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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闊淡淡道:“皇上重禮!或許,我們該挑動一場倫理之辯,提醒皇上一聲了!” ※ ※ ※ ※ ※ ※ ※ ※ 迷迷糊糊、踉踉蹌蹌地奔上堤壩,腳下一軟,徐玉之伏倒在地、淚流滿面,腦海裡反反覆覆、盤盤旋旋只有一張驚世的容顏! 她是他的主母,卻是他親自從淅川迎娶回來的! 第一次見到她,立在孟府的臺階上,只是隨隨便便地站立,卻凝結了天地間一切的精華。 她行了一禮,抬起頭來,對著他微微一笑,從此打上心的烙印,無法磨滅……幸福有了新的定義;生活有了新的內涵…… 她是他的主母,卻從來不曾受到丈夫的優待。 新婚之夜,她被丈夫拋棄;新婚之期,她獨守空房,清早開啟了房門,卻沒有一絲埋怨,笑問道:“王爺喜歡吃什麼?”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真純的眼神;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寬容的心……從此陷身泥潭,無法自拔…… 她是他的主母,卻從來不曾得到應有的關注。 她被章嘯綁架,王爺救了她,卻最終留下了她! 她是被他帶回來的。 他走進山洞,見她默默而溫柔地看著王爺的背影,臉上是一種誠摯而美麗的微笑,全身都散發著聖潔炫目的光輝……從此把她當作仙女,頂禮膜拜…… 他是王爺的謀士,卻違背了自己的職責,一心一意、無怨無悔地追隨著她、守護著她! 一次又一次地騙自己:我是在履行守護主母的職責!卻在見到皇上的賞賜時,失去了冷靜、出離了憤怒…… 他惱、他恨、他不滿、他憤怒……他想質問皇上:“你怎麼能對她有企圖?” 但是,他有什麼資格去埋怨;有什麼立場去憤怒? 對她來說,他究竟算什麼?恐怕連一點影子都不曾留下。 他又難道敢說自己不愛她?從來不曾對她產生遐想、懷有企圖? 一個凡人遇上了一個仙女,是幸或不幸? 一個凡人愛上了一個仙女,是該或不該? 自嘲、自鄙、自責…… 自厭、自傷、自恨…… 真想拿一把刀,剖看自己,讓卑鄙的念頭隨著鮮血一起流走! 但想必每一滴血,也都在想念著她! “撲通”一聲滾落河裡,徐玉之放鬆了身體,任憑流水把他沖走……至少,在水中,別人看不出他滿臉的淚……
攻防之道
“啟赫的軍隊從正西進攻,主擊大營……” “巴赫的軍隊從南側斜插,只負責侵擾,把人往北面趕……” “呼合力和古力布臺守住北面的口子,留馬不留人……” “……” 一道一道命令從展顏口中發出,諸將各自領命離開了帳篷,神色凜然。 最後一道命令…… 展顏伸手招過塔吉,把一個錦囊遞給他,鄭重道:“你領兵征戰多年,勇武經驗都不成問題,今日把這一支重甲鐵騎交給你,只再提醒你一句:領兵在外,固然要依計行事,有時又不可太過拘泥!我看重的就是你靈活善變,不拘成法,望你揚長避短、用好此兵、打好此仗……” 塔吉似是十分意外,良久,接過錦囊,臉現感動之色,伏身道:“謝族長信任!” 展顏點頭道:“原本有寧王暗中掣肘,我們的很多作戰計劃都不得不中途夭折。這次寧王遇刺、重傷臥病、自顧不暇,真乃天賜良機,只要能重創佟族,統一草原,指日可待……” 塔吉伏身道:“塔吉定然全力以赴,不負族長重託!”抬起頭來,眼中透著奇異的神采。 展顏點頭,對親衛克盧道:“召芯兒進來煮茶!” 塔吉正要離開,聽到這句話,看了展顏一眼,終於忍不住加了一句:“族長當心!” 展顏笑道:“她的茶煮得太好,就算明知茶裡有毒,我也喝了!”眼中又是說不盡的溫柔讚賞。 半月之間,十數次戰鬥,他徹底佔領了樂寺族;而他的貼身婢女何芯,雖從不多話,卻用一種無聲的溫柔默默征服著他。 她聰慧細緻、心靈手巧,能把所有細節都考慮得十分周全,讓人無可挑剔;她不卑不亢、坦然大方,總是十分自然地做出許多驚人的舉動,不得不引起他的極度興趣和重視。 按照展族世代相傳的規矩,作戰不利計程車兵應受軍法處罰,所以,半月來,有很多士兵得到褒獎升遷,也免不了有很多士兵受到刑罰懲罰。每到行刑的時候,她總是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士兵受刑,只在行刑完畢後,默默無言地走上前去,為士兵包紮…… 她是那樣地從容,那樣地坦然,讓他無法說出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