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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退出去的秘書又走了進來,向李世雄請示說,“李總,交通局要我們過去幾個人。”
李世雄深思良久,終於站了起來,以一個領導者的身份,非常果斷地宣佈會議到此結束,然後安排一位副總和徐安達前去與交警交涉,自己和另一位副總去了醫院。
一片移動沙發的聲音,大家都紛紛起身往外走,這時候突然聽到徐安達丟擲一句話來:“我看戴卿卿好了後,給她追加兩個月的薪水,讓她不用再來上班了。”她那種軟乎乎的聲音彷彿被撕裂了似的,讓人聽起來很不習慣。眾人猛然回頭,“唰”地把目光一下子聚到徐安達的臉上;李世雄臉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但他終於什麼也沒有說。
方弘略為什麼會與戴卿卿出現在京昌高速路上,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謎。
戴卿卿出身在四川南部的一個小縣城,父親是縣電力局的一名幹部,母親是縣城長途汽車站的售票員。電力局在他們那個地方,是一個很要命的職權部門,人們都稱“電老虎電老虎”的,雖然父親只是芝麻大點的一個科長,並且他的官位幾十年來如一日,但是卻掌控著無數人的“光明”與“黑暗”,因此從小到大,戴卿卿就看見有人不斷往家裡送禮;另外她還看到母親開啟禮品包裝之後,那種或高興或鄙薄的挑剔表情,從母親的變幻莫測的表情裡,戴卿卿感受了權勢和金錢的光芒。
戴卿卿的早熟起源於母親的一次住院手術,那時她還只有四、五歲的年紀。
母親得的是一種叫膽結石的病症,經常抱著肚子不停地在床上打滾,於是在一個十分沉悶的夏天,不得不住進了縣城的醫院。據說那次醫生從母親的肚子裡拿出了一個雞蛋大的石頭,那石頭象一堆破碎的石灰岩石,存放在一個白色的瓷盤裡。每當有人到醫院看望母親,那個與母親十分要好的女大夫,就把盤子裡的那一小堆灰白色的粉粒物拿出來向人們炫耀,就象炫耀自己的光輝成果似的。戴卿卿和姐姐也有幸受到了女大夫的教育,那位阿姨從陽臺上取下那隻白色藍邊的瓷盤,對姐妹倆說:“看看看看,就是這個石頭,在你媽的肚子裡。阿姨都給取出來了,這下你們媽不疼了。小孩要聽話,不聽話肚子裡也會長石頭。”大夫阿姨說得十分駭人,但她的話卻犯了一個邏輯上的錯誤,聽上去好象戴卿卿的母親曾經不聽話似的。當時小小的戴卿卿看看那石頭又看看大夫然後看看躺在床上功臣一樣的母親,覺得這位白衣阿姨象一個救世主似的,彷彿有了她,世間的苦難就都可以解決了。
就在戴卿卿母親住院受難的日子裡,她的父親卻迎來了自己最為輝煌的時刻。戴卿卿母親有一個妹妹,當時在成都市的一個什麼工廠做打字員,籤於大姐住院做手術,不得不從成都趕來探視。畢竟是在省城上班的人,這位小姨子白白嫩嫩的,身上該凹的凹,該凸的凸,十分*;她一天到晚笑個不停,好象一隻生蛋的小母雞似的,看見她的男人都會渾身發熱。小姨子照顧大姐也算是盡心盡力,每天送湯送水的,還給兩個小外甥縫製新衣,裡裡外外,做得有條有理。那時候戴卿卿和姐姐都十分崇拜小姨,覺得她能夠在成都這樣的大城市當打字員,簡直是太讓人羨慕了,於是一天到晚都賴在她的身邊,彷彿與她呆的時間長了,自己也會變成大城市的人似的。戴卿卿家裡住的是電力局分來的一套三居的樓房,她和姐姐住一間,父親和母親住一間,另一間用著客房,同時存放一些雜物。小姨來了後,就住在那間經過收拾了的客房裡。有一天夜裡小卿卿起來上廁所,她提著褲子踮著小腳開門出來,卻聽到父母的房裡傳來奇怪的叫喚聲,嚇得差點把尿撒在了褲襠裡;反身回來把姐姐弄醒,兩個人躲在門外偷聽了半天,原來是小姨和父親在房裡快活。那時戴卿卿和姐姐都沒太明白男女之事,只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都不太光彩,於是兩個小姑娘回到房裡,躺在床上竊竊私語,猜測著父親跟小姨在幹些什麼,第二天睡醒後兩人心裡都挺不好意思。長大以後戴卿卿恍然記起這事,跑去問姐姐是不是記得,姐姐也不太敢肯定;但不管怎樣,從那天夜裡起,戴卿卿心裡就有了一種朦朦朧朧的早熟的意念。
稍大一點,戴卿卿就成了一個戀愛天才。初中時把班上的男生弄得神魂顛倒,到了高中更不得了,一個每年三好學生的的男同學因為被她拋棄而高考落榜,還有一位甚至為她差點跳樓自殺。但是戴卿卿卻躲過了一次次情愛歡場,她以踞高臨下的姿態,把一個個男生弄到手又把她們踢開,她在自己的法則和目標鼓舞下,非常輕鬆地就超過了她的小姨,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專,並且畢業後留在了北京。遺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