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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講出來,卻一直叮囑凡
逮捕人時,犯人所穿所用的任何東西都不能直接去取用,必須謹慎小心地看過後才
交給被捕的人,否則隨時可能發生生命危險。至於我在這幾年中搜捕共產黨時所遭
到過的種種反抗,經常被打傷咬傷。幾乎是成為家常便飯,這裡就不詳細列舉。
當時一些叛徒在進行對黨組織破壞活動時所遭受到的懲罰除前面談過的外,一
些在軍統搞了多年的叛徒也是時常要提心吊膽的。如行動組副組長王克全,他叛變
後雖對黨的地下組織危害不小,但並不以為滿足,還時常腰掛手槍到處亂跑,遇到
過去熟識的黨員總用軟勸硬拉的辦法拉下水,不聽他勸誘的便逮捕囚禁。有次,他
一個人到浦東工廠區去,遇到過去兩個認識的黨員,這兩人都受過他的領導。他滿
以為很有把握可以拉到軍統來,結果被騙到野外打得半死,手槍也被搶走。如果不
是巡邏警察在附近經過救了他,那次便會被打死,從此他一個人再也不敢亂闖。
當時住在租界上的一些大特務家門口,幾乎時常發現可疑的人在偵察監視他們,
甚至連在華界方斜路白雲觀(上海人一般叫茅山殿)偵察大隊附近,前後也逮捕到
過三四個前去偵察的共產黨員。因為這裡成天有人被抓進來,囚禁過不少忠貞不屈
的黨員,所以經常有人去附近調查。就在這塊白色恐怖統治區內,特務們也是時常
提心吊膽,往往弄得草木皆兵,害怕共產黨進行報復。
當時軍統特務在上海除對付以共產黨為主的種種任務外,還有些其他活動。如
一九三五年秋天,上海區一個情報員的助手打聽到〃一二八〃以前宋子文在上海北
站遇刺未中而誤斃其秘書唐腴廬一案的兇手和宋的司機的下落。戴笠對這一事隔多
年的舊案有了新的線索極感興趣,馬上指示一定要派人設法抓回歸案,因為可以借
此討好一下宋子文。
我奉命和程慕頤帶著這個眼線,先後在儀徵縣十二圩,和瓜州、泰興等地去偵
察,最後分別在鹽城、揚州將當時刺宋兇手之一和宋的司機逮捕到。這個人在刺來
未中後即離開上海,在鹽城保安隊當班長。因為眼線認識他,我們便僱好一條小船
等在小河邊,當眼線把他騙到船上後立刻被我們逮捕。經送縣政府用了一頓刑之後,
他供出當時刺未與宋的司機有聯絡,才瞭解宋的行蹤。宋被刺後,這個司機也逃走
了,在蘇北一帶做修理腳踏車等工作,後來我們在揚州抓到了他。
當我們把這兩人帶回上海後,戴立刻把宋的司機照片送給宋去看了,認為確係
事件發生後逃走的那個司機。宋子文為此事感到很高興,曾叫戴領著我去宋家見他。
他當場簽了一張五千元支票給我作獎金。我剛一接過,戴向我使個眼色,我又恭恭
敬敬退還他,堅不肯收。戴連著說:〃保護部長的安全是我們的責任,不敢受獎。〃
宋聽了很高興。當我們辭出回來,戴笠只給了我和程慕頤與那個眼線各五百元。
當時四大家族和大批豪門權貴,每星期六從南京到上海度他們荒淫無恥的假日
時,軍統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幾年間所公開逮捕與搜查對他們安全有任何危害的
人,就我親自經辦的不下十起之多。一些人往往只在這些人的公館別墅門前多走了
兩趟或多看了幾眼他們上下汽車情況時,便被指為刺客嫌疑,一經逮捕,到弄清完
全是冤枉,也白白坐了幾個月的黑牢;幸而獲釋,也從不敢公然埋怨,反要花上一
筆錢來感謝這些〃暗鏡高懸〃無法無天的特務才能了事。像這種數不勝數的例子,
這裡就不多舉了。
另外是一九三五年十一月間汪精衛在南京被刺未死,主謀的晨光通訊社負責人
華克之、張玉華等逃到上海後,也是由上海區和偵察大隊的特務們進行公開逮捕的。
除華克之逃走外.張玉華和刺客孫鳳鳴的妻子及幾個重大嫌疑犯均被捕。關於這一
情況,我在寫戴笠的材料中已談過,這裡就不再贅述。
上海區的特務除幹過以上一些罪惡活動外,還有許多卑劣暴行,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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