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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特務當時只二十多歲,與宋的女傭人年齡差不多,而且長相不錯。不知道是
什麼原因,他們雖然往來了一個多月,這個男特務也從來不去打聽宋家的情形,最
後還是被她拒絕不願再與他往來。
儘管特務們使出各種花招,但並沒有生效,而蔣介石還是不肯罷休,仍叫長期
監視宋先生,每週要製成一份監視週報送到南京。上海區便指定兩個特務分上下午
守在寓所附近,專門注意出人宋宅的人員,有些乘汽車來的人便將車號抄下來,認
識的人便記住姓名,並記錄進出時間。蔣介石雖在百忙中仍不放鬆這件事,可是擔
任監視的特務卻因時間久了很疲沓,有時隨便在週報上填上幾個常去的人的姓名,
或是從鄰居傭人方面打聽到一點情況,便應付過去了。因為規定只在住宅附近監視,
不追隨外出,所以瞭解的情況也很有限。特務們有時也打電話或寫信對宋先生進行
一些侮辱與恐嚇,而這些作法只是更增加了宋先生對反動派的仇恨和鄙視。
有次戴笠在楊杏佛被暗殺後問我,宋先生的態度變了沒有?我說還是和過去一
樣。他叫我好好研究一下對付她的辦法。我考慮了很久,想出一個對付的辦法向戴
笠報告。他仔細聽了後,認為很好,並叫我作好準備,等他請示過蔣介石之後便立
即實行。
我當時的陰謀是準備用汽車去撞宋先生所乘的汽車,將她撞成重傷,這樣就使
她不能再活動了。我仔細研究過,應當在租界內的馬路上去搞這一陰謀活動。辦法
是把我們自己的汽車前面檔風玻璃換成不易破裂的保險玻璃(那時只聽說德國生產
這種玻璃),駕駛的特務還穿上避彈護胸的背心防止自己負重傷。等宋先生乘車外
出時,特務開車跟在後面,遇到馬路上開紅燈宋的汽車停下後,便朝宋車尾部猛撞。
因為只有等她的車停穩,撞過去才有力量,可以撞傷車內的人;如在行進時撞去,
因被撞的車也是朝前走,即使撞上,也不容易使車內的人撞成重傷。戴笠雖認為這
一辦法很好,可是叫誰去撞呢?我當時表示我願去,他也很同意我去。因我的駕駛
技術較好,而且決不會洩漏出去,這是最穩妥可靠的了。隔了不久,我正在研究怎
樣在撞車中自己頭部。胸部及手和膝蓋等處不會受到重傷,只等戴笠決定後就去執
行時,有次他來上海,我去催問何時執行?他苦笑了一下,說蔣介石雖認為這個辦
法很好,可是顧慮萬一撞死或傷勢過重,宋美齡和宋子文會要吵鬧。所以叫我還是
要作好準備,在沒有他的命令之前決不準輕易去做。到抗日戰爭發生,這一陰謀計
劃也就沒有執行了。
其間,特務們還曾陰謀去破壞宋先生乘坐的汽車,戴笠知道了,也指示不準這
麼做,而對寫匿名信或打電話搗亂卻不禁止。
一九三三年後,特務們曾對薛篤弼先生長期進行過監視偵察,原因是他辭去國
民黨的中央委員和國民政府的委員不幹,到上海去當律師,這使得蔣介石大為忿恨。
加上他在日寇進犯榆關時,提出過舉國一致團結抗日的主張,又與蔣介石的意志相
違背,更使蔣介石氣憤。他去上海時受到上海實業界一些著名人士的歡迎,引起反
動派的注意,認為他辭官不幹一定別有企圖,將對反動派不利。特務們原來準備下
他的毒手,以後不知是什麼原因只是叫監視偵察。當時他的事務所設在愛多亞路一
座大廈的樓上,家住在金神父路金谷村,都在法租界,所以我這個小組便得經常報
告監視和偵察他的情況。特務們有時裝作有事去找他,進步人士被逮捕時,更裝成
這類人士的親友請他義務幫助。每當薛先生慷慨答應或表示同情時,都是特務們最
好的情報材料,成為他不滿政府的有力證據。
又如方鼎英先生在上海搞〃抗日同盟會〃時,也為蔣介石所不滿,除派人監視
外,還派特務蘇業光以同鄉關係去偵察方先生的言行。還有黃炎培先生和他主持的
中華職業教育社,因地點在法租界華龍路環龍路口,特務們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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