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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叛亂此起彼伏,若再對他們徵稅,立即就會激起民變!” 胡屹立冷笑道:“敢情貴國商團會叛亂,我國商團便是專門任人宰割的?貴國激起民變是統治者無能,卻要我等買單,真是豈有此理!” 蒙馬特變色道:“這位老闆請注意措詞!若再提及有損我國國主聲譽的話,只怕要請你留在佑滋國嚐嚐牢獄的滋味了!” 金雲芳拍桌道:“胡主事所說皆是事實!你們要蠻橫抓人,便把我們一起抓起來好了!外面還有無數的天朝商人,你們也可以一併抓起來!得罪了全天朝的商人,看你們是否能從容收場!” 佑滋國海事署的一個綠衣官員大怒道:“抓便抓!別以為聚在門口便怕了你們!” “那你就試試看!”一邊說著,袁少坤站起身來。 眼見雙方劍拔弩張,郭俞志起身道:“各位寬坐!今日大家坐在這裡,是尋求解決問題的方法,都消消火,不要急著發難!” 眾人這才相互怒視一眼,各自落座。 郭俞志又接著道:“大家都知道,我家祖上是天朝人。雖然有佑滋國血統,但我們家族向來是把天朝人看作同胞的,斷然不會做什麼損害天朝同胞的決定。我來說句公道話!我國商人如今承擔著戰爭稅,一開戰便要負責補給軍需,負擔確實太重。我國國內的情形,各位也都清楚。如今這個局勢下,不加稅是不可能的。不過稅費過高,大家也確實承擔不了。因此,依郭某淺見,咱們談判的重點是如何找出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稅額!” 何芯聽著眾人議論,一邊整理著思路,聽到這句話,點頭道:“今日商談的重點有三個:其一、雙方都能接受的稅額是多少;其二、貴國能在多大程度上保證一個稅率制度的穩定有效;其三、滯留港口這幾日,給眾商家造成的損失,如何承擔。” 一口氣說完這番話,何芯抬起頭來,見眾人都用驚異的目光看著她,便問道:“我說得不妥嗎?” 潘永年微笑道:“不是不妥,而是——” “你考慮得十分周全!”金雲芳微微一笑。 普歷磁微笑道:“那現在,咱們便協商一個眾人都能接受的稅額出來!” 駱喜首先道:“原本的稅額已經是我能承受的極至!只要加稅,無論加多少,我都立即運貨回朝!” 袁少坤接著道:“我最多能接受多一倍!” 佑滋國海事署的官員搖頭道:“絕不可能!” 袁少坤不悅道:“如此就沒什麼可談的了!” 幾人對望一眼,陷入沉默。良久,金雲芳嘆息道:“的確無法談!光是我們五個人都無法達成一致,更何況是等在外面的那許多商家!” 何芯點頭道:“我插一句話!不是我故意抨擊貴國的稅收制度,但這個制度確實存在很大漏洞。貴國徵稅,不分貨物種類,一律安裝船數來徵稅,本身便十分不合理。要知不同的行業,盈利能力是各不相同的。一船糧食的盈利可能只相當於一匣珠寶。按照貴國的徵稅思路,越是國民基本生活消耗品,稅收負擔便越重。這就是為什麼袁主事尚能接受多一倍稅金而駱少東就完全承受不了的原因。因此,若貴國不改變徵稅思路,如此簡單地一刀切,稅低時自然好說,稅高時便不可避免要出問題。依何芯淺見,要協商出一個大家能接受的徵稅額,首要的是必須劃分出稅種,對不同種類的貨物確定不同的徵稅標準,這才是長久之計。” 何芯理了一下思路,接著道:“並且,稅收是國家之本。稅收政策必須具有相對的穩定性。貴國如此朝令夕改,只怕寒了天下商人的心!” 潘永年看了何芯一眼,滿是讚賞之色,點頭道:“吳夫人說的甚是!” 一個海事署官員嗤笑道:“敢情貴國就不是按裝船數徵稅了?夫人用此話來指責我國,真是好笑!” 何芯道:“不一樣!我國以農業為主,稅收的主要來源不靠商業。因稅額較低,按裝船數徵稅,對大部分商人是有利的,也能受到商人的普遍歡迎。貴國以商業稅為主要支撐,傷害了商人的熱情,定然是得不償失!” 蒙馬特搖頭道:“這些話,夫人需對*院去說!如何制定稅收政策,不是我們能干預的事,也並非我們今日的議題!” 郭俞志看了何芯一眼,對蒙馬特道:“大人!這位夫人已經說出了實質!不分出稅種,這個徵稅辦法便無法推行,再怎麼商議也不可能達成一致!” 蒙馬特心知他說的是事實,但職責在肩,不能鬆口,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道:“不行!這個徵稅方案必須實施!” 駱金起身道:“那你就實施吧!我立即運貨回朝!”說罷向外走去。 普歷磁見談判陷入了僵局,起身攔住駱金道:“看樣子,今天談不出什麼結果了!便請幾位在此休息一夜,外面等候的眾商家也都由我國安排就近住宿一晚,明日再說!” 眾人見他一個小小的商會會長,竟然越過了海事署署長,直接做出安排,心中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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