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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個女的似的!你是怎麼想的?”然後又把我拽到一邊兒教育:“你好好兒的一個女孩兒怎麼跟這種男人在一起?你們家長怎麼也不管管你?”
一直到天快亮了,我們才被“釋放”。臨走的時候,他們還給我們定了條規矩:以後晚上12點以後不許再在這兒出現!否則……
自從那次不愉快的經歷之後,有好長一段時間,我們都不再提去河邊散步的事兒了。
1991年夏天,H樂隊被一個香港人看中籤了合約,夏暘便辭去了在×××團擔任獨唱演員的工作。H樂隊也隨即投入趕排作品、準備錄製唱片的階段。
那些黃昏的晚飯後,夏暘總是抱著他的箱琴悶在屋裡找“動機”。為了不打擾他,我和夏暘的媽媽、妹妹就搬著小板凳坐在小院兒裡,吃些煮毛豆、煮花生、老玉米或是瓜子兒之類的零食,聊些家常。經過將近兩年的時間,夏暘的媽媽已經完全把我當自家人看待了,有時候她會和我們聊一些她自己早年的事情、年輕時的理想,還有夏暘小時候的事兒……那些事情總讓她充滿感慨,覺得世事恍如夢,而夏暘小時候的故事則總是逗得我笑個不停。說到開心時,夏暘的媽媽也笑了,可是,我卻注意到她眼底總有若隱若現的淚花閃現……畢竟,一個女人靠著微薄的收入獨自把兩個孩子拉扯大,是不容易的。那些生活的艱辛,如今說起來輕鬆,可真的有多難,大概只有她一個人清楚。夏暘有時候會叫我們去聽他的新“動機”,有時候則乾脆把琴放下來加入我們。那個夏天,小院兒裡總是歡聲笑語不斷……
第五樂章 陰雲忽然過境(3)
到了冬天,我和夏暘的妹妹,兩個饞嘴的女孩兒總愛買些白薯、栗子之類的零食放在爐子上烤。吃過晚飯,要是沒有什麼好的電視節目,我們便圍在火爐邊繼續昨天沒聊完的話題,旺旺的火爐烤得人手上、身上舒服極了。栗子一個個爆開了皮,吃起來也格外香甜!在夏暘的媽媽眼裡,我們三個當然都是小孩子,有時候,我們會商量好一人梳一個被我們稱之為“沖天翹”(類似於小時候踢的雞毛毽子)的奇怪髮型,或是故意導演一些節目來逗夏暘的媽媽開心……
那些閒常家居的幸福,如今想起來真是遙遠,卻又彷彿就在眼前。
我們的愛情不是存在於真空裡,自然不可能不染“塵埃”,何況我們還是兩個“不太正常的孩子”——這是我媽和夏暘他媽給予我倆的一致評價。那是在兩個媽媽已經開始為了兩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互通有無起來之後……那時候我媽和夏暘他媽時常會在電話裡聊上老半天,有一回,聊著聊著,我媽就感慨上了,她說她最近忽然格外懷念起我和我哥都還小的時候,一轉眼,兒女就都長大了、飛走了,這心裡成天到晚真是空落落的!夏暘他媽就開始勸我媽了:“不在身邊更好,我倒巴不得跟您換換,落得個眼不見,心不煩!我現在也想通了,咱們呀,跟他們著不了那份兒急。咱還是省省心多活兩天吧,那根本就是兩個不太正常的孩子!”
關於我和夏暘在那場兩個人的個性都還稜角分明得清澈見底的愛情裡的瘋瘋癲癲,發生在1991年元旦裡的一系列事情是十分典型的一次例證。
那本是一個打算縱情歡慶辭舊迎新之夜,因為那天的我們有著一系列計劃——先到“外交人員”參加迎新年party,然後再隨大家一起去H樂隊的鍵盤手在老山的馬場參加篝火燒烤晚會。可是,我們倆卻在“外交人員”就鬧起了不愉快。
事情的起因是H樂隊的演出正進行到一半時,一個突然出現的臺灣當紅歌星偏偏主動跑到我旁邊兒跟我說了會兒話。其實那之前的Party上類似的事情也不是沒出現過,夏暘也從來沒跟我生過那麼大氣,也許是那回跟我說話的人實在太引人注目,讓夏暘感覺到了威脅。而我也和平常表現得不太一樣,和他對上了話,夏暘就格外敏感地“繃不住”了——那天的情況確實不太一樣,那倒不是因為那個歌星真的吸引了我,而是因為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你是小夏的女朋友吧?人家隨後說的也無非是他很欣賞夏暘的才華,希望以後大家能成為朋友相互交流音樂創作感受之類的話——我總不能不理人家吧?
那個歌星沒跟我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我也又集中精神繼續看演出,而當緊接著的那段solo到來時,夏暘竟突然把麥克風插到麥克架上,然後,就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已經跳進臺下的人群中,不由分說地把我拽到後臺的休息室反鎖起來。我這才意識到他大概是吃醋了!很快,舞臺上又傳來了夏暘的歌聲,我鬱悶壞了——那時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