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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素衣連忙抱住他胳膊,含淚說道,“民女未曾後悔!能侍奉陛下,實是民女三生有幸。”話落踮起腳尖親吻此人,卻發現對方身材太過高大,只能親到長滿鬍渣的下巴。
“沒親到嘴唇,先前說好的條件都不作數。”聖元帝回味無窮的摩挲下顎。
剛鬆一口氣的關素衣頓時傻眼了,不得不再次踮起腳尖去夠他的嘴唇,還是差了一點點,只好跳起來掛在他脖子上,義無反顧地親上去。嘴唇與嘴唇終於貼合,柔軟溫熱的觸感令她微微顫抖一下。
她羞得面紅耳赤,正欲退開,卻被皇上箍住纖腰,摁住後腦勺,嘆息道,“夫人,親吻可不是這樣的。”
那該怎樣?腦海中剛浮出這句話,嘴唇就被一條溼滑的大舌頂開,繼而鑽入齒縫,與她的舌尖糾纏在一起。他強勢地掠奪著她的呼吸,吞嚥著她的唾液,絲毫不覺得噁心,反倒露出迷醉的表情。被他深邃而又專注的目光凝視著,她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捲入漩渦。
他們吻了許久,起初只是相擁而站,後來抵在堅硬的假山上。聽聞夫人發出不適的呻。吟,聖元帝又將人抱到石桌上安置,最後竟滾入花叢,壓彎花枝,落得滿身芬芳花瓣。
當兩人終於分開時,一個欲。望勃發,一個氣喘吁吁,竟不知今夕何夕。原來這就是接吻的滋味兒,他們不約而同地暗忖,然後雙雙紅了耳根。
聖元帝攏好夫人微敞的衣襟,隱忍道,“起來吧,朕送你回家。”
關素衣捂著臉悶悶點頭,整理好儀容後才跟隨皇上往外走,剛走兩步就被握住手腕,強硬地拽到對方身邊。路上並未遇見任何人,看來已有侍衛清過場,她努力擺脫掉初次接吻的震撼,小聲詢問,“皇上,吻也吻過了,您說的話還作數嗎?”
聖元帝笑睨她一眼,並未回覆,待她臉色越來越白,心情越來越亂時才惡趣味地開口,“自個兒上車去看看。”
關素衣順著他指尖一看,卻見一輛宮車停靠在路邊,厚重的車簾垂落下來,不知裡面載著什麼。她心有所感,連忙疾奔過去。
“爹!真的是你嗎?”看見盤坐在車裡的男人,她霎時間淚如泉湧,顧不得儀態,手腳並用地爬上去,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對方,哽咽道,“爹您瘦了!他們有沒有用刑?您有沒有受傷?”
“不曾用刑,更未曾受傷,只是擔心你們,這才瘦了。”關父本打算表現的輕鬆一點,看見女兒,卻難免紅了眼眶。也不知上頭得了誰的指示,所有人犯都被動了大刑,唯獨輪到他的時候便草草略過。但沒用刑不代表沒定罪,得了徐廣志的授意,那些人原打算把他往死裡整,九樁人命案子攤在他頭上,又不準任何人探視,簡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原以為自己很快就會被問斬,卻沒料凌晨十分,錦衣衛指揮使周天周大人竟親自來撈他,還將他帶去酒樓洗漱乾淨,吃了一頓好的,末了安置在宮車裡等待。看見盛裝打扮的女兒,又看見站在不遠處,穿著五爪龍袍的男子,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即哽咽道,“依依,爹害苦你了!”
“女兒不苦!女兒今後要入宮享福的。”關素衣抱住父親喜極而泣。她真的不覺得苦,只要父親平安歸來,讓她立馬去死都可以,更何況只是入宮侍君?她四處奔走,下跪磕頭,做盡了卑微姿態,卻沒有任何人來幫助自己。而今只是稍微取悅一下皇上,便迅速達成心願,兩相比較,誰比誰苦?誰比誰賤?
都是求人,她寧願求這世上最尊貴的人。
“爹,女兒會幫您和祖父達成心願的。”親人的平安歸來帶給她無窮無盡的力量。她低聲說完這句話就跳下馬車,走到聖元帝身邊拜謝,末了粲然一笑。這抹笑容再沒有之前的扭捏與焦躁,那麼真實,那麼美麗,幾乎晃花了帝王的雙眼。
他也跟著笑起來,握住夫人溫熱的指尖,淡淡道,“走吧,朕送你們歸家。你父親那件案子,朕會親自過問。”
“皇上,家父定然是被冤枉的。”關素衣篤定道。
聖元帝頷首應諾,先把夫人抱上車,安置在自己身邊,這才與關父交談。關父雖只是個刀筆小吏,心中卻極有成算。衙門裡但有異動,他都一清二楚,那九樁命案他均深知內情,且握有洗刷自己冤屈的證據,若非怕連累家人,他早就把證據拿出來了。
二人從案情談到時政,又由時政談到治國綱略,竟越來越深入,越來越投契,待馬車抵達關家,這才意猶未盡地停止。聖元帝將夫人抱下馬車,又扶了關父一把,心中暗忖:難怪徐廣志要著力打壓關家,原來關先生竟是經國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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