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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蘭、夏荷扶南海仙翁在上座坐定後,徑直到歐陽倩下手處坐了下來。
常開孝並不知道二女歷來和歐陽倩同吃同住,見這兩個丫頭絲毫沒有下人的樣兒,又見過海灘上司馬龍和三女滾做一團的情景,暗道這兩個丫頭多半是司馬龍的小妾,想到這幫人年少風流,嘴角不由露出了笑意。
夏荷一抬頭,看到常開孝正盯著她發笑,皺眉問道:“常當家笑什麼?”
常開孝聽對方問得如此直截了當,語氣咄咄逼人,反倒自己才是下人般,嚇得吐了吐舌頭沒有說話。
夏荷見常開孝搞怪,“噗哧”笑出聲來,完了才知道失禮,一生氣收起笑容低聲罵道:“討厭!”
歐陽倩瞪了夏荷一眼,向常開孝賠禮道:“常島主見笑了,這丫頭和我情同姐妹,平時被寵壞了,等我回去教訓她!”
回去再教訓,多半是不教訓了,歐陽倩拐了彎告訴對方春蘭、夏荷的身份決不是他們看起來的丫環那麼簡單。
常開孝哈哈笑了起來,他心裡明白,卻故意道:“對,回去好好教訓她一頓,收拾不了的時候交給老常,看我不拿老大板子打她?”
夏荷一聽,氣得又要罵人,但當著歐陽倩的面總不敢太過放肆,於是瞪起眼珠瞅著常開孝發狠。
常開孝本來就是草莽出身,平時少不了出去風流,被女人一瞪,更是眉開眼笑,氣得夏荷還沒吃飯先自飽了。
嶽自橫和邢天道為人穩重,開啟始見歐陽倩不約束二女,就知道她們主僕關係密切,所以絲毫不以為怪,陪著南海仙翁在那裡閒聊,頻頻敬酒以示尊重。
席間氣氛雖然融洽,但邢天道的神色卻越來越黯淡,漸漸掩不住愁容,話語也少了起來。
南海仙翁早知道對方盛情相邀,又派人拉材料資助棲仙島重建,必定是有所求。於是酒過三巡後問邢天道道:“邢當家似乎有什麼心事,不妨說出來,老朽如果能幫得上忙,一定會盡力!”
邢天道還沒有開口,嶽自橫已經說聲慚愧道:“此次請仙翁前來實是有事相求,事先沒有明言,是怕仙翁誤會,不肯接受邀請,幸好仙翁非是常人。”
第十二章 南海之爭
readx;嶽自橫說著一指邢天道道:“我這三弟有一子,名叫兆麟,一個月前巡海時為人所傷,當時背上留下一個掌印,我們見了也沒有太在意。哪知道十天前,兆麟侄兒全身面板轉黑,神情如狂。再看他背上的掌印時,竟然變得紅如雞冠,醒目可怕。我們訪遍了島內外各方名醫,沒有人知道病因,耽擱至今,仍然無法下藥。這時正好聽聞仙翁回了南海,想以仙翁的見多識廣,或許知道解救之法,這才冒昧登島,把仙翁請來。”
南海仙翁細聽完,細問了邢兆麟的傷勢,已成古木的皺臉上竟然顯出驚容,問嶽自橫道:“段當家和諸位是結拜兄弟,不知道他可曾談起過他的老師,南海瘟神仝開憲?”
嶽自橫聽南海仙翁突然提到仝開憲,頓時面露笑容,望一眼邢天道,見他臉上也顯出驚喜神色,回頭答道:“仙翁或許也聽說了,我那個四弟段無常面相雖然兇惡,但為人卻是極其正派,一向不受他老師仝開憲喜歡。七年前,夜鷂子潘卯生無端殘害四弟之妻,師兄弟反目成仇,再不來往。據四弟講,他那個老師仝開憲愛武成痴,近三十年來,除偶爾為惡外,一直都在各處名山中苦尋一部上古奇書,後來乾脆再也聽不到這個人的行蹤,就連南海第一人的稱號也被快劍姚至遠取代。如果不是還有南海雙魔這兩個徒弟,江湖中人幾乎要忘了他的存在。”
“這就是了!”南海仙翁點點頭道:“終於還是讓他給找到了!”
嶽自橫聽南海仙翁語氣沉重,問道:“仙翁知道仝開憲尋找的是一部什麼書麼?”
南海仙翁點點頭,轉回話題道:“先不說書的事,你講一講邢兆麟是怎麼受的傷,傷在了何人的手下?”
嶽自橫看看兄弟邢天道,見他臉上已經不再是先前的愁容不展,而被充滿期望的神色取代,於是對南海仙翁道:“說來慚愧,我兄弟四人為勢所迫,卻並非甘願淪為海盜,只是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也只有不斷發展,希望能闖一條出路。”
“大哥這話不對了!”常開孝不服地接話道:“我等雖然是海盜,想的卻是如何富島安民,比起那些只會搜刮民財的狗官們,不知道強勝了多少倍?再說了,如今天下藩王割據,早晚會有一場兵家禍事,也只有握緊刀槍,才能保得自身平安。大哥總想著投個明主,難道在這海上為王,不比去做朝廷的奴才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