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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可與她在情場上演唱雙簧的姐姐,卻沒能逃脫一個有婦之夫的追逐,高中畢業就淪為縣城唯一一家二星賓館的老闆娘。
這麼多年來,戴卿卿的目標一直十分明確,就是要成為一個有身份的太太。她認為一個女人的地位,是由綁在她褲腰上的那個男人來決定的,這個男人有多少名聲,有多少錢,那麼他帶給這個女人的榮耀就會有多少。女人本身就是一件藝術品,她的天性就是要把這件藝術品盡善盡美地展現給男人,博得男人的認可,那種自己苦哈哈硬幹,最終把自己男性化的女人,其實是有違天意的。但是一個女人要成為上等的“藝術品”,其間也有很多的技巧;而這技巧的本身,又反過來變成一種藝術,戴卿卿一直就沉浸在這種女人藝術的製造之中。
二十世紀末,中關村一夜之間湧出那麼多二十幾歲的CEO,戴卿卿看到他們在燒外國人美鈔的同時,也把那些鈔票點得嘩啦啦地直響。她想這些CEO們只要稍稍鬆一鬆手,口袋裡就會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尤其是看到某某CEO卷鉅款逃走的訊息,更是堅定了她的這一信念,她想在這些CEO中,沒有哪一個能躲得過金錢的誘惑,不從公款的“九牛”中拔出幾根“牛毛”。
也許是戴卿卿太相信自己的魅力了,一進入皇朝她就在心裡把李世雄據為已有,甚至徐安達宣佈了與李世雄的婚姻,仍然不肯善罷干休。當李世雄終於躺在她的床上的時候,她為自己終於取得了關鍵性的進展而在心裡大聲歡呼,但是沒想到在千年之夜,卻被李世雄玩過扔在了寒冷的大街之上。她作為女人的驕傲在那一夜被李世雄不經意挫敗,她終於明白李世雄只不過拿她嘗一嚐鮮而已;她的雄心,至此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如果說原來她只不過是希望得到這個男人,那麼現在她就是近乎下賤地愛上了他。
李世雄的提前出國,使戴卿卿措手不及。就象一個獵人突然失去了目標一樣,她把自己的思念和忌恨藏在一封封郵件裡,瘋狂地不斷給李世雄發去,但是卻沒有得到李世雄的隻言片語。這個男人對她的蔑視,讓她更加瘋狂和惱怒。
寂寞如一張張撲克牌
你總是被握在別人的手裡
越是漂亮的女孩,越容易被寂寞擊中。戴卿卿在北京這個大都市裡來來去去,她把自己的美麗撒向各種酒巴和歌廳的時候,也把寂寞留在了那裡。她一直記得“同志俱樂部”裡那激昂的拉丁音樂,她在那變幻莫測的燈光和震耳欲聾的鼓點中,盡情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把自己拋向一個個舞蹈的高潮;在這種扭曲的歡樂之中,她暫時迷醉了自己痛苦而又虛榮的靈魂。
但音樂絕不是她的久居之地,那隻不過是一個短暫的可以放縱的空間。曲終人散的時候,她終於走出那棟有些典雅的小樓,才發現這個城市黑得那麼可怕,也沉寂得那麼可怕。
她在這種接近於生命底層的寂靜中,看到了自己內心的脆弱。
那一夜她沒有回宿舍,她無法想象自己怎麼能面對那一屋子凝固了的悶熱和寂寞。
24小時值班的辦公樓,給了她安全的棲身之地,她想她只要用磁卡劃開那兩扇有機玻璃的大門,手指按下大門旁邊那個白色的按鈕,就可以感受到一屋子的同事在白天留下的身體的熱氣。是的,只需要輕輕的一按,她就可以逃離黑暗,進入光明之中;她還可以爬到網際網路上,那個虛擬的世界將讓她暫時忘記寂寞。
但是當她站在那兩扇沉沉的玻璃門前,卻發現辦公室裡亮著燈光;循著光源走進會議廳,戴卿卿意外地發現方弘略正睡在那舒軟的真皮長沙發上。白天看方弘略,是需要仰視的,而現在看方弘略,卻是從上往下看,因此認出他來,戴卿卿頗費了一點小勁。
對方弘略的發現把戴卿卿嚇了一大跳,也把她在深夜裡凝結起來的寂寞一下子驅盡。她很不好意思地準備退出去,正在她掩上門的一刻,突然覺得方弘略的睡態十分好看,並且突然產生了想好好看看方弘略的念頭。於是她踮起腳跟,小心地走近前去。
據說一個男人的學識和修養,從他的睡態上基本可以看得出來。戴卿卿並不是第一次看一個男人睡覺,但是這卻是她看到的最為動人的男人的睡態。方弘略側身躺在沙發裡,身體微微地彎曲著,他的雙手自然地垂放在離胸口很近的地方,那張平時沉靜的臉,此時象嬰兒一樣地細膩安詳。
方弘略迷人的睡態,一下子喚醒了戴卿卿生命裡的母性,這種噴礴而出的女性的光輝,一下子把她徹底照亮。從這安詳平靜的臉龐上,她彷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乳香,看著他睡夢中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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