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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扭頭看他,他得意洋洋地說:“沒什麼,剛買了輛上海別克,談戀愛想去哪就去哪。”於是吹了聲口哨,去開他的新車去了。
張傑松揚了揚手,把計程車放走。
N天之後,張傑松果然辭了在中凌的職務,真刀真槍地幹起來。
但是租房子的時候卻有了個小故事。張敏的姑和她姑丈是搞點藝術的,八十年代開過畫展,九十年代初做過生意,九十年代中做過書商還賣過電腦,那麼多年進入他們家的東西實在數不勝數。偏偏這兩老有一個嗜好,就是所有的物件只要進了他家的門,就一律成為寶貝,誰也不能往外面扔,因此可以想象她家裡堆放的東西會是多麼壯觀。也因此他們買了新房子後,這套舊屋也一直放置著東西沒有出租。
張敏雖然自作主張,說是要把這套房子租給張傑松他們,可張敏跟她姑一說,兩老就是不同意。最後張敏不得不又撤嬌又耍貧,才把房子要了來。房子到了手上,可人家又說了,房子租金多少不在話下,但有一個條件必須得遵守,那就是屋子裡的東西一件都不能動,更不能當成垃圾往外面扔掉。張敏說:“這個好辦,誰會往外扔你的東西!”
看房是張敏陪張傑松去的,另外施文斐沒有采訪,也被揪來做參謀。沒想到那天一進屋,就把張傑松和施文斐嚇了一跳。開門進去,迎面一塊黑色的簾子,幾平米的小廳裡,一張又大又笨的銅床擱那兒,床上堆著一捆一捆沒有開過封的新書,足足有好幾千本,張敏說:“以前我姑他們不是做書嘛,這一本與出版社有了糾紛,剛印出來,堆這兒一本沒賣。我姑說了,說不定這些書還能掙大錢。”
從小廳的左邊進去,是一間大點的房間,大概有十五平米左右。這間房的牆上疊掛著各種各樣的畫卷,靠窗一張大桌子,堆滿了各色的古書,發黃了的,卷邊了的,被燒起一個洞的,甚至還有竹簡的,讓人連放手的地方都沒有。牆裡是一個合抱的老樹根,樹根上是一個泥塑像,張敏說:“這就我姑丈,長得怎樣?他可愛死了這個泥塑。”張傑松看了一眼,覺得象一個骷髏。
泥塑的旁邊是一個架子鼓,架子鼓的旁邊是一些罈罈罐罐,還有很多的陶瓷器皿,另外還有十幾個樣子古怪的酒瓶。張敏說:“以前這裡東西還要多,後來搬了好多到新屋去了。”
他們再到小廳右邊的那間屋子,這間不進還罷,一腳踏進去,你就覺得再也退不出來。那裡靠牆放著一張小床,床上是一堆木製的畫框。床前地上盡是油畫泥彩,幾幅看起來永遠畫不完的油畫立在那兒,畫面上髒兮兮的,誰也搞不清楚畫的到底是什麼。旁邊是幾罐已經發幹了的顏料,另有一個插著各式畫筆的竹筒,彷彿告訴參觀者這是一間不能參觀的屋子。張敏指著那幾幅畫說:“我姑說了,這是畫畫的最高境界,一般人是看不懂的。”
出到小廳門口張傑松問張敏還有沒有,張敏說:“就這兩間,不過我姑說了,裡面的東西一點都不能動。”
張傑松忍不住說:“我的姑奶奶,你這不是玩我們嗎?這間不能動,那間不能用,那叫我們呆哪裡?我們又不是空氣。”
張敏也有點委屈,想了半天,也沒個轍,就說:“那我再跟我姑商量商量。”
“我看也別商量了,該花的錢還得花,哪一天公司大一點了,客戶進來一看:你公司就這呀!臉面都丟盡。我看還是找一間大點的,現在又不是攢機器的年代了,可以在這種地方幹。”施文斐平和地說。
張傑松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說:“我就想做個過渡,公司運轉起來就搬進大一點的寫字樓,也沒想總圖便宜。”
出了小南莊三個人都有點沒有目的,施文斐眼尖心細,在一面牆上發現了一則新房出租的小廣告,也在小南莊附近。施文斐就說“要麼去看看?”張傑松於是掏出手機,撥了一通上面的號碼,跟房東說好要去看房,結果就直接奔了去。
那房主剛買的房,裝修好後又不住了,正想找人租出去了事。可聽張傑松說是用來辦公,就有些躊躇,直到張傑松給他加了五百元房租,才答應下來。好事多磨,一套三居的屋子,客廳用作大辦公室,三間臥室一間用作會議室,一間是經理室,一間擺張床,讓大家加班的時候有個地方休息。
這樣房子終於有了著落。
接下來的就是置辦用具。陳文廣從單位弄了三臺不用的機器,搗鼓了幾下,就運轉起來,然後他們又透過石磊,花錢在美好集團要了五臺處理的展示樣機;張傑松、陳文廣、石磊都有自己的膝上型電腦,連施文斐也因工作需要,新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