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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金兄開導,我只是驟然歸來,觸景生情罷了!”
金尤摩壓著嗓門,呵呵一笑,道:
“如今視若不見,硬起心腸不去想它,等江山重複,大權回手,那時,要哭要笑不是更爽快得多?”君論明笑笑道:“金兄你倒看得開哪!”金尤摩一裂嘴,道:“所以我心寬體胖啦。”
君惟明剛想再說什麼,遠處樵樓,已傳來隱隱二聲鑼響,其聲裊繞,徐徐飄散回大長安城的四周!羅昆低促的道:“三更天了,公子!”
君惟明迅速將目光移轉過去,真準時,就在那第二響鑼聲方才消失之際,已有四條人影從鐵衛府左角的高大院牆那邊轉了過來!
“鐵衛府”內外是冷清的,街道更是一片寂靜,夜涼如水,周遭悄然。那四條大漢與踽踽行走履聲沉重而緩滯。在這冥無人蹤的深夜裡,宛如四個幽幽渺渺的無主孤魂一樣……金尤摩舐舐嘴唇,嘀咕道:“這四位夥計怎生那等無精打彩,死氣沉沉?就象是三天沒吃飯一樣,連腰都駝了似的?”君惟明目光凝注著那四名大漢,低沉的道:“可能是,他們也屬於心緒不佳那一類原因吧?”金尤摩一聽君惟明用上了自家的話,不覺失笑道:“如是這殷,他們就即將寬懷了。”
現在,那四個人已逐漸向這邊移近,在搖曳的街角燈光照映下,可以看出那四條暈濛濛的影子,全是一色的青衫。嗯,青衫,童剛給“鐵衛府”那批舊人們所規定的區別服飾!
君惟明冷峭的道:
“羅昆,你可以招呼他們了!”
羅昆低聲答應,沿著屋廊迅速往前移去,片刻後,已聽到幾響清脆的擊掌聲傳揚在夜空!芭摹薄芭摹薄芭摹薄��芭摹保?
那四名大漢驟聞擊掌之聲,突然一怔,之後,他們互覷一眼,又緊張的環覷左右,發現沒有什麼可疑事物,才匆匆朝羅昆那邊快步行去。
在全廊的陰安處,羅昆低促的他們交談幾句,始領著這四個漢子往君惟明立身之處過來,五條人形閃動得捷如狸貓,就這瞬間,前後,那四位仁兄已回然消失了方才的懶散沉滯之態!
羅昆搶前幾步,低聲道:
“公子,是他們!”
君惟明卓立不動,目光閃耀如電,那四名昔日舊屬隔著三尺,已認出了他們的放主——傳言早已遭害的故主!
內心的激盪與震撼,可以由他們那四張精練而粗獷的面龐變化上看去,四個人俱在猛一抽搐,頰肉痙攣,熱淚奪眶,不約而同的齊齊倒身拜叩,四個人的身子卻又抖索不停!
君惟明踏前一步,語聲威嚴卻和熙的道:“時值非常,無庸多禮,你們通通起來。”四名大漢爬起身來,滿面淚痕斑斑,為首一個三旬上下的精壯漢子,睜著那雙水波瑩瑩的淚眼,咽聲道:“公於,天可憐見,你老人家大難不死……”君惟明動容的道:“你們都好?”這名壯漢傷心的道:“自從公子出事之後,童剛接掌大位,先幾天還假仁假義,不多久便逐步顯露出他的毒子狼心來,非但專橫暴虐,作威炸福,將一般老弟兄更不當人看待,動輒囚禁宰殺,酷刑相加,幸運些的也遠遣他方,或是遠離府外,如今尚留在府中的一批舊人,可以說是提心吊膽,兢兢業業,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他哽咽一聲,又接著道:“童剛這廝強令我們換下‘白錦袍’另著這身青衫,而穿上青衫的老弟兄們便越發沒有地位了,巡夜更,守外府,乾重活,當雜役,差不多全是我們的事,平時稍不如他們的意,就連‘大飛幫’或‘獨龍教’的小嘍羅們也可以隨便打罵凌辱,我們等於成了那些人的奴才!”君惟明沉重的嘆了一聲,低聲道:“苦了你們……”這名壯漢拭去淚水,又道:“公子一去,我們……就好象一群失去爹孃的孤兒……”君惟明溫和的拍拍對方肩頭,堅毅的道:“不要難過,這種陰暗的日子不會太久了,叛逆者必須滅亡,你們再忍耐幾天,‘鐵衛府’就將重光!”那人激動的道:“公子,我們誓死追隨你老,便是豁了命也要將那狼心狗肺,胡言虛語的童剛剷除掉!”君惟明點點頭,沉緩的道:“很好,你的名字是——”那人連忙道:“小的叫田樸,焦二貴焦爺是小的表叔……”君惟明平靜的道:“焦二貴如今正與我在一起,他應該慶幸有了你這麼一個忠肝義膽,不為力屈的侄子!”田樸受寵若驚的躬身道:“公子誇譽,小的不敢——”君惟明又拍了拍由樸肩膀,道:“田樸,現在府裡的舊日兄弟還有多少?”田樸不加思索道:“約有五百餘人!”君惟明怔了怔,慨然道:“記得在我出事之前,府裡上上下下的弟兄幾近一千工百多人,怎的就這不足兩個月的光景,便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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