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懊喪,你會陷入另一種苦悶和困惑中。你應該面對生活,珍惜自己的生活……”
“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你可能也猜到了一些,可是陳老爺卻矇在鼓裡。你那天救了我,我很感激你。我以為你會問我,那個人是誰,可是你一直沒有問。他姓柳,叫柳五,是山東雄縣大戶的公子,那時我正在金陵秦淮河上當歌女,在一個溶溶的秋夜,他在周遊時認識了我。像他這樣的紈絝子弟,我見過不知多少,可是他卻發狂地愛上了我,要用銀子贖我的身子,可是我拒絕了,我不喜歡像他那樣的浮浪公子,也知道他的感情會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以後我遇到了陳老爺,一是我看陳老爺為人寬厚,二是再也受不了那些公子哥的糾纏,終於離開秦淮河,離開夫子廟,離開縈繞著我的歌聲、浸泡著我的淚水的帝王之鄉,離開了那使我失去貞操的歌舞之地……我渴望過一種真正的生活,我曾經振奮過,可是後來失望了,可能我是那種好高鶩遠的女人!
說到這裡,鄭盈盈已是滿臉淚珠,啜泣得說不下去了。
一陣沉默。
楊露禪不知說什麼好,默不作聲。
鄭盈盈嘆了口氣,又說:“後來,柳五不知從什麼地方打聽到我的歸宿,就常來糾纏我,他揚言要殺死陳老爺,帶我離開陳家。我對他說,他若殺死陳老爺,我就死在他面前……可是從那以後,陳宅就沒有安生過。三年前,柳五的弟弟柳四前來陳家溝盜《太極拳譜》,死在陳家溝的板橋之下,至今不知兇手是誰。山東雄縣的柳家從此跟陳家溝的陳家結了仇……”
正說著,一個長工慌里慌張闖了進來,對鄭盈盈叫道:“二奶奶,老爺找你呢!”
“老爺找我?!”鄭盈盈一聽,有些慌張,酒杯“啪”一聲落在地上,摔個粉碎。
“老爺差人到處找你呢!”那長工又說。
鄭盈盈慌慌張張地來到自己的房內,正見陳德瑚怒氣衝衝地坐在床上。
“你為何把燈籠掛在了雯青的房前?”陳德瑚問。
“我沒有動燈籠呀!”鄭盈盈有些摸不著頭腦。
“明明是我在傍晚時把大紅燈籠掛在你房前的,剛才一看怎麼又掛在了雯青的房前?不是你掉換的又是何人?莫非鬧了鬼?!”陳德瑚愈說愈氣,鬍子亂抖。
鄭盈盈著急地辨白說:“今天我一直沒有看見大紅燈籠掛在我屋前呀,青天在上,我要說瞎話,天打五雷轟!”
鄭盈盈明白了,一定又是“繡腿”柳五搞的鬼,八成是他掉換了燈籠。
這個討厭鬼、害人精。
鄭盈盈出了門,來到季雯青的房前,只見大紅燈籠高高掛,紅得耀眼,金黃穗子一搖一顫兒……
鄭盈盈有苦說不出,悶悶地又回到自己的房內。
陳德瑚的胸脯一起一伏,還在生氣。
季雯青聞聲趕來,她看看陳德瑚,又望望鄭盈盈,勸道:“別為芝麻大的一點小事,大吵大嚷的,叫下人聽見笑話。這個大紅燈籠掛到哪裡還不都是一樣,反正我們姐倆都是你的人……”
“胡說!”陳德瑚一反常態,大聲說:“掛在哪裡都是一樣?那掛在丫環屋前呢?掛在長工屋前呢?這簡直是屁話!成何體統?!”
季雯青從來沒見過老爺發這麼大的火,她不敢再吭聲了。
陳德瑚的發火是有原因的,一是下午有夥計來告訴他,直隸廣平府太和堂藥棧被人用一把火燒了,他的生意受到嚴重的損失。二是他在揚州的茶莊近日遭到強盜襲擊,小兒子受了傷。
一種惡兆籠罩著這個厚道一輩子的讀書人。
陳德瑚忽然聞到了鄭盈盈身上的酒氣,直到這時,他才發現鄭盈盈臉色通紅,眼睛四周紅如炭火,舉步不穩。
陳德瑚衝到鄭盈盈面前,大聲喝道:“你說,剛才你到哪裡喝酒去了?!是跟什麼人喝酒?!”
鄭盈盈聽了,有些懵了,她無力地倚到床上,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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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奇俠傳》第十一回(1)
第十一回 陳長興拆招示群徒
陳玉娘點穴訓潑皮
“你說,你剛才是跟哪個男人鬼混的?!”陳德瑚見鄭盈盈不說話,更加疑神疑鬼,嗓門更高了。
“是跟我在一起……”話音未落,門簾一挑,一個羞容少女走了進來。她臉若銀盆,眼同水杏,雙唇含丹,兩眉橫翠,金蓮步穩,束素腰輕。
“玉娘,你怎麼來了?”陳德瑚吃驚地說。
“我怎麼不能來呢?剛才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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