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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要多難堪有多難堪。
“左不過嚴以待人,寬於律己而已。”關素衣淡淡諷刺一句。
林氏怒火中燒,卻又無可辯駁,只得垂頭致歉,“方才是臣婦狹隘,差點致人枉死,日後臣婦定然嚴於律己,寬以待人。”話落瞥了毛氏一眼,竟將之記恨上了。毛氏嚇得手腳發軟,抖抖索索蜷成一團。
“都說徐氏家風嚴明清正,如今再看也不過如此。”聖元帝補了一刀,這才揮袖道,“都起來吧。”
眾人如蒙大赦,踉蹌著站起身,看見一隻手仍被皇上緊緊握住的關素衣,心裡不免琢磨——這位主兒怕是要得寵了。
197。番外
聖元帝派人去查鐵籠鬆動一事,因短時間內得不到結果,又見眾位夫人臉色慘白,精神萎靡,便道,“諸位夫人怕是嚇壞了,不若去花園裡稍坐片刻,壓壓驚。”
眾人無有不應,腳步虛浮地來到御花園,圍著一叢盛開的牡丹花欣賞起來。
“瞅瞅,這就是太后親手種出來的牡丹花王,黃的叫姚黃,紫的叫魏紫,你覺得如何?”長公主一隻手搭放在關素衣肩頭,卻被聖元帝似笑非笑地拂開。
關素衣垂眸道,“花中之王,自是極為不凡。”旁的話一句不敢多說。
其餘人等也都對花兒讚不絕口,明裡暗裡拍著太后馬屁。皇上子嗣艱難已是眾人皆知的秘密,而太后膝下養育了六位皇孫,個個都聰明伶俐,身體健壯,前些日子還發下話來,讓皇上過繼一個做儲君。皇上尚在考慮當中,皇后卻挑中了六皇孫,眼下已把人接到椒房殿養育,只等皇上頒發明旨。
倘若這件事辦成了,太后和皇后就算結了盟,這兩位均是後宮最具權勢的女人,誰還敢與之爭鋒?與其討好皇上,得一二十年的富貴,倒不如早早站隊,博一個從龍之功。這樣想著,眾人越發誇讚起來,竟把這兩叢牡丹比成花仙下凡,祥瑞之兆。
關素衣聽得直皺眉。長公主緊緊握著刀柄,顯然正壓抑著砍人的欲。望。若非忽納爾是個犟種,喊著不聽,打著倒退,她真恨不得剝光他衣裳,灌了春。藥,扔進女人堆裡去,讓他一下生十七八個兒子出來,看太后那老虔婆還怎麼得意!
胡思亂想間,聖元帝走上前,摘下開得最美的一朵姚黃,斜插在夫人鬢邊,笑道,“什麼花仙、花王,爭不如朕之解語花多矣。”
價值連城的鮮花就這樣折損了,令眾位貴婦瞬間啞然。她們醞釀了許久的讚歎全變成濁氣,在肚子裡來回打轉,說又不敢說,憋又憋不住,內裡別提多難受。皇上此舉究竟是打太后臉面還是抬舉關素衣?亦或二者皆有?先前長公主殿下送入宮裡的美人還少嗎?也不見他這般在乎過!
思及此,眾人再看關素衣方覺出不同來。此前竟沒注意,這位前鎮北侯夫人卻是個難得的美人,容貌氣度皆很不凡,鬢邊戴著一朵花中之王,竟也毫不遜色,真真是人比花嬌。難怪她還沒入宮,皇上就巴巴地跑來相會。
關素衣自幼跟隨祖父走南闖北,還不至於被眾人或審視,或嫉恨的目光嚇到。她摸了摸柔嫩的花瓣,又看了看帝王深邃的眼眸,臉頰一紅,連忙低下頭去。這時候該如何回應?是矜持地道謝還是曖昧地撒嬌?她心裡茫然,呆站許久才低不可聞地說了一句“謝皇上贈花”,然後懊惱地握緊拳頭。
聖元帝絲毫不介意她“冷淡”的態度,拉著她手腕往人跡稀少的地方走。眾人不敢跟隨,只好站在原地賞景,有心說幾句閒話,見長公主拔。出彎刀慢慢擦拭,這才不甘不願地閉嘴。
關素衣低頭伴在皇上身邊,從脖根到額際,皆滾燙不已。聖元帝眸光掃去,只看見一片細嫩紅潤的面板,不免莞爾,“你在想什麼?”
“民女在想該如何討好皇上才能讓您救家父。”走了一路,她總算明白了,自己根本沒有勾引男人的本事,又何必徒增笑柄,倒不如坦坦蕩蕩地問出來,以作交換。
聖元帝垂眸看她,目光十分奇特,過了許久才啞聲說道,“吻朕一下,朕便把你父親救出來。”
一個吻嗎?關素衣退開幾步,臉上露出慌亂的神色。雖然她嫁過人,卻從未接觸男女之事,竟不知該如何動作才好。然而父親危在旦夕,莫說只是一個吻,就算讓她當場獻身也是可以的。
慌亂慢慢被堅定取代,她小聲問道,“真的只要一個吻嗎?”
聖元帝低笑開來,“夫人倒是很懂得得寸進尺。先前答應皇姐會入宮侍君的是誰?你若反悔,朕也可以當做什麼都未曾發生過,這便命人將你送回去。”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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