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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嬤嬤見小姐笑的溫暖,還有眼中不容拒絕的堅持,不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抿了抿唇,“既然小姐堅持,奴婢就是豁出性命也會護住小姐。”
“咱們過的越好,那些黑心的東西才會越難受,嬤嬤你放心,歌兒早晚會為孃親報仇的。”雲冷歌見林嬤嬤終於吐口答應,清淺一笑,隨即眯了眯眼,遮住眼眸中危險的光芒,緩緩的開口說道。
見小姐提起夫人,林嬤嬤有些渾濁的眼瞬時射出一抹深可入骨的恨意來,她自十二歲那年開始服侍夫人,這些年夫人待她一直恩重如山,她從未敢忘,小姐七歲那年夫人被二姨娘害死,她幾乎哭瞎了雙眼,後來更是被二姨娘設計趕出了相府,心如死灰般的無奈依照夫人生前指示,完成當年她所交代的事情。
林嬤嬤只恨自己人微力薄,不能為夫人報仇雪恨。
“小姐,一定要殺了二姨娘,一定要。”林嬤嬤嘶啞著喊道,激動地反手握住雲冷歌的小手,捏的雲冷歌有些微微的發疼。
“會的,奶孃,歌兒一定會的。”雲冷歌並未掙開手,另一隻手輕柔的覆在林嬤嬤青筋暴出的手背上,輕聲安慰道,頓了頓,見林嬤嬤緊繃的臉漸漸的鬆弛了下來,“奶孃可不可以告訴我當年發生的事?”
林嬤嬤剛放鬆下的心情立刻如拉開的弦繃了起來,沉痛的閉上了眼睛,口中帶著一絲追憶之色說道,“那年小姐還未出閣,但容貌出挑,又是左相府唯一的嫡出小姐,而云伯毅剛升右相,正值春風得意之時,不明原因的便差人向夫人提親,相爺本不同意,說朝廷左右兩相結親會樹大招風,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又怕他是別有所圖,實則不是真心愛慕夫人,但云伯毅似乎對夫人一往情深,對相爺言明說非夫人不娶,還提出務必要見夫人一面,如若夫人對他無絲毫感覺,他便知難而退,再不提求娶之事,相爺見雲伯毅拳拳之心,也動了惻隱之意,便答應夫人與雲伯毅在相府小花園一敘。”
第四十七章事情原委及經過
說到這裡,林嬤嬤不禁咳嗽了一聲,韻兒早已端著一杯水,見狀忙遞給雲冷歌,雲冷歌接過水遞到林嬤嬤乾澀的唇前。
林嬤嬤本欲自己拿過茶杯喝水,被雲冷歌攔下,依舊執著的讓林嬤嬤就著自己手中的杯子小口的喝完。
清涼的水經過喉嚨緩緩流過心田,乾涸的嘴唇得到了滋潤,林嬤嬤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雲伯毅年少便位極人臣,又生的玉樹臨風,行事彬彬有禮,談吐不俗,經過那一次短暫的會面,夫人對雲伯毅有了些好感,便預設與雲伯毅繼續交往了下去,如此一月,夫人已對雲伯毅情根深種,有了非君不嫁之念,相爺見拗不過夫人,只能無奈準備嫁妝,將小姐風光大嫁於右相府。”
雲冷歌垂眸不語,未置一詞,只是靜靜聽著。
“夫人聽聞相爺應允,心中歡喜,連夜便開始繡自己的嫁衣,說雲伯毅就是她這一生的良人,可。”林嬤嬤說到這裡,似乎不忍再繼續回憶下去,生生的截住了口,痛苦的閉上了雙眼,任由淚水從滿是老人斑的臉上滑落。
雲冷歌素手執起手中絲帕,為林嬤嬤擦去了臉上的淚痕斑斑,柔聲說道,“奶孃如果覺得難過,就不要再想了。”
“不,小姐,奴婢我真的很恨吶,夫人韶華之年,生的又出挑,即使跟京城其他小姐相比,夫人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家閨秀,若不是當年雲伯毅狼子野心,巧舌如簧的哄騙了夫人,夫人何至落到鬱鬱而終的下場。”林嬤嬤激憤的握住雲冷歌為她拭淚的手,恨恨的說道。
雲冷歌黑如寶石的眸子帶著鼓勵之色看著林嬤嬤,林嬤嬤平緩了一下躁動的心緒,緩緩的放開抓著雲冷歌的手,繼續說道,“哪知夫人剛嫁給雲伯毅不過一月,那寡情的右相以子嗣為重的藉口便納了二姨娘萬氏,沒多久三姨娘李氏四姨娘陳氏前後都被抬進了府,夫人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卻也恪守著女子賢淑之條,帶著微笑看著雲伯毅頻頻寵愛妾室,未曾有過一次怨言。”
頓了頓,林嬤嬤眼神彷彿淬了毒藥一般,厲聲繼續說道,“可恨那二姨娘仗著雲伯毅的寵愛,對夫人不尊,常常出言不遜,暗裡的小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就是想將夫人拉下正室的位置,好讓她自己取而代之,而那雲伯毅裝著耳聾心啞,竟也對夫人的苦楚不聞不問,一味的偏袒小妾,導致夫人鬱氣難消,被氣的臥床生了病。”
“後來,夫人直到兩月小日子未置,才驚覺懷了小姐,開心之餘,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索性也不管後院那些糟心的事,只安心在院子裡養胎,懷胎十月之後就生了小姐。”林嬤嬤看著雲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