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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吞吐吐地說:〃我見過這些東西,基本上沒有出人,交多少你們就收多少吧。〃
剛一出門,廖就大發牢騷說:〃還清查什麼?回去算了。〃這筆為數達幾十萬銀元
的糊塗賬就這樣馬虎了事。
一九四六年夏天,我剛回到湖南,接到鄭由北京發來的急電,叫我立即趕回重
慶,因為軍統從重慶運物資到南京的木船有一隻在重慶附近唐家淪沉沒。這隻船上
裝有鄭岳母的棺材,漂流不知去向,他希望盡一切可能將它找回來。當天晚上,鄭
的老婆又從南京打長途電話給我,在電話中大哭大吵,要我一定把她母親棺木找到。
我一面急電重慶有關方面派人沿途尋找打撈,一面連夜趕回重慶。
我於三天后回到重慶,鄭岳母的棺木已由稽查處水上稽查所尋獲,運回了唐家
淪。我怕棺材裡面進水,便叫人將捆得密密的粗麻繩解掉,將棺材蓋撬開看一看。
撬開後,我看了一下,立刻又叫人照樣釘好捆好,原來那個老太婆屍體的四周都塞
滿了用油紙包著的鴉片煙土。我立即關照開棺的三個勤務兵不得亂說,並以違令坐
牢來威脅,又各發一百元來收買,還選派了總務處一個科員負責押運棺木去南京。
我回南京見到鄭的老婆,告訴她因棺材打撈起來後怕進水而將植蓋開啟,看到
了裡面的東西。她臉上為之一變,立刻大罵她的兄弟柯新吾,說這一定是他在胡鬧。
接著,她假惺惺地叮囑我千萬不能讓鄭介民知道。當靈樞運到南京時,她和她兄弟
到下關江邊跪迎這具裝滿煙土的棺材,毫無責怪她兄弟的任何表情,還送了衣料、
皮鞋等給押運的特務。
同年秋,軍統決定把在重慶的兩千輛十輪大卡車運一部分去南京,準備與江南
汽車公司合夥做運輸生意,由我去上海接洽購辦汽油五千大桶。有一天,上海陸根
記營造廠老闆陸根泉來找我。陸根泉過去和戴笠很要好,勝利後幫同軍統在上海接
收,並替大特務做生意,又正在南京為軍統建造辦公大樓,和我的關係也很好。陸
向我提出,請求在購運汽油去重慶時,他要加購一千大桶,隨同運往重慶。我說購
油公文和向招商局接洽船隻的公文都已寫明瞭數量無法更改,拒絕了他的請求。
當時西南各地汽油奇缺,由上海運去很不容易。招商局怕運汽油出事,許多機
關請其撥船運油都被拒絕。軍統不僅在該局有一個特務組織……警衛稽查組,並且
瞭解該局許多黑幕,所以交涉船隻方便。在上海購買一大桶美國汽油,只按官價付
五十加侖的錢,實際上是裝五十三加侖,按官價運輸一共不到黃金一兩。而運到重
慶、成都等地,一大桶汽油可賣黃金二兩多,是對本對利的好生意,但沒有特權卻
賺不到這筆錢。
隔了兩天,鄭的老婆邀請我到她家去吃晚飯,陸根泉也在座。剛入座,鄭介民
由北平打來長途電話,她先談了幾句,便叫我去聽電話。鄭在電話中說,陸根泉需
要由重慶運東西去上海,要我幫助陸購汽油一千大桶,隨軍統所購的一同運往重慶。
我當然答應照辦。第二天,我向毛人鳳說明情況,把公文上的購油數字改為六千五
百大桶。我利用這機會為自己加了五百大桶,並叫陸承認這是他要增加的。
汽油在重慶售完以後,陸和我在結賬時說:〃我這次是完全代人盡義務的。〃
鄭介民一個長途電話和他老婆一頓便飯,便撈到一千多兩黃金。
一九四七年,鄭介民不顧別人議論,將軍統在上海楊樹浦接收的一座規模相當
大的鋸木廠連同地皮以極廉的價格批准由陸根泉購買。這座廠佔地有好幾十畝,還
有自己的起卸木材的碼頭和倉庫等。他們之間的交換條件,是陸代鄭在南京北平路
修建一座三層樓的花園洋房。
以上只是舉出幾個我所知道的具體例子。至於鄭介民做五十生日他老婆大收壽
禮,平日託人做生意,說情、受賄等,實在太多,不再詳談。他們夫婦每到上海一
次,上海的特務頭子們都得有所〃孝敬〃。鄭介民上海家裡的東西連他老婆也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