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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崖下跳,這種妹妹還算得上妹妹麼?還曾念過骨肉之情麼?她對我不仁,我對她自也不義!”金薇只覺一股涼氣自心底往上冒,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她苦笑道:“到時候,君惟明沒有表情的笑了笑,不再談論這個問題,他向方青穀道:“青谷,記住我的交待——”方青穀神色一肅,沉聲;道:“是。”君惟明換了個較為舒服的坐姿,冷懍的道:“一、十天之內召回各路兄弟。二、派人往‘南板’城左近尋找舒雲及夏一郎的下落。三、同時到‘南松’城‘悅豐錢莊’接回我的坐騎,這三件事你先辦了,記得千萬小心守密,不要露出破綻!”方青谷額首道:“遵公子諭。”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又道:“請公子與金姑娘在此暫坐,我去吩咐他們預備午膳,並安排公子方才所示各項指令。”君惟明道:“且便。”
方青谷站起身,招呼了譚子多一道匆匆離開了。望著他們兩人的背影在門口消失,君惟明拿起那隻白瓷茶杯來在手中把弄著,默不出聲。
半晌。
金薇湊近了點,溫柔的道:
“君惟明望著她,一笑道:
“抬舉了,有何見教?”金薇又好氣又好笑的橫了君倫明一眼,低聲道:“我想,是不是由我修書一封,派人送到‘大寧河’金家去,請家父撥出一批好手前來聽供使喚?”君惟明沉吟片刻,道:“還不用這麼急吧?而且目前我的人手似乎尚夠調遣——”金薇怔了怔,垂下頭去,幽幽的道,“你,你是不願意接受我的心意罷了。我知道,你也瞧不起我們金家的人……不錯,在‘魔尊’眼裡,我們又算得了什麼呢?”君惟明窘迫的打了個哈哈。忙道:“金姑娘,你千萬別想歪了,我只是不願太興師動眾,惹人注目,毫無其他意念在內……也罷,你便修書一封吧,我派人送去。”金薇喜悅的抬起頭來,目光如波,高興的道:“真的?”君惟明一笑道:“自是不假。”金薇眉兒一揚,嘟嘟嘴道:“其實,在山上你就答應容我金家效力的,那知道剛才你又打了一手太極拳——”君惟明哈哈笑了,道:“只是不敢太庶煩你家而已。”金薇溫婉的道:“這怎麼能說麻煩?這只是我對你的恩惠略表寸心罷了,我還嫌太輕淺了呢。”君惟明真摯的道:“我很感謝,真的,很感謝。”金薇凝視著他,輕輕的道:“不用感謝,只要——你心裡不嫌棄就行了……”君惟明低沉的道:“你會把我看成如此一個不通人情,不識好歹的怪物?”眉梢唇角,綻開一抹慰藉而甜蜜的淺笑,金薇悄悄的道:“我怎會?……”君惟明伸開雙腿,笑了笑道:“天下之大,最難令人瞭解,最不易捉模的東西,要算是女人了,就以你來說吧——”金薇道:“我?”君惟明有趣的道:“不錯,在我初次遇見你,一直到你囚禁在篷車裡的那一段,你實在是刁悍潑辣得令人連牙根都恨癢了。但如今,你卻又竟是這般溫柔,深明大禮,前後一比,判若兩人。金薇,你說說看,這不是也太奇妙了麼?如果有人看見你那時的形狀,再看看此際的模樣,誰會相信這是一個人呢?”金薇笑著道:“那麼,你一定認為我有著雙重性格了?”君惟明搖搖頭,道:“不然,我認為這只是我與友,親與疏,恩與怨的分別,薇?”金薇由衷的領首道:“老實說,是這樣的。我一向對我的敵人就是那種德性,對看不順眼的敵人,我還會過份些,但是,對自己人,我往往十分客氣。不過,那也得看在什麼時候,心情不好時,一般來說,我總有些沒好氣和不耐煩——這大概是自小就養成的不良習慣,我家裡把我寵壞了……”君惟明啜了口茶,笑道:“但是,你對我似乎還相當客氣……”金薇眨眨眼,道:“誰能和你比呀?我又豈敢在你面前撒野使刁?這除了對你的欽佩感德之外,說真的,我實在也有點怕你,你給我吃夠苦頭了……”君惟明微微一笑,說道:“不要瞎說,從頭至尾,我就沒有沾你一下,我又何嘗給你吃過什麼苦頭來著?”金薇指指心,正色道:“公子爺,給一個人罪受,並不一定非要折磨他的肉體才算數,給他心理上增威脅、精神上負重荷,也同樣能收奇效,使人痛苦難當。就以我來打比喻吧,你雖然沒有在那石洞裡將我失殺了,但是,你叫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個一個在我面前輾轉哀號的死去,這種滋味,我認為並不比我親身受刑更來得輕鬆多少……”君惟明拱拱手,道:“抱歉了。”金薇笑道:“不敢當,我並不記懷,我只是舉一個例子出來罷了。君公子,在治人的這一門學問上,你的造詣已經爐火純青了!”君惟明似笑非笑的道:“客氣,這只是你在抬舉。”
這時,金薇卻沉默下來,她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君惟明,秋水似的眸子裡閃動著一片嫵媚而嬌柔的光彩,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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