目銳利如鷹的人物也跟著現身,他一拂那銀白色的袖袍,氣度威稜又冷厲的道:“你是君惟明?”君惟明哼了哼,道:“你也不過就是‘帝鼎’朱曉青吧?”濃黑的眉毛倏軒,朱曉青凜烈的道:“大膽!”君惟明吃吃笑了,道:“不要來這一套,姓朱的,你面對之人是‘魔尊’君惟明,而君某人比起你‘西疆二鼎’的名望來並不稍遜,武林中的輩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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