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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口水。

“沒事了，我們走吧。”劉瀟瀟說。

我問她怎麼這麼厲害。劉瀟瀟說，“我從小學四年級就開始練跆拳道了，學了六年才學帶黑帶，但還是不太厲害。”

我心中感嘆，“如果她真做了我的女朋友，我不折壽才怪。”

送劉瀟瀟回到家後，我揮手說再見。劉瀟瀟笑了一下轉身離去，可是剛走不遠他就回過頭來說了幾句話，“陳小春，真的沒想到你變化那麼快，讓人很失望。你這個樣子是無法追上我的。說真的，我們不會有可能的。你不要把心思放在這方面了，還是好好學習吧。還有，回去告訴你的同學讓他抹點紅花油，會好得更快點的，再見！”

我看著劉瀟瀟認真的表情，還有憂傷的眼睛，心竟然像被針紮了一樣，很痛很痛。

我回到宿舍，膽小鬼正在給戰神和詩仙擦藥水，膽小鬼看到我說，“陳小春，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我沒說話，走到床前扯掉了那張計劃單，撕得粉碎。

那一晚，身為大男生且臉皮超厚的我竟然哭了。劉瀟瀟的那一句話像針一樣，一直扎著我的心，無法拔出。

後來，我一直想追劉瀟瀟，但是我已沒有了再追求的勇氣，因為我心虛。

（5）

一切的傷痛在高三寒假時洶湧而來，氣勢浩浩湯湯，來得迅速，讓我猝不及防。

寒假時，一個同學告訴我——劉瀟瀟已經和一個男生談了三年多。那時，我決定放棄追她。

或許我說放棄會讓人感覺到可笑，畢竟她並不是我的誰，我也沒資格做她的誰，我和她僅有的關係就是半年的同窗關係，非要再強加一個，那就是我對她單相思四年半。

16

還有一個月就要高考的時候，整個小城就像一個大蒸籠，每個學生（高三學生除外）都被蒸得裡外都是熱的，但班裡的氣氛慢慢降到了零下二百三十七點一六度，這是絕對零度，因為每一個人一看到後黑板上的倒計時都會不寒而慄。這時候，詩仙大筆一揮，在黑板上寫了一首詩——

《學生銘》

分不在高，及格就行。學不在深，作弊則靈。斯是教室，惟有閒情。小說傳得快，雜誌翻得勤。琢磨下圍棋，尋思看電影。可以寫情書，想女人。無書聲之亂耳，無複習之勞形。雖非跳舞場，堪比遊樂廳。

心裡雲：“混張文憑。”

還有半個月時，平時那些不好好學習的同學在這個時候也變得緊張起來，譬如說我，連我都開始好好學習，至少不在上自習時搗亂了。班主任每次從窗外偷襲，都看到班裡的氣氛冷冷的，同學之間都像是敵人一樣誰也不理誰，於是就連蹦帶跳地跑回辦公室繼續抽菸去了。第二天，班主任當場表揚了那些平日愛搗蛋的同學，他說，“你們這些孩子終於知道聽老師的話好好學習了。”

面對班主任如此自作多情，我作為搗蛋分子的代表，自然要站起來辯駁，我說，“浪子回頭，不是因你，而是我們心已倦。”

隨後就聽到老班一聲長吼，“你給我出去——”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句話說得好，記得高考前夕那些關心孩子的父母開始關心起自己將要高考的孩子的身體健康，什麼“記憶一號”、“聰明二號”、“智慧三號”、“無敵四號”、“霸王五號”一類的口服液，商店裡開始熱銷。還有“腦白金”、“黃金搭檔”也十分熱銷，喜得商家天天躲在倉庫笑著數錢，他們真正“淪落”成了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地步。

有一位家長為了給孩子補充營養，就到長白山買了幾個大補的人參給孩子熬湯喝，結果那孩子喝了的第二天流了一天的鼻血，最後被送往醫院治療。他老媽聽到兒子流血送到醫院之後大喜，說這是“開門紅”，是個好兆頭。　。。

17

我沒那麼“好運”，老媽只是每天中午給我送排骨湯喝，每當看到老媽為我這個升學無望的學生那麼費心，心裡就像針紮了一樣，既心痛又慚愧，後悔當初來到這個重點學校沒有好好學，整天就知道混著玩。

很多個夜晚，我都是含淚而睡的，我很迷茫，我不知道自己一個月後將何去何從。但我心裡明白，不管自己再怎麼迷茫，一切也都晚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賣後悔藥的。我唯一能做的是——每晚再心裡說一遍“老爸、老媽，對不起！”

每當我看到高一、高二那些都在期待暑假好好玩的孩子，他都會想起那時自己也和他們一樣，不懂事，心裡就只有玩。我本想以自己的經歷勸勸那些孩子，可是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