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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逐笑躊躇不知如何回應,白逸之在一旁淡淡替她開脫,“逸之已經為她上了藥,明早便能康復。”
“當真?”
“逸之不敢欺騙掌門。”
“小白很乖,說謊是從來沒有過的。你說無礙,那便是無礙。”雲欺風微微一笑,轉過身來伸出手指在身高未及他的白逸之額上輕輕彈了一下,舉止親暱,神情宛若慈父,“具體情況之後你再與我細細道來,今晚就先拜託你照顧霜緋了。”
“逸之領命。”面上微微泛著紅色的白衣謫仙恭敬欠了欠身子。忽然想起什麼來,白逸之示意一邊無聲無息站了許久的楚四歌,“這位正是魔域黑煞獒王,青仔之前與掌門提起過,是,是……霜緋她……”
他語噎,不知如何繼續。
“晚輩楚四歌。是雲小姐的朋友,此番前來雲府一來是為了向侯爺求藥,二來……”做出謙遜有禮的模樣來,楚四歌語含歉意,眸光落在了百里逐笑的身上,說了一半的話卻吞入了口中,只淡淡說著與她無關的話,“方才無禮舉動是在與白兄切磋武藝,不想擾了侯爺休息,實在抱歉……”
雲欺風雖應聲點點頭,面上卻寫滿了“不相信”三個字,笑意不減。
“晚輩本想明日再正式登門求見,這才在雲府東廂住下。如有冒失之處,還望侯爺海涵。”雙手將草芥劍呈與雲欺風眼前,楚四歌小心翼翼斂著周身的戾氣,儘可能不與那雙似乎能看透人內心想法的墨瞳相觸。
從很久以前便畏懼著的眼睛,從很久以前便敬仰著的男人。
沒有半分威嚴可循的尊貴之人便這麼看著兀自解釋的魔王,不說話。
片刻的沉默令院中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內心百感交集的百里逐笑只得撒嬌般地扯了男人的袖子,順勢還搖晃了幾番,“楚四歌確實是霜緋帶回雲府的,你莫要怪他壞了禮數。嗯,本是不想麻煩爹的,可他這件事……非要爹來做主不可……”
狡辯的話還沒有說完,流川侯卻伸出一根手指封住她的唇,示意自己不吃這套。
並沒有給百里逐笑機會將事情解釋清楚,雲欺風只囑咐白逸之即刻送她回西廂閨房。百里逐笑自是不願,可苦於沒有反駁的理由,只得應了聲,被白逸之攙扶著離開。
見一貫任性的女兒終於捨得離開,流川侯才笑著開口,“小黑,你與我來。”
……小黑是誰?是在指……我麼?
楚四歌看了看周圍,最後無奈抬手指了指自己,歪頭做詢問狀。
英明神武的流川侯笑眯眯地看著他,點頭做肯定狀。
作者有話要說:狠心在修文時把雲爹二十七八的描寫改成了二十八九
我的雲爹永遠是外表三十不到的……腹黑痴漢。
☆、飛來孽緣【上】
沉淵山位處流川東極,仙雲繚繞,沉淵派便坐落陣陣霧靄之中。
雲府是沉淵派掌門雲欺風的私人府邸。雖說是修仙之人,受了凡人帝皇的冊封,有一份深厚家底便也不再是什麼奇怪的事——由此可見,官僚主義是壓在廣大勞動人民頭上的三座大山之一,這一點無論在什麼時代都是真理。
雲府西廂的柿子樹上掛滿了欲墜的飽滿果實,燈籠般煞是好看。
秋天快要過去了。
“……混,混賬……楚四歌?!”剛從睡夢中醒來便感覺到有一雙手輕輕撫上了自己的面頰,順著臉側又來到蒙著白綢的眼,百里逐笑不耐煩地拉住那隻不怎麼安分的手,想也未想便惡語道,“作死麼你?!”
身旁的人微微怔了一下,默不作聲。
揉了揉還有些暈乎的腦袋,稍稍清醒些的少女歉意一句,“是你啊,白師兄……”
因為常年握劍捏針的緣故,與楚四歌不同,白逸之的手掌甚至指尖都有薄薄的繭子,只要細細觸控便能很好地區分出來——曾幾何時,小小的她常被師兄牽著手在雲府庭院中散步,不懂事的小女孩揚起臉來責怪:師兄的手好硬好粗糙,握起來一點也不舒服。
那時的白衣少年很是驚慌地將手抽了回去,眼中盡是歉意和無奈。
之後很久很久沒有再主動去牽她。
後來她也曾特意拉過他的手,仔細打量才發現,白逸之的手其實很漂亮,無論是握劍還是捏針,姿態都是優雅淡然的。她的白師兄本來就是個溫暖,可靠的男人,這一點她一直都知道。
小白是個很介意別人目光的彆扭孩子,所以才會對自己那麼苛刻——流川侯如是說。
之為什麼會如此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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