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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自己想以後會發生什麼。他只是一直在告訴自己:我是個男人!男人就當頂天立地!而對於叔叔,自從地攤小妹的事情後,他一直繼續和深化著先前的那種複雜情緒,喜歡?討厭?排斥?認同?他始終沒有明白自己的這些想法,最後究竟是哪個佔了上風,哪個可以忽略不計。
三人從二道橋出來時,已經是中午時間了。叔叔在商場裡給軍軍買了些冬天穿的秋衣、外套、鞋子,給剛也買了一件保暖服。叔叔時不時地還囑咐剛:“到了鎮上,一定和大海那些來的村裡人處好關係,在鎮上,除了他們沒人可以幫你。軍軍太小了,你又當爹又當媽,難啊!”剛聽了後,總會說:“沒事!我都多大的人了,你還擔心啥?”對於叔叔的這些嘮叨,剛起先並不怎麼在意,可叔叔說了幾次後,剛開始納悶起來:叔叔今天怎麼這麼婆婆媽媽,很怪!
書生建議今天要好好喝點酒,算是給剛送行。叔叔心裡自然高興,於是道:“咋們今天喝點白的!”三人就在一家漢餐小館子裡坐下,要了6個菜,2瓶白梁液。1公斤45度的白酒倒在三個杯子裡,大家就邊聊邊喝了起來。對於剛來說,和叔叔、書生其實本來就沒什麼話題可以聊的,所以那個下午,多半時間,剛只是在一邊默默地聽,偶爾會插上幾句自己感興趣地問題,讓他們回答。
當剛一身酒氣地提著鞋子,在夜班車上躺下後,看到叔叔和書生還站在車外,剛敲了敲車窗玻璃,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回去,那一刻,叔叔的眼淚似乎流了出來,又被叔叔飛快地擦去了,這一切被剛看到後,心裡更是奇怪地道:叔叔今天怎麼了?
而當夜班車啟動後,駛出車站時,剛這才意識到:現在他和叔叔同在新疆,但又都是一人孤獨打拼時,心裡的酸楚才湧了上來……
夜班車穿過城市擁擠的街道,剛正看這車窗外那些滾滾人群和各式鮮豔的門面招牌,車卻突然停了下來。車廂裡傳來司機打電話的聲音“我剛出車站在立交橋這,一個人嘛,車裡有位子,你趕緊過來!”汽車停下後,車廂裡就傳來乘客要下車買東西的聲音,司機起先並不願意,滿腹牢騷地發著脾氣,嘟囔著:汽車一會就走,早幹什麼去了的怨言。但是在等了十來分鐘後,司機終於拗不過乘客,開啟了車門,剛也隨著人流下車買水去了。
剛買了瓶礦泉水,正要上車,一個維族小夥推了個板車走過來停在了路邊,剛看到板車上放著一大塊用核桃、葡萄乾、杏幹做的糖糕一類的東西,煞是好看!剛心道:這個東西軍軍沒吃過,回去也沒給軍軍買什麼東西,買一塊帶回去給軍軍吃,軍軍一定高興!剛興致勃勃地走了過去,道:“怎麼賣的?”那維族小夥操著維族腔調的漢語道:“35塊錢1公斤!”剛一邊比劃著切多大,心裡估摸著大概十元左右的價錢,一邊道:“就這樣給我切一小塊。”維族小夥切糖糕時,道:“知道了,就這樣麼。”維族小夥一刀下去,本是剛要的薄薄的一塊兒,卻被切成了一大塊。剛道:“你怎麼切得這麼多,我不是說過切多少了麼?”維族小夥看了剛一眼,道:“你就是這樣說的,切這麼多嘛!”剛看維族小夥耍起了無賴,道:“我不要了!”轉身就要走,卻被維族小夥拉著胳膊道:“哎,朋友,你這個樣子不行,那這一塊我賣給誰呢?”剛道:“把手拿開!”維族小夥一邊舉著切糖糕的長刀,一邊道:“不行,你這樣子買了又不要不行。”剛看到那些下車買東西的乘客已經開始上車了,於是就匆匆忙忙地稱了份量後,買下二十多元的糖糕上車了。剛一邊走,一邊很是氣憤地心道:奶奶的!真是叔叔說的那個樣子!纏頭!皮帽子!
剛頭一次喝了300多克的酒,上車後就感覺自己渴得厲害,於是一直在喝水,一路上只要車一停,他就趕緊下車方便。凌晨零點多,夜班車停下讓乘客吃飯時,剛也沒吃飯只是掰了一塊糖糕嚐了嚐,大約半個多小時後,車上路後,剛感覺肚子好像有點不對勁,嘰裡咕嚕地總是亂叫,剛也沒在意,藉著酒的後勁又睡著了。
半夜,當剛迷迷糊糊地醒來時,發現車停了,有的乘客還繼續裹著被子在睡覺,有的已經下車方便去了。剛早就有點憋不住了,見車停了,趕緊下車,下車時只聽司機迷迷糊糊地說了聲:“快點啊!”剛哦了一聲,就飛奔到路邊戈壁灘的一個沙丘旁。
當剛提著褲子正要上車時,耳邊只傳來汽車啟動的聲音。剛飛快地向公路跑去,追了好一會兒汽車,眼前,夜班車已經加足馬力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遠遠地只看見車廂紅色的尾燈。剛一個人站在戈壁灘邊四處沉寂的公路上,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他發瘋似地吼了起來……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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